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不是?”
太后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只道:“此事……容后再议。”
我颔首:“自然。”
我缓缓坐下,目光再次扫过殿中众人。
他们看着我,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也多了几分恐惧。
“苏婉柔……”有人低声呢喃,“她变了。”
“变得比从前更可怕。”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一片清明。
我不是变了,我只是,终于活成了自己该有的模样。
那个任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的苏婉柔,已经死了。
而今夜之后,世人将只记得,那个披着红嫁衣,指尖染血,笑里藏刀的黑莲。
我放下酒杯,轻轻抚过袖中机关胭脂盒,指尖冰凉。
“这场棋局,才刚刚迎来最酣畅的高潮。”
这一世,我要他们跪着求我6数月后,侯府偏院传来噩耗——苏清柔失踪了。
侍卫搜遍全府,只在井边找到一缕发丝与半块绣帕。
那绣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胭脂香,仿佛诉说着她临死前的绝望。
太后震怒,下令彻查,却无果而终。
“怕是……疯了。”
有人私下议论,“被毁容、被软禁,一个女子,能撑多久?”
我立于廊下,听着这些话,唇角微扬。
“她若真疯了,倒也算解脱。”
沈砚咳血而亡,是在苏清柔失踪后的第七日。
他临终前眼神恍惚,似已察觉一切皆非偶然。
可他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紧紧攥着那枚古玉佩,闭眼长眠。
我披麻戴孝,以“贤德世子夫人”之名守寡,却借太后对我宫宴上那句“敬重生”的惊叹,顺势掌管侯府内务。
昔日陪嫁丫鬟春桃如今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
这一夜,她将我亲手抄录的旧账本送至书房。
那上面记录着前世我如何被庶妹陷害、沈砚如何冷眼旁观、柳姨娘如何奉命投毒的每一条罪证。
我轻抚书页,指尖冰凉,声音低哑:“你们以为我是受害者……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是猎人。”
***翌日清晨,朝中风向突变。
太后召见我入宫,语气复杂:“婉柔,你可知为何今日请你来?”
我垂眸,温声道:“臣妇不知。”
太后叹息:“近日朝中风评有变,苏家几位老臣频频上奏,言你‘妖言惑众’‘蛊乱侯府’,甚至说你该为清柔失踪、沈砚暴毙负责。”
我抬眸,目光清澈如水:“太后娘娘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