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秃驴今天会不会又找我茬?
好想把他假发薅下来塞马桶里…”混乱、嘈杂、充满了人类最原始本能的琐碎欲望和恶意。
我被这些毫无遮拦的心音轰炸得头昏脑涨,精神衰弱,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螺旋升天。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我麻溜地收拾细软(主要是我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堆充饥的速食),连滚带爬地逃进了这片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
这里好,鸟兽的心思简单纯粹,无非是“饿困找对象躲天敌”。
它们的“心声”微弱又直接,像背景白噪音,反而让我能在这片喧嚣的寂静里,继续我的“雷文”创作大业。
毕竟,社恐也是要吃饭的。
写雷文,是我唯一能养活自己又不至于被人类心声逼疯的技能。
我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冷透、飘着一层可疑油花的速溶咖啡,狠狠灌了一大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虚假的清醒。
目光重新落回屏幕,欣赏着苏玛丽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围巾勒脖神技。
嗯,艺术!
这就是我林晚(笔名:狗血炖肉不加糖)追求的艺术巅峰!
逻辑?
那是什么?
能吃吗?
在极致的情感冲突和沙雕的爽感面前,逻辑就是用来祭天的!
就在我陶醉于自己惊世骇俗的脑洞时,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清晰地撞进了我的脑海。
不是风吹林动,不是鸟鸣兽吼。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低沉,磁性,带着一种与这原始山林格格不入的冷冽质感,像昂贵的丝绸滑过冰面。
然而,这声音此刻所承载的内容,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快要溢出来的嫌弃和暴躁。
“……这女主是脑干缺失吗?
被顶级杀手绑架了,生死关头,不想着自救或者报警,满脑子琢磨着给绑匪织围巾?!
这作者脑子里灌的是恒河水还是工业废水?!”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哆嗦,冰凉的褐色液体泼溅出来,在手背上蜿蜒出一道狼狈的痕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停跳,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
谁?!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小木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窗外,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林间空无一人。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