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可悲的物件:“你…咳…你只是她记忆的移植体…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复仇工具罢了…可怜虫…”记忆…移植体?
复仇工具?
他在说什么疯话?!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林薇最后的笑容,张凯此刻如出一辙的笑容,像两个冰冷的烙印,死死烫在我的意识里!
这绝不是巧合!
就在这死寂般令人窒息的瞬间,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那震动如此猛烈,仿佛要将我的大腿肌肉都震麻。
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在这凝固的、充满血腥和诡异笑容的对峙时刻,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我像被电击般猛地一颤,另一只手几乎是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伸进口袋,掏出了手机。
屏幕刺眼地亮着。
又是那个没有任何归属地的神秘号码!
屏幕上,赫然是一条新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正在自动下载的附件标识——一个视频文件。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感瞬间淹没了刚才的暴怒和荒谬感。
指尖冰冷而僵硬,带着一种宿命般的颤抖,重重地点在了那个下载完成的视频文件上。
屏幕暗了一瞬,随即亮起新的画面。
不再是昏暗的酒店房间,而是刺眼的白。
惨白惨白的天花板,惨白惨白的墙壁,惨白惨白的灯光。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化学药剂冰冷刺鼻的味道,透过屏幕几乎都能闻到。
这是一间重症监护病房。
镜头缓缓下移,对准了病房中央那张被各种冰冷复杂仪器包围着的病床。
病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双眼紧闭,脸色是死人般的灰败蜡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嘴唇干裂发紫。
他的鼻孔、嘴巴、手臂、胸口……插满了粗细不一、颜色各异的管子和导线,连接着周围那些发出规律“嘀嘀”声、闪烁着冰冷光芒的仪器。
生命维持系统的屏幕上有微弱的心跳波形在艰难地起伏。
当我看清那张脸时,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凝固、然后被彻底抽干!
那张脸…那张被病痛和仪器摧残得几乎脱形的脸…分明就是我自己!
陈默!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