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原始数据记录是完整的!
我签字时确认过所有指标都在合理范围!
报告上的数据不是我改的!”
“刘燕!”
主管老张厉声打断她,额头冒汗,眼神躲闪,“铁证如山!
你还想狡辩?
原始数据备份就在这里!
你那份签字的报告数据明显被修改过!
不是你改的,难道是数据自己变的?!”
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撇清关系,“陈小姐好心发现备份,才没让你彻底毁了公司!”
“备份?”
刘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窜起,瞬间明白了。
陈露!
只有陈露!
她作为空降的“关系户”,有权限接触后台原始数据库!
是她调包了数据!
是她伪造了这份所谓的“备份”!
而老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显然早就被陈露收买或胁迫了!
她看向陈露。
陈露也正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此刻盛满了虚假的同情和一丝再也掩饰不住的、恶毒的得意。
她微微歪了歪头,用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滚。”
百口莫辩。
所有的证据链条都被精心设计过,指向她这个“为了保住工作业绩而篡改数据”的替罪羊。
公司需要平息客户的怒火,需要有人担责。
而陈露,有她那个“赵副会长”导师的金字招牌护体。
“刘燕,”董事长疲惫而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最终宣判的意味,“你严重违反职业道德和公司规定,给公司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和声誉损害。
即刻起,解除劳动合同。
公司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
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吧。”
最后一点光,在刘燕眼中熄灭。
她没有再争辩一句。
争辩,在绝对的权力和精心构陷面前,苍白无力,徒增笑柄。
她挺直脊背,在无数道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回那个刚刚被陈露羞辱过的鉴定室。
默默地,将自己的东西——几本厚重的专业书籍、一个用了多年有些掉漆的保温杯、还有那套陪伴她拆穿过无数赝品的简易鉴定工具——收进一个不大的纸箱里。
抱着那个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纸箱,走出华辰拍卖行金碧辉煌的大门时,傍晚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身后,是这座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巨大建筑,灯火通明,却冰冷刺骨。
她没有回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