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宇宙背景噪音都被抹去的死寂。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头盔面罩布满裂纹,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怀中的金属匣子依旧散发着微弱而稳定的绿光(19.755 kHz ± 0.001 kHz),像黑暗中的萤火虫。
挣扎着抬起头,望向身后。
那里,只剩下一片被狂暴力量彻底抹平、边缘呈现出熔融结晶态的、深不见底的巨大空洞。
球形腔室,红光核心,凯恩…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被那最终的自毁协议,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结束了。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都牵扯着胸腔的剧痛。
摘下破损的头盔,随手丢开。
迷宫中那令人窒息的、混合着尘埃和焦糊味的冰冷空气涌入肺里,却带来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虚幻的自由感。
我低头看着怀中那个布满灰尘和刮痕的金属匣子。
柔和的绿光依旧稳定地亮着,像一颗微弱却顽强的心脏。
就是这不起眼的遗物,这被遗忘的“密钥”,最终指引我摧毁了那个扭曲的造物。
“呵…”一声嘶哑的、意义不明的笑声从我喉咙里逸出,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空洞的释然。
挣扎着站起身,脚步虚浮。
没有蓝光,没有绿光导航。
但没关系。
我认得最初的路。
沿着这条冰冷、死寂、却不再有致命陷阱的甬道,向外走。
不知走了多久。
时间失去了意义。
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迷宫中孤独地回响。
终于,前方出现了微弱的、不同于头盔灯光的自然光线。
空气也似乎变得清新了一些。
甬道的尽头,一道被落石和扭曲金属半掩埋的出口,出现在眼前。
外面,是久违的、灰蒙蒙的天空,还有呼啸而过的、带着沙砾的风声。
我踉跄着走出迷宫。
站在倾斜的、布满碎石的坡地上,回头望去。
身后,那座庞大如山峦的诡异迷宫建筑,此刻如同被啃噬过的巨兽残骸。
自毁核心引发的湮灭,在它庞大身躯的中部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边缘闪烁着暗红色结晶光芒的巨大空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掏去了心脏。
结构扭曲崩塌,曾经光滑的金属(或类金属)外壳布满裂痕,大片区域呈现出熔融后凝固的怪异形态。
死寂笼罩着它,再无任何声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