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渊李红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当替身觉醒后,总截他跪求原谅李渊李红》,由网络作家“爱吃有机钙的老黄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镜中囚徒---冰冷的灯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毫无温度地泼洒下来,映照着这间奢华却空旷得令人窒息的卧室。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香薰气味,一丝一缕,钻进鼻腔,却只让我觉得反胃。三年了,这气味早已不是享受,而是某种无形的标记,提醒着我囚徒的身份。我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镜面光洁如冰,映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茶色的卷发慵懒地散在肩头,这是李渊最爱的弧度,他说像阳光下的麦浪。柔和的眉形,恰到好处的唇色,每一处线条都精心雕琢过,完美复刻着另一个女人——李红。这张脸,耗费了李渊难以计数的金钱和顶尖的医疗团队,一笔一划,硬生生将我刻成了她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冰凉的镜面,触碰到镜中人的脸颊。触感是真实的,皮肤细腻,带着昂贵的保养品留下的柔滑。...
《结局+番外当替身觉醒后,总截他跪求原谅李渊李红》精彩片段
1 镜中囚徒---冰冷的灯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毫无温度地泼洒下来,映照着这间奢华却空旷得令人窒息的卧室。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香薰气味,一丝一缕,钻进鼻腔,却只让我觉得反胃。
三年了,这气味早已不是享受,而是某种无形的标记,提醒着我囚徒的身份。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镜面光洁如冰,映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茶色的卷发慵懒地散在肩头,这是李渊最爱的弧度,他说像阳光下的麦浪。
柔和的眉形,恰到好处的唇色,每一处线条都精心雕琢过,完美复刻着另一个女人——李红。
这张脸,耗费了李渊难以计数的金钱和顶尖的医疗团队,一笔一划,硬生生将我刻成了她的模样。
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冰凉的镜面,触碰到镜中人的脸颊。
触感是真实的,皮肤细腻,带着昂贵的保养品留下的柔滑。
可这下面是什么?
是我自己吗?
那个模糊得几乎只剩下影子的“自己”……叫什么来着?
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浸了水的毛玻璃,用力去想,只有一片混沌的灰白和尖锐的、针扎似的疼。
只有“李婉”这个名字,清晰地烙印在意识里——李渊赐予的名字,如同烙印在商品上的标签。
手机屏幕在梳妆台上突兀地亮起,嗡嗡的震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又骤然松开,徒留下空洞的悸动。
一种近乎本能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发件人:李渊。
内容只有一行字,冰冷、简洁,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喙:**契约结束。
今晚收拾好你的东西,离开。
钱会打到你账上。
**视线死死地钉在那几个字上,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视网膜生疼。
结束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扮演另一个人,活成一件精致的赝品。
终于……结束了?
没有预想中的解脱,也没有预想中的痛彻心扉,只有一片茫然的白,无边无际,吞噬了所有情绪。
像一场漫长的、令人精疲力竭的演出,终于落下了帷幕,而演员,早已忘记了真实的自己是谁。
我放下手机,指尖冰凉。
身体仿佛脱离了意志的掌控,自动自发地动
了起来。
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昂贵的衣裙,大多是我“应该”喜欢的颜色和款式——李红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真丝的、羊绒的、手工刺绣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我伸出手,指尖划过那些冰凉的衣料,没有一丝留恋。
它们属于“李婉”,那个扮演李红的影子。
我需要的,只是属于“我”的东西,如果还有的话。
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是一些零碎的杂物,大多是李渊偶尔兴起送的小玩意儿,或者是他“觉得”我应该拥有的东西。
我机械地将它们扫到一边,腾出空间。
目光落在抽屉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蒙着薄灰的硬纸盒角落。
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那盒子……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完全没有印象。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盒边缘,将它拖了出来。
拂去灰尘,打开盒盖。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信件,只有一张边角微微卷起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连体裤的女人。
工装裤沾着明显的机油污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紧实有力,并不纤细柔弱。
她随意地靠在一辆银灰色跑车的引擎盖上,手里抓着一把看起来相当沉重的机修扳手。
脸上没有精致的妆容,甚至蹭着几道黑乎乎的油污,但那双眼睛……明亮、锐利,像淬了火的星辰,隔着薄薄的相纸,带着一种近乎嚣张的勃勃生气,直直地撞入我的眼底。
那是一种与镜子里那个温婉柔顺的“李婉”截然不同的眼神,充满了力量感和……自由。
照片的背景,是宽阔明亮的专业修车车间,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金属工具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这是我?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照片上的女人,那张沾着油污却生机勃勃的脸,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陌生得如同来自另一个星球,却又在灵魂深处激起了某种遥远而模糊的回响。
像是一把沉重的钥匙,狠狠捅进了锈死的锁孔,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试图撬开那扇被强行焊死的记忆之门。
我颤抖着手指,翻过照片。
背面,一行潦草、力透纸背的字迹,如同用尽全身力气刻下:**“别相信你的记忆,你才是真正的李红。”
**
真正的……李红?
这六个字像是一道裹挟着万钧之力的惊雷,毫无预兆地在我早已被强行格式化的思维荒原上炸开!
轰隆巨响之后,留下的是死寂的空白和剧烈燃烧的灼痛感。
“李红”……这个名字,三年里,我听过无数次。
从李渊醉酒后深情的呢喃,到他清醒时望着我这张复刻的脸时眼中闪过的、永远不属于我的温柔追忆。
她是云端皎洁的白月光,是李渊心尖上不可触碰的朱砂痣。
而我,李婉,只是他精心打造、聊以慰藉的赝品。
可现在……这张照片,这行字,却告诉我,我才是“真正的李红”?
那李渊心中那个圣洁的白月光,又是谁?
荒谬!
疯狂!
这一定是某个拙劣的玩笑,一个针对我这可怜替身的、最恶毒的嘲讽!
剧烈的头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大脑深处,疯狂搅动。
我猛地按住太阳穴,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了一下,撞在冰冷的梳妆台边缘。
眼前阵阵发黑,记忆的碎片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玻璃渣,闪烁着混乱而刺眼的光芒,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只有那照片上女人锐利的眼神,像烙印一样灼烧着我的神经。
2 契约终结“哐当!”
楼下传来沉重的大门被粗暴撞开的巨响,紧接着是凌乱而虚浮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压抑着痛苦和浓重酒气的低吼。
李渊回来了。
几乎是本能地,我将照片死死攥紧在手心,尖锐的边角深深硌进柔软的掌心,带来一丝清晰的刺痛,勉强压下了翻江倒海的情绪和剧烈的头痛。
然后飞快地将照片塞回盒子,再把盒子胡乱推进抽屉最深处,用几件衣服草草盖住。
做完这一切,我刚直起身,卧室的门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浓烈到刺鼻的酒气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李渊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昂贵的西装外套胡乱地搭在臂弯,领带扯得歪斜,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线条紧绷的脖颈。
他一手撑着门框,身体微微晃动,那张英俊得足以令无数女人疯狂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深重的疲惫、压抑的痛苦,以及……一种近乎狂热的、扭曲的期盼。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贪婪地锁在我脸上
。
“晚晚……”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跋涉过千山万水般的疲惫,却又在呼唤这个名字时,奇异地注入了一丝病态的温柔。
这温柔,从来只属于那个名字的主人——李红。
他踉跄着朝我走来,步履不稳,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冷香,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
“李渊,你喝多了。”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
身体却下意识地绷紧了,像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猫。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个名为“晚晚”的倒影,胃里一阵翻搅。
“我没醉!”
他突然低吼一声,猛地逼近,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是在确认一件赝品的瑕疵。
“晚晚……你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他伸出颤抖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想要抚摸我的脸颊。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精心维持的、属于“李红”的完美轮廓时,我猛地侧头,避开了。
这个动作很小,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抗拒。
李渊的手僵在半空。
他眼中的迷醉和期盼像是被瞬间冻结,随即碎裂开来,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核心。
那是一种被冒犯的、属于上位者的愠怒。
“你躲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酒精放大的戾气,像鞭子一样抽在寂静的空气里。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强迫我转向他。
“看着我!
谁给你的胆子躲?!”
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我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只是抬起头,迎上他那双被怒火和酒精烧得通红的眼睛。
我的眼神里,不再是惯有的温顺和小心翼翼的模仿,而是像照片里那个女人一样,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一种深不见底的审视。
这种眼神,让李渊微微一怔。
“契约结束了,李先生。”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他粗重的喘息,“如你所愿,我马上就走。”
“李先生?”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眼神却更加阴鸷。
他猛地将我往后一推,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梳妆台边缘,
台面上的瓶瓶罐罐一阵叮当作响。
“好!
好得很!
李婉!”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拿了钱,立刻给我滚!
滚得越远越好!
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
他松开手,像是甩开什么肮脏的东西,踉跄着后退一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驱赶。
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秽,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那张巨大的、象征着占有和囚禁的床,重重地倒了下去,很快,沉重的、带着酒意的鼾声响起。
卧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肩膀被捏过的地方,骨头还在隐隐作痛。
我慢慢站直身体,目光扫过床上那个陷入昏睡的男人,又掠过梳妆台镜子里那张完美却虚假的脸。
最后,视线落回到那个被衣服掩盖的抽屉深处。
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不属于“李婉”的尖锐情绪,像退潮的海水,缓缓平息下去,留下的是更深的冰冷和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我走到衣帽间,拖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轻便的行李箱。
没有再看那些属于“李婉”的华丽衣物一眼,只拿了几件最基础、最不起眼的换洗衣物塞进去。
动作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拉上行李箱拉链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囚禁了我三年的金丝牢笼,奢华依旧,却冰冷刺骨。
目光扫过床上沉睡的李渊,扫过梳妆镜,最后,若有似无地掠过那个藏着秘密的抽屉。
然后,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扇沉重的、镶着繁复花纹的卧室门。
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雪松香薰和浓重的酒气。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行李箱的轮子滚动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电梯下行,冰冷的金属轿厢映出我模糊的身影。
茶色的卷发,柔和的眉眼,依旧是那个被精心雕琢的“李婉”。
但有什么东西,从那双眼睛里破土而出,带着照片上那抹机油也无法掩盖的锐利。
走出公寓大楼,深夜的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风衣,抬头望向城市被霓虹浸染的、不见星光的夜空。
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却奇异地带
来一种近乎新生的战栗。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不是电话,是一条新的短信。
发件人:未知号码。
内容只有一行字,简洁得令人心惊:**想知道真相?
去‘旧时光’咖啡馆,明天下午三点,7号桌。
带上你找到的东西。
**冰冷的雨点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那行冰冷的文字。
旧时光咖啡馆?
7号桌?
带上找到的东西……那张照片?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
是陷阱?
还是……通往被掩埋的过去的唯一钥匙?
我攥紧了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寒风吹起我额前精心打理的茶色卷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雨水顺着发梢滑落,流进脖颈,带来一片黏腻的冰凉。
身后,那栋灯火辉煌、象征着李渊无上权势的顶级公寓大楼,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怪物,矗立在城市的雨夜里。
3 真相碎片没有丝毫犹豫,我抬手拦下了一辆亮着“空车”红灯的出租车。
“师傅,”拉开车门坐进去,带进一身湿冷的寒气,我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响起,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和决断,“去最近的、干净的连锁酒店。”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略显狼狈的雨夜独行和过于平静的语气弄得有些诧异,但职业素养让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的城市在雨幕中飞速倒退,扭曲的光影像是流淌的颜料。
我靠在冰凉的车窗上,掌心紧握着手机,那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在脑海里。
真相?
关于什么?
那张照片?
那行字?
还是……我这个被抹去的“李红”?
头痛并未完全消退,像潜伏的野兽,在意识的角落里低吼。
每一次试图去触碰记忆的边界,它就猛地扑上来撕咬。
只有那张照片上女人锐利的眼神,异常清晰,像黑暗中的灯塔。
酒店的前台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快速办理了入住。
房间是标准间,干净、整洁,带着消毒水和一次性用品的混合气味,毫无个性,却也毫无负担。
我反锁好门,将行李箱随意地推到墙角。
走到盥洗室的镜子前,明亮的灯光下,那张属于“李婉”的脸,精致、完美,却空洞得像个面具。
我伸出手,指
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过镜面,划过那精心修饰的眉形,那刻意模仿的唇线。
然后,手指缓缓下移,落在了颈侧一处极其细微、几乎被粉底完美覆盖的旧疤痕上。
一道很浅的、月牙形的印记。
李渊曾问过,我只含糊地说是小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他也没在意,因为李红身上没有这样的疤痕。
但现在……指尖下那微微凸起的触感,像是一道隐秘的密码,一个不属于“李婉”的证据。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镜子里那双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沉淀下来,如同淬火后的钢铁,冷却,坚硬。
第二天下午,雨停了,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旧时光”咖啡馆坐落在一条相对僻静的梧桐老街上,门脸不大,木质的招牌有些褪色,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陈旧感。
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咖啡豆烘焙香气混合着旧书页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深色的木质桌椅,磨得发亮的吧台,角落里的老式留声机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
我的目光迅速扫过店内。
下午三点,客人不多,只有寥寥几桌。
7号桌,在最里面的角落,靠着一扇蒙着薄尘的落地窗。
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是个女人。
很年轻,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巴。
她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我走过去,脚步很轻,在她对面的椅子前停下。
她似乎被惊动,猛地抬起头。
帽子阴影下,是一张清秀但透着浓浓疲惫和紧张的脸,眼睛很大,此刻写满了惊惶和警惕。
看到我,她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是你发的短信?”
我拉开椅子坐下,没有多余的寒暄,声音压得很低,开门见山。
女人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咖啡馆门口的方向,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跟踪。
她放在桌下的手似乎攥紧了什么东西。
“东西……带来了吗?”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声音有些发颤,带着一种孤注一
掷的急切。
我从随身携带的手袋里,拿出那个硬纸盒,推到桌子中央。
没有打开。
她的目光立刻死死地钉在盒子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自己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边缘磨损得很厉害的文件袋,也推到了桌子中央。
“都在里面了。”
她的声音依旧很低,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你……你先看。”
我拿起文件袋,分量不轻。
解开缠绕的线绳,抽出的第一份文件,抬头赫然印着“寰宇科技——高级神经记忆覆盖与重塑项目(代号:弥赛亚)”的字样。
下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和复杂晦涩的神经学图谱,我看不太懂,但几个关键的词句如同淬毒的针,狠狠刺入眼中:“……目标个体:李红(原始身份ID:LXW-0719)……记忆核心区定向抑制……植入预设人格模板(代号:晚风)……情感锚点强制转移至目标对象:李渊……物理特征同步修正(面部轮廓、发色、瞳色、体态……)”后面附着详细的执行方案、风险评估,以及……一份签署于三年前的巨额投资协议。
投资方:李氏集团。
法人签名:李渊。
那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签名,我认得。
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李婉”的由来。
不是整容,不是模仿,是彻底的、从内到外的覆盖和重塑!
用一个叫“晚风”的虚假人格,覆盖掉原本的李红!
而李渊……他不仅是买家,更是这个疯狂项目的金主!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纸张发出细微的哗啦声。
对面的女人紧张地观察着我的反应,声音带着哭腔:“薇薇姐……你,你别激动……后面还有……”我强迫自己冷静,继续翻看。
下面是一份详细的医疗档案。
姓名:李红。
年龄:23岁(三年前)。
职业:寰宇科技高级工程师(动力系统与智能驾驶方向)。
照片……赫然是那张穿着机修服、拿着扳手的女人!
档案里详细记录了她参与的尖端项目、获得的专利,甚至……一次实验室小型事故,颈侧留下了一道月牙形的小疤痕。
紧接着,是另一份档案。
姓名:李红(现用名)
。
照片上,是一张与我此刻的脸有七八分相似、但眉眼更加精致柔美的女人。
档案记录极其简单,像一张苍白的纸:海归艺术生,擅长钢琴、绘画,体弱多病,长期在海外疗养……家庭成员:父亲李振邦(寰宇科技首席科学家,“弥赛亚”项目核心负责人)。
文件最后,是几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档案里那个“现用名”的李红。
背景是国外某家知名整形医院的走廊。
照片清晰地捕捉到了她手术前后的对比,以及……最关键的一张: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对着镜子仔细比对着自己的脸。
而那张照片上的人——赫然是穿着机修服、眼神锐利的“我”!
原来如此!
李渊心中的白月光,那个需要我模仿的李红……她本身,就是按照我原本的模样,整容出来的赝品!
一个由她父亲亲自操刀,为了某种目的(文件里没有明说,但指向性极其明显)而制造出来的、窃取了我人生的冒牌货!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愤怒、屈辱、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冰冷……无数种情绪在胸腔里剧烈翻腾、冲撞,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拿着文件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个几乎要把自己缩进卫衣帽子里的年轻女人。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同情。
“你是谁?”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为什么会有这些?”
女人瑟缩了一下,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帆布包带子,指节发白。
“我……我叫陈小雨。
以前……是寰宇科技总务部的,负责档案室的日常整理……”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那天,李振邦教授……就是那个‘李红’的父亲,他临时要用一个旧项目的备份数据,催得很急,我……我慌里慌张,拿错了钥匙,不小心打开了顶层那个……那个上了三道锁的绝密保险柜……”她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满了后怕:“我看到了这些……还有……还有一份项目日志的残片。
上面提到……提到真正的李红小姐,也就是你……项目启动前,你……你发现了项目的核心秘密,是关于某种……被严格禁
止的神经武器化应用的证据……你试图举报……然后……”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恐惧:“日志只写了一半……后面被撕掉了……但……但我看到了你的名字,还有‘清除威胁’、‘紧急预案启动’的字样……然后没过多久,就传出你……你因为实验室事故重伤失忆的消息……再然后,就是李总他……”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所谓的“实验室事故”,所谓的“失忆”……都是精心策划的谋杀未遂!
是为了彻底清除我这个发现了他们罪恶秘密的障碍!
而李渊……他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知情者?
是主导者?
还是……被蒙蔽的帮凶?
那份巨额投资协议上,他的名字清晰刺目。
冰冷的杀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我心底滋生、蔓延。
像蛰伏的毒蛇,缓缓抬起了头。
“为什么要帮我?”
我看着陈小雨,她的恐惧如此真实,不似作伪。
陈小雨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慌乱地用手背擦掉。
“我……我爸爸以前也是寰宇的工程师,后来……也是因为一个‘意外’事故……”她哽咽着,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我查了很久……什么都查不到……直到看到你那份档案……还有那份残片……薇薇姐,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不能看着你也……”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用那双充满泪水和恐惧的眼睛看着我,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我沉默了几秒,将面前的文件连同那张照片,仔细地收回了文件袋里。
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稳定。
“这些资料,还有备份吗?”
我问。
陈小雨用力摇头:“原件我偷出来了……只……只扫描了一份电子档藏起来了。
我……我不敢留太多痕迹。”
“好。”
我点点头,将文件袋放进自己的手袋,“谢谢你,小雨。
今天,你从没见过我。
忘掉这一切,保护好自己。”
“薇薇姐……”陈小雨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我叫李婉。”
我打断她,站起身,声音平静无波,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至少现在,还是。”
离开咖啡馆,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压得更低了。
我没有回酒店,而是径直走向了城市最大的数码商城。
目标明确: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