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追随我,而他给的“恰好”也多了起来:替换的纱布、星星“淘汰”给我的玩偶、恰好出现的半熟芝士蛋糕……这些“恰好”像张温柔的网,让我心跳失序。
我试图维持清醒,却愈发难以招架。
依赖和暧昧悄然滋生,甜蜜又令人恐慌。
星星吹灭生日蜡烛时,彩带飞舞。
贺凛揉着儿子的卷毛,目光越过人群看向我,嘴角含笑。
我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喧嚣落幕,送走客人。
玩累的星星在我怀里熟睡,攥着我的衣角。
我小心把他抱回儿童床,掖好被子,在他额头印下晚安吻。
关上灯,老宅彻底安静。
我沿着回廊走,经过贺凛虚掩的书房门,鬼使神差地推开。
他不在。
书桌上摊着文件和几本我眼熟的期刊:《伴侣动物医学前沿》、《城市流浪动物救助实践手册》……它们被翻开了,有折角。
更让我心跳加速的,是文件夹下露出的纸张边缘——那质地太熟悉了。
几乎是颤抖着掀开文件夹。
下面是一张张精心裁剪、按时间粘贴好的剪报!
全是关于我的!
雨夜救猫,疑难手术,安抚流浪动物……甚至路人抓拍的照片!
旁边都用遒劲的钢笔字标注着日期地点。
最早的一张,是三年前!
震惊和被窥视的荒谬感如冰水淹没我!
“贺总,”我声音冰冷颤抖,“监视员工?”
猛然转身。
贺凛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端着水杯,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
他没辩解,放下水杯,走向书柜顶层摸索。
“咔哒”一声暗格弹出。
他取出一样东西——一份纸张边缘磨损起毛、折痕深重、泛着陈旧气息的文件。
他拿着它,走到我面前一步之遥停下。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气息。
他低头凝视我,目光深邃如海,翻涌着痛楚、追忆、挣扎……还有一丝近乎虔诚的温柔。
良久,他才缓缓抬手,将那份饱经沧桑的文件,郑重地放在我冰凉僵硬的掌心。
“三年前……”他声音低沉沙哑,像穿越时光隧道,“就在对面街的‘爱宠之家’。”
“我去接做完绝育的猫。
在等候区……看到你。”
他的目光紧锁住我:“你穿着旧外套,很瘦,蹲在一个笼子前。
里面是只很瘦很脏、肚子很大的流浪狸花猫。”
是花花!
我心头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