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过了许多遍,才理解它的意思。
不过一个多月,盛玖便在船上认识了新人,还爱上了他吗?
应清樾一阵恍惚,想张口说些什么,可对上盛玖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临知,我们走吧,他太奇怪了。”
他攥着短刀的手用力到发白,刀刃嵌进肉里才忍住不去追。
盛玖忘记了他,忘记了两年的痛苦纠葛。
她回到了那个单纯烂漫的年纪,遇到心悦的人,恰好那人喜欢她。
而一切,应清樾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
他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难受得弯下了腰,捂住胸口一时缓不过来。
当初他是怎么做的,心悦君兮不自知,反以刀剑伤明月。
幡然醒悟,悔之晚矣。
许久,他眸子染上抹自嘲,苦笑一声,去捡方才掉落的簪子。
这是盛玖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
手心触及簪子,顿了顿。
只见一旁,那滴鲜红的血映得草叶很绿,周围遍地枯黄草,只有那一株生机勃勃,在冬月的寒流里绿意盎然。
第十二章回到马车上,江临知亲自给盛玖包扎伤口。
盛玖说了只是小伤。
但江临知一改先前的温柔体贴,神色堪称严肃郑重,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盛玖拗不过他,由着他小题大做。
可她心里一阵茫然,对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很是介怀。
江临知曾说他们自小青梅竹马,少时她一家受到祭祀冲煞,双亲逝去,只有她剩了一口气,江临知带着她赶赴京城,能救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失去记忆也在情理之中。
起初她不怎么信,因为那天江临知牵着她走,手很冷很冷,冷到让人想逃。
可上了大船,江临知仿若变了个人,对她温柔相待,细心体贴,好像真是她未过门的夫君一般。
在船上的一月里,江临知还同她讲了很多家乡的趣事,小时候的玩乐……这些忘掉的记忆,在数不清的夜里填满心中的空白。
而这些记忆里,没有方才那个怪人,也没有寒风凛冽中那道孤傲的身影,即便冻得发抖,照样岿然不动,挡住呼啸嘶吼的寒风。
“小玖?
我方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她忽地回神,“啊?
记住了,以后爱惜自己,再也不受伤了。”
江临知将她揽进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她的发。
“那便好,过几日便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