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里,指甲断裂翻卷,渗出黑红的污血。
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最后一丝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淬毒的恨意!
“死…死…你…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这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的诅咒,很快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她蜷缩着,像一只濒死的虾米,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内脏都呕出来。
咳出的粘液带着暗红的血丝,滴落在肮脏的泥地上。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个穿着廉价花衬衫、流里流气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朝桥洞这边走来,手里拎着劣质的白酒瓶子。
他们是这片区域的“地头蛇”,以欺凌更弱者取乐。
“哟!
这不是咱们的‘前校花’嘛?
还没死呢?”
为首一个黄毛混混踢开挡路的破罐子,醉醺醺地走到叶绯鸢蜷缩的角落,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她污秽的腿。
叶绯鸢毫无反应,只是蜷缩得更紧,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啧啧,真臭!
比垃圾堆还臭!”
另一个混混捏着鼻子,夸张地后退一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戏谑,“听说以前可风光了?
包养小白脸?
穿金戴银?
哈哈哈!
现在怎么跟条癞皮狗似的趴在这儿?”
“包养小白脸?
就她?”
黄毛混混嗤笑一声,灌了口劣质白酒,辛辣的液体似乎点燃了他更卑劣的欲望。
他蹲下身,带着浓重酒气的脸凑近叶绯鸢,“喂!
疯婆子!
听说你以前挺会伺候男人的?
来,给爷们儿也伺候伺候?
让爷看看你这‘前校花’还剩几分‘本事’?
哈哈哈!”
污言秽语和充满恶意的哄笑声如同毒针,狠狠扎进叶绯鸢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沈澈那张在咖啡厅里嫌恶扭曲的脸,与眼前这张带着酒气和淫邪的脸瞬间重叠!
“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从叶绯鸢喉咙里爆发出来!
那不是恐惧,而是被彻底点燃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干枯如同鸡爪般的手,带着污泥和恶臭,狠狠抓向黄毛混混凑近的脸!
“滚开!
别碰我!
你们这群蛆虫!
垃圾!
都给我滚!
我是叶绯鸢!
我是校花!
我是裴骁玄的女人!
我是…我是…” 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