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么贵口气这么臭？”
“燕姐顶住！”
刘燕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关掉直播麦克风，但摄像头还亮着红灯，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她将那颗翡翠珠子放回绒布托盘，声音平静无波：“陈小姐，我在进行客户委托的鉴定流程，并应客户要求，对关键疑点进行记录和说明。
流程合规，有备案。”
“合规？
说明？”
陈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到操作台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刘燕，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她突然伸手，一把抓起那串被刘燕判定为B+C货的翡翠珠链！
“你这种靠哗众取宠、危言耸听博眼球的底层鉴定员，懂什么叫真正的顶级珠宝？”
她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恶意，“我看你就是嫉妒！
嫉妒别人买得起，而你这辈子只能摸些假货边角料！”
话音未落，她竟扬起手，狠狠地将那串珠子掼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不要——！”
老张惊恐的喊声和珠子碎裂的清脆爆响同时炸开！
噼里啪啦！
价值百万（虽然是假的）的翡翠珠子瞬间崩裂飞溅，绿色的碎渣和粉尘溅得到处都是。
几颗滚到刘燕脚边，像无声的嘲讽。
陈露看着满地狼藉，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快意，她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什么脏东西，趾高气扬地宣布：“看清楚了？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你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一文不值！
我导师，可是珠宝协会的赵副会长！
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像只斗胜的孔雀，在主管老张诚惶诚恐的陪同下，摇曳生姿地离开了鉴定室，留下一地狼藉和令人窒息的死寂。
弹幕已经彻底疯了，密密麻麻覆盖了整个屏幕：“我艹！！
这疯婆子！！！”
“当众毁坏委托物？！
这他妈犯法了吧？！”
“赵副会长徒弟？？
怪不得这么横！”
“燕姐！！
报警！
告她！！”
“华辰拍卖行就这素质？？
取关了！
一生黑！”
刘燕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她看着脚边那颗最大的、碎裂成两半的绿色珠子，断面在灯光下闪烁着廉价胶质的反光。
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怒意像岩浆般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