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奥迪 A8 后座。
旁边立刻有人替他拉开了车门。
苏棠也看到了我。
她脚步顿了一下,但没说话,只是对我很轻地点了下头,眼神里带着点鼓励的笑意,然后跟着其他人上了后面一辆车。
车队平稳地驶出医院。
我握着方向盘,手心有点汗。
车子很安静,隔音极好,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噪音。
后视镜里,苏院长闭目养神,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路面上。
稳。
一定要稳。
这是苏棠给我铺的路,不能砸了。
会议开了大半天,我就在停车场等着。
中午王队长过来,递给我一个盒饭。
“辛苦了,凑合吃口。”
下午散会,车队返回医院。
一切顺利。
回到地库,苏院长下车,径直走向电梯,从头到尾没再看我一眼。
苏棠跟在他后面,进电梯前,她回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挺好。”
然后大拇指隐晦的抬了抬,一切尽在不言中。
悬了一整天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面。
这份司机的工作,就这么定了下来。
工作内容很单纯,就是开车。
送苏院长去开会、视察分院、接待重要客人。
偶尔也送其他副院长或者重要部门的主任。
要求就两点,准时,稳当。
不用像送外卖那样争分夺秒抢红灯,不用爬楼梯爬得腿软,不用看顾客脸色。
时间相对规律,虽然也要随叫随到,但比外卖那种全天候紧绷的状态好太多了。
那套司机制服,成了我穿过的最体面的衣服。
我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
每次出车,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苏院长话很少,坐在后面要么看文件,要么闭目养神。
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始终存在。
我尽量把车开得平滑如镜,连刹车都提前预判,做到几乎无感。
偶尔,会在医院里碰到苏棠。
她总是穿着白大褂,步履匆匆。
有时是在门诊大厅,有时是在住院部的走廊。
看到我穿着制服,她会微微笑一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们很少交谈,周围人多眼杂。
但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像一条看不见的丝线。
小日子逐渐走上轨道了。
我以为罗美薇终于消停了,或者终于找到了新的“冤大头”去填她家那个无底洞。
直到那天下午。
我送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