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绷得笔直,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被唤醒的、属于林飒的凶悍力量。
我俯视着地上瘫软的刘薇,又缓缓将冰冷的目光移向僵立的蒋瑶。
“蒋瑶,”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金属摩擦,带着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刚才,你说什么‘预习’?
再说一遍。”
蒋瑶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一丝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色厉内荏:“苏渺!
你…你反了天了!
你敢打人?!
信不信我让你妈明天就躺在手术台上等肾源?!”
又是这句!
这恶毒的威胁如同毒蛇的信子,在苏渺残留的记忆里反复噬咬。
怒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毁,但我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这具身体的虚弱和原主母亲的重病是致命的软肋。
我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残忍的笑容:“呵,‘等肾源’?
蒋瑶,你和你那个好父亲,胃口倒是不小。
放心,‘预习’我会去。
满分,我也给你考回来。”
我向前逼近一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能闻到蒋瑶身上昂贵香水下那一丝恐惧的味道。
“但你要记住,”我盯着她开始躲闪的眼睛,一字一顿,“这是最后一次。
再敢碰我妈一根手指头,我保证,让你和你爸,还有你们蒋家引以为傲的那所‘贵族大学’,一起尝尝什么叫真正的‘身败名裂’!
滚!”
最后那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狭小的宿舍里。
蒋瑶身体剧烈一抖,脸上血色褪尽,残留的傲慢被恐惧彻底碾碎。
她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慌乱地拽起地上还在呻吟的刘薇,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宿舍门,哐当一声巨响,门被重重摔上。
死寂重新笼罩了狭小的空间。
我站在原地,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胸腔,肾上腺素带来的短暂力量感在快速消退,随之而来的是这具身体的强烈疲惫和阵阵眩晕。
“芯片……”一个微弱、带着哭腔的意念在我脑中响起,是苏渺残留的意识,“蒋瑶…她爸的实验室…在我脑子里…放了东西…控制我…强迫我替考…”芯片?
控制?
我猛地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去感知。
果然,在意识的深处,在苏渺记忆的迷雾里,一个冰冷、微小、却带着强制性的存在感被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