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江淮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接通电话,对方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但看得出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什么?怎么会……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江淮年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失了魂。
「姐夫,怎么了?」苏晴关切地问。
江淮年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茶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被撕成几片的照片。
「念念。」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你是最好的入殓师,你帮我……把她修复好,行吗?
这是她唯一一张留下的单人照了。」
我看着他手中那些破碎的照片碎片,认出了那张脸。
苏晚。
他的白月光。
在我们的婚房里,在我刚被他的苏妹妹烫伤的时候,在我怀着他孩子却被他拒绝承认的
时候,他请求我去修复他白月光的遗照。
「这照片怎么了?」我问。
「刚才苏叔叔打电话说,前段时间家里遭了贼,小晚的房间被翻得一塌糊涂。
唯一的这张照片也被撕成这样。」
江淮年的眼中含着泪水,「念念,这是小晚留在世上最后的影像了,求你了。」
苏晴在旁边假惺惺地劝道:「姐夫,别为难顾姐姐了,她又不是专门修复老照片的。」
「不,念念是殡仪馆最好的入殓师,她一定可以的。」
江淮年紧紧握着照片碎片,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哀求,「念念,就算是我最后求你一次,好吗?」
我感到一阵荒谬的眩晕。
这个男人,刚刚拒绝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却跪着求我修复他死去白月光的照片。
我看着江淮年,看着照片里苏晚年轻的笑脸,突然笑了。
那笑声,连苏晴都被吓了一跳。
「好啊。」我接过那些照片碎片,「修复遗照,是我的专业。」
江淮年如释重负,眼中闪过感激的泪光:「念念,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善良。」
「不用谢我。」我打断他,「这是我最后一次以江太太这个身份做事。照片修好后,我们
就去办离婚手续。」
「念念,你别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