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那天下着雨,我继承了妻子死前看到的最后画面。
回放里,她正与陌生男人在酒店抵死缠绵。
“这是她背叛你的代价,”神秘人发来短信,“复仇吧。”
我找到那个男人,掐住他脖子时,他突然露出和妻子死前一模一样的诡异微笑。
“你真以为自己是活人?”
他咳着血,“你只是她记忆的移植体。”
手机突然震动,神秘号码发来一段新视频: 病床上真正的我插满管子,妻子在床边签下器官捐献同意书。
“活下去,亲爱的。”
她最后吻了吻“我”的额头。
“现在,该你偿还代价了。”
冰冷的雨丝像细密的针,不断扎在我裸露的颈后,又冷又麻。
灵堂里那股浓重得化不开的香烛和廉价消毒水混合的气味,熏得人头脑发胀。
身边那些刻意压低的、带着虚伪悲悯的絮语嗡嗡作响,却一个字都钻不进我的耳朵。
我的目光死死黏在遗像上——照片里的林薇,笑得温婉娴静,眉眼弯弯,一如我们初遇时那般美好。
可现在,这美好只凝固在冰冷的相框里,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讽刺。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牵扯出尖锐的痛楚,痛得我几乎要弯下腰去。
她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留下一堆解不开的谜团和一地狼藉的生活。
就在昨天,我们还在为周末去看哪部电影而拌嘴,她还笑着说我选的片子总是那么沉闷无聊……一切戛然而止。
“节哀顺变,陈默。”
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他脸上是职业化的同情,递过来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U盘,材质冰冷坚硬,带着一种不祥的质感。
“林薇女士…事故现场唯一找到的,贴身物品。
警方那边已经处理完了,说交给你。”
贴身物品?
U盘?
我茫然地接过,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瞬间窜遍了全身。
这U盘我从未见过。
她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
里面装了什么?
雨下得更大了,砸在灵堂的塑料顶棚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只手在急躁地拍打。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曾经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屋里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栀子花香的沐浴露味道,淡淡的,却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