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男女老少或震惊,或羡慕,或不解,或兴奋的表情。
我和他就像被罩在一个隔音玻璃房里。
“太吵了,我上了法阵。”
他说。
“那怎么不直接驾舟飞走?
还回丁府干嘛?”
我问。
这男人脸上居然露出了坏笑:“夫人,你想不想争口气?”
我眼睛亮了起来。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天下第一宗的掌门师尊云隐仙君,横抱着穿着邋遢的我,一步一步穿过人群,像划开荷叶的小船,慢慢停到了丁府大门口。
那一堆聘礼还在结界里隔着呢。
丁丁丁三人不敢不见,但脸埋得只看得到他们的发髻。
花隐锋放下我,虚扶了一下,丁丁丁不得不抬头,瑟瑟发抖。
叫我二小姐的那帮人就在后面看热闹,刘嬷嬷又抹起了眼泪。
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花隐锋仙袍一甩,恭恭敬敬行了个道家的礼:“丁府的小姐在下接走了。
多谢各位这十七年的照拂。”
人群沸腾了,丁铃儿哭惨了,丁夫人昏过去了,丁世安除了脸灰了些,人还好。
他又补了一句:“我夫人有一张床垫,你们保管了这么些年,能否归还?”
丁世安脸由灰转黑,半晌吐了两个字:“自然。”
小师兄效率奇高,这两个字话音刚落不到三息,他就把床垫装到乾坤袋了。
“夫人。”
花隐锋装完了,“聘礼怎么处理?
我听你的。”
我牵过刘嬷嬷的手:“林府,可还有远亲?”
她摇了摇头:“我打听过,那三十几口人,都是下人和仆从,林家血脉,只剩下你了。”
“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想忍住,但眼泪不听话,“这些聘礼,你和谢管事去卖了,把钱分给林府那些仆从的亲人吧。”
我搂住她,耳语:“丁府一定不会留你,你自己留够钱,和谢管事他们离开这里。
我去了云箓宗之后,可能有段时间无法回来看你,但我会让夫君保你们平安。”
我轻轻推开她,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我朝丁世安福了福:“老爷,这些年我过得很开心。
你从聘礼里挑一些吧,算我报答你养育之恩。”
丁世安脸由黑转绿,捏着拳头:“谁要你假惺惺!”
我退了半步:“啊,那果盘要不要?”
“爹!”
丁玲儿抱着他嚎起来。
我怎么觉得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