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着脖子猛地提了起来!
双脚离地!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脸色瞬间涨成猪肝!
“你?!”
王朗双眼暴凸,满是惊骇和不解,他徒劳地用手抓住张震林铁钳般的手腕,双腿在空中乱蹬。
“安静!”
张震林的咆哮如同深渊里的猛兽挣脱束缚,喷薄而出!
巨大的声波震得窗玻璃都在嗡嗡作响,瞬间压过了办公室的警报,将所有杂乱噪音抹平!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有狂暴的飓风在旋转,但深处却涌动着一丝…极其冷酷、令人骨髓都冻结的果决。
就在这绝对的、被他暴力制造的死亡寂静笼罩整个空间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那只没有扣着王朗的手,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流畅度,悄无声息地、快如闪电地滑过腰间枪套。
冰冷的、瓦蓝色的金属枪管被他稳稳地拔了出来,泛着幽幽寒光。
枪口并没有指向被他掐得脸色发紫的王朗,也没有指向我。
那个黑洞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枪口,带着令人窒息的毁灭性压力,笔直而缓慢地抬了起来。
最终,稳稳地、无情地——抵在了我,因为巨大震惊和连番重击而僵硬的、布满血污和冷汗的额头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紧贴皮肤,瞬间冻结了我大脑里所有的风暴。
子弹尚未出膛,那无形磅礴的杀意和死亡的气息已经像巨浪般汹涌而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的钢铁枪管彻底冻僵!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骤然停止的心跳、额前冰冷坚硬的金属,和张震林那双翻涌着雷霆风暴又深藏着极寒冰山的眼睛。
“谁让你查那个地址的?
谁让你动那个IP的?!”
张震林的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骨头,每一个字都裹着从地狱吹来的阴风,从他钢牙紧咬的齿缝里挤出,那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额头骨头压碎!
“那个地方,不许你再碰一下!
听见没有?!”
他的手指稳稳地、充满威胁力地搭在冰冷的扳机上,机簧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
“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