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算了。”
我瘫在沙发上,彻底放弃了,“这玩意儿估计是金刚石成精了,我们凡人动不了它。”
沈诺也很泄气,坐在我对面,一脸愁容。
“那怎么办?
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
我看着她沮丧的样子,心里一动。
“其实…也不是没有好处。”
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想啊,这个共感,虽然过程有点…尴尬。
但从结果来看,是不是也算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
“交流?”
她皱眉。
“对啊。”
我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比如,以后你想叫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你就可以挠挠雪球。
我想找你,就摸摸它尾巴。
这多方便,多环保。”
沈诺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没跟上我清奇的脑回路。
“而且,”我继续发挥,“我们还可以开发更多功能啊。
比如,事先约定好,摸左爪是同意,摸右爪是反对。
这样以后我们有分歧,都不用吵架了,直接让雪球投票。”
我说得眉飞色舞。
沈诺看着我,眼神从一开始的惊愕,慢慢变得古怪。
最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
不是那种礼貌性的微笑。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咧开了好看的弧度。
像冰山融化,春暖花开。
我靠。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心跳漏了一拍。
她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顾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呢?”
“现在发现了?”
我挑了挑眉,“晚了,已经绑定了,概不退货。”
她又被我逗笑了。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
那些尴尬,那些对峙,好像都随着她这一笑,烟消云散了。
我们俩第一次,像朋友一样,聊了很久。
从学校的八卦,聊到未来的打算。
我发现,她也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她也喜欢看搞笑综艺,也喜欢吃垃圾食品,也会为了画不出一张满意的图而烦恼。
她只是,习惯了用冷漠来伪装自己。
而我,好像在无意中,剥开了她那层坚硬的外壳。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
最后,沈诺打着哈欠说要去睡了。
她走到房门口,又突然回头。
“顾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