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怕。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纠结,门铃就响了。
我以为是小雅,没看来人就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一身休闲装,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但依旧掩不住浑身星光的沈淮。
他手里还提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一脸戒备。
“我是你老板。”
他用同一个理由堵住了我的嘴,然后旁若无人地挤进门,换上玄关的客用拖鞋。
那拖鞋还是我上次为了凑单网购的,粉红色的兔子造型,穿在他四十三码的脚上,显得滑稽又诡异。
“二十四小时到了。”
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是城南那家我最爱吃的老字号小笼包和豆浆,“考虑得怎么样?”
我看着那份早餐,心里五味杂陈。
这家店离我家开车要一个小时,现在才早上七点,他得起多早去买?
“签呗。”
我深吸一口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与其被他雪藏十年,不如赌一把。
“但我要加个条件。”
“说。”
“协议期间,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选择,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我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脸颊有点发烫。
沈淮闻言,抬眸看我。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从脸颊到嘴唇,最后落在我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的手上。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冰雪初融,带着一丝暖意。
“可以。”
“不过,”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凑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苏池,你是不是忘了?
幼儿园的时候,是谁追在我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把你最喜欢的草莓味棒棒糖分我一半,还要跟我拉勾说长大了要嫁给我的?”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属于童年的模糊记忆,瞬间变得清晰。
那个总是板着一张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却会在我摔倒时,偷偷把创可贴塞进我书包里的小男孩。
那个在我被人欺负时,会一声不吭地冲上去,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然后被老师罚站,却还回头冲我做鬼脸的小男孩。
那个……被我叫过“淮淮哥哥”的小男孩。
“你……你是……隔壁的那个小胖子?!”
我脱口而出。
沈淮的脸,瞬间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