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陈默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砸在咨询室的宁静中，“三年前，一场车祸。
当时警方认定是意外，酒驾。”
“您认为不是意外？”
林夕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潜台词。
陈默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夕。
“我不知道。
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失眠，偶尔会看到那些影子。
最近，幻觉越来越频繁，梦里也开始出现李明。”
“您和李明关系如何？”
“很好。
我们是兄弟，一起打拼。
公司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
陈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和感伤，“他是个天才，技术方面尤其出色。
如果他还活着，公司会发展得更好。”
“那他为什么会酒驾？”
陈默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那天晚上，我们公司有一个庆功宴。
他喝了很多酒，我劝他找代驾，但他坚持自己开车回去。
他说……他有些心事，想一个人静静。”
“心事？”
“是的。
他当时正在和一个项目，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
他觉得压力很大，而且……他似乎发现了一些问题。”
陈默的眼神有些闪烁，“但他没来得及告诉我具体是什么问题，就出事了。”
林夕在记录本上写下“李明，车祸，酒驾，心事，项目问题”。
“您觉得他的死，和那个项目有关？”
“我不知道。”
陈默摇了摇头，“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您怀疑有人谋杀李明？”
林夕直接问道。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医生，您……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您刚才提到‘无形的手’，‘并非巧合’，以及‘有人在背后操控’。
这些词语，都指向了人为的因素。”
林夕平静地解释道，“而且，您对李明之死的描述，也充满了疑点。
一个天才，在重要项目遇到问题时，会选择酒驾吗？”
陈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水。
他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我只是猜测。
没有证据。”
“您不需要有证据，陈先生。
这里是咨询室，您可以说出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林夕的声音依然温和，但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