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在完成一个复杂报表后都很少有的纯粹喜悦。
课后,他们转移到校园咖啡馆,宁檬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分析“夜阑”的财务报表。
“问题很明显,”她指着屏幕上的数字,“你们的成本控制太差了。
酒水进货价比市场均价高 15%,人力成本占比也超出行业标准。
最严重的是,周末黄金时段上座率不足 40%。”
陆沉皱眉:“我们一直注重品质,所以选择了最好的供货商。”
“但最好的不一定是最贵的,”宁檬调出几组数据,“这几家供应商的口碑和品质都不错,价格却合理得多。
另外,你们需要重新规划演出内容和宣传策略...”她滔滔不绝地讲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投入,不好意思地停下来:“抱歉,职业病。”
“不,这很好,”陆沉的眼神专注,“我从没想过这些。
对我来说,酒吧只是个能让我和朋友玩音乐的地方。”
宁檬心头一软:“这就是问题所在。
你把爱好当生意做,却没有商业思维。”
“所以我们需要你,”陆沉突然握住她的手,“宁檬,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好吗?
不是作为收购方,而是作为朋友。”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宁檬感到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到全身。
她轻轻点头:“我会尽我所能。”
回公司的路上,宁檬的手机响了。
是林总监。
“宁檬,收购方案进展如何?”
对方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还在分析财务数据,”宁檬尽量保持专业口吻,“初步看确实存在经营问题,但资产本身有潜力。”
“很好,”林总监说,“下周我要看到完整方案。
对了,听说你最近常去那家酒吧?
可以多接触一下那位音乐人合伙人,他对商业不敏感,可能无意中透露些有用信息。”
挂断电话,宁檬感到一阵恶心。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不想再做这个项目了,不想背叛陆沉对她的信任。
但职业操守和公司合同束缚着她。
宁檬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帮助陆沉改善经营状况,再想办法婉拒这个收购案。
毕竟,如果“夜阑”的业绩好转,公司可能就会放弃收购计划。
这个决定让她心里轻松了许多。
宁檬加快脚步,甚至哼起了陆沉今天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