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有理,可单枪匹马,真遇到野鬼大虫,你又该如何是好啊?
再说这是村子的事,不是您的分内事,你若丧了性命,您的家人该怎生是好?”
“我有万夫不挡之勇,有何惧哉!
你撒开!”
“你这是一意孤行,太鲁莽了!”
火夫刘赶紧拉开争论不下的二人。
朱大猛无奈道:“你们可知我为何帮他们?”
众人一脸不解。
“你看看这些农夫,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吃着粗面馍就着腌菜,连茶叶都是沫子,根本舍不得吃肉,因为他们种一亩粮,可能都买不了一席宴。”
“是啊,”火夫刘说,“我在酒馆里,很少见过农夫喝酒吃肉。”
“但他们身上有勤劳、质朴、坚韧,没有他们,我们吃喝西北风吗!
即便我勇冠三军,没了粮,又如何能打胜仗?
所以打胜仗需两种人,那就是兵和农民。
因此,我敬他们,也怜他们,自小也见不得善良的穷苦人。”
“朱大哥说得情真意切,但需从长计议啊。”
“从长?
眼下我剿匪新败,朝廷随时会降罪于我,我若不打个胜仗,岂能翻身?
若再迁延,恐怕再没机会灭掉这祸患,那以后村民该如何?
我虽行事鲁莽,但深知战机难得。
如今辽国未灭,我若被治罪,那就不能守土卫国,岂不可惜了我一腔报国之心!”
朱大猛说完便纵马而去。
火夫刘与任屠夫只觉朱大猛心怀大义,非自己能及,于是惭愧地低下了头。
朱大猛一路单枪匹马,顺溪而上,前几里路自有火把,甚至还能见些村民向他作揖。
原来保正知他去意已决,便趁他与众人争论之际,让村民尽可能在溪流两旁多点火把,好为其照路,直到密林深处,村民实在不敢再进。
他自知此去九死一生,手中早换了上阵杀敌用的点钢枪,并在马上吃了些肉干,以补气力。
再入几里,火光渐渐远去,但好在日头东升,将林中再次照亮,直到溪流之路逐渐变窄,林子也越发遮天蔽日,远处更是暗黑一片,于是点燃火把继续前行,毫无畏色。
突然,听到有人用微弱的气息说话:“别……别走了……””朱大猛急挥火把照看四周,见大树下靠着一人,伤口满身,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郭怀龙。”
“你是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