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累。
工作人员和团队成员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
温阮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需要静静。
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独自一人,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走向更衣室。
推开更衣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灯光和冰冷的金属柜子。
她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彻底抽空,缓缓滑坐到地上。
眼泪,终于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这一次,不再是喜悦的释放,而是压抑到极致的委屈、失落和无法言说的孤独。
她抱着膝盖,肩膀无声地耸动着,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一道高大的身影,无声地滑了进来。
轮椅碾过地面,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温阮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没有察觉。
陈妄操控着轮椅,停在温阮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无声哭泣的身影,看着那条象征着她三年血泪与荣耀的金腰带,被她随意地丢在一旁冰冷的地面上。
他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嘴唇,极其轻微地抿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只曾经缠满血布、宣告废掉、只能无力垂落的手。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的复健,无数次撕裂般的剧痛,无数次在绝望中挣扎爬起……只为重新握住一点微光。
那只手,依旧算不上灵活,甚至还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但此刻,它却异常稳定地伸向轮椅侧面的一个储物袋。
他摸索着,掏出一个折叠起来的、看起来有些简陋的东西。
然后,他用那只复健成功的右手,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它展开。
动作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温阮似乎终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泪眼朦胧地抬起了头。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陈妄坐在轮椅上,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那只曾经废掉的右手,此刻正高高举起一个自制的灯牌。
灯牌不大,用简单的铁丝拗成支架,蒙着一块白色的硬纸板。
纸板上,用红色的荧光涂料,一笔一画,极其认真地写着两行字。
那字迹依旧带着点生硬,却比烟盒锡纸上刻划的“谢谢”要工整有力得多。
红色的荧光字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