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靠写雷文为生的社恐作家,意外获得了读心术。
>从此我躲进深山,因为所有人的心声都太吵了。
>直到那天,我听见一个低沉男声在疯狂吐槽我的小说。
>“这女主是脑干缺失吗?
被绑架了还想着给绑匪织围巾?”
>我激动地冲出木屋,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泥地里。
>他心声还在继续:“作者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我扑上去抓住他:“知音啊!
终于有人懂我的艺术追求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被我小说气到找上门的霸总本总。
>此刻他心声炸裂:“这疯女人怎么比小说里还离谱!”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噼啪作响,快得几乎要擦出火星子。
屏幕上,一行行狗血淋漓的文字正以惊人的速度流淌出来:“……冷傲天猩红着双眼,一把掐住苏玛丽的下巴,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刃:‘女人,你点的火,自己灭!
’ 苏玛丽倔强地仰起头,泪水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总裁,您误会了,那是壁炉的火,我……我只是想给您织条围巾!
’”敲下最后一个感叹号,我猛地向后瘫倒在吱嘎作响的旧木椅里,长长地、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浊气。
成了!
这一章里,女主苏玛丽成功在豪华游艇爆炸前零点一秒,用她连夜赶工、针脚歪歪扭扭的毛线围巾,精准地勒住了反派二号(一个因为嫉妒总裁爱上女主而心理扭曲的顶级杀手)的脖子,从而拯救了整船人,包括总裁那颗冰冷但帅气多金的心脏。
窗外,是莽莽苍苍、绿得几乎要滴出油来的深山老林。
我的小木屋像个被遗忘的蘑菇,孤零零地嵌在半山腰。
只有风吹过林梢的呜呜声,偶尔几声不知名鸟雀的聒噪,以及远处小溪潺潺的水响。
安静。
真他娘的安静!
自从三年前,那个该死的、突如其来的“读心术”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黏上我之后,城市就成了我的噩梦地狱。
挤一趟早高峰地铁?
那简直是精神核爆现场!
几百上千个念头像失控的弹幕,密密麻麻、劈头盖脸地砸进我的脑子:“妈的又要迟到了,这个月全勤泡汤…旁边这女的香水熏死人了,谋杀吗?”
“昨晚那碗螺蛳粉好像不太新鲜,肚子有点咕噜…主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