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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5-06-18

江冰玉也看到了齐昊苍的身影。

现在天光大亮,赤红衮龙袍上团龙威严,淡白秋光如融化的银浆滑过衣袍,随男子的步履漾出冷冽金辉。

男子玉面生辉,轮廓清雅,墨眸深邃,薄唇微抿。

情绪收敛于胸,猜不出喜乐,举手投足自带天家的贵气和风骨。

江冰玉感觉身后之人的步子急躁起来,快到她能听见绣鞋踩过石板而发出的哒哒脚步声。

她略一思忖,沉沉低下头,飞速从袖口暗袋取出两枚绿檀木双股簪,簪藏于手心,借用轻抚头发的动作,将厚厚的刘海分成左右两份,固定于耳后。

双股簪呈墨绿色,饰于乌黑柔顺的发间,一点都不显眼,质朴且符合身份。

整张小脸露了出来,圆润洁白的额头,花朵般的脸蛋,在清冷的秋日下泛出柔光。

距离越来越近,与太子一行相距不到三米,江冰玉停下脚步,恭敬肃立于路边。

倏地,一抹娇俏的浅黄色身影飞速跃出,站于江冰玉身前。

女子盈盈下拜,发间的攒米珠蝴蝶发饰轻轻抖动,振翅欲飞,婉转如黄鹂的娇柔嗓音骤然响起。

“太子殿下,婢子有下情禀告。”

随侍太子左右的小忠子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扭着眉头看李水香。

齐昊苍却眉眼未动,神色淡然。

他顿住,墨眸微垂,瞥向那抹纤弱的淡黄身影。

“她是谁?”

齐昊苍问小忠子,他只记得自己院里的几个丫鬟,府里的其他丫鬟,他不认得,亦不记得。

小忠子躬身堆笑,“这婢子姓李,在珍宝斋当差。”

略一顿,他声音压低,“她是李管家的女儿。”

李管家当差还算稳当妥帖,升任太子府管家这几年,未出差错,想来他的女儿也不是不知分寸,骄纵妄为的。

许是真有什么要紧事禀告。

“何事?”齐昊苍的声音清润,就如被打磨的极圆润却没有温度的冷玉。

李水香心尖一颤,两颊泛红,这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单独对她说话。

她下巴微抬,露出小半张脸,细眉秀目,倒是清秀可人。

“婢子李水香告发绣房江姓绣娘品行不端,偷盗太子殿下贴身之物,其行为违反府规,更触犯了大梁律法,该处以极刑,求主子明察!”

她略有心机地将自己的闺名报了出来。

至于小绣娘的名字,她可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小绣娘姓江。

说完,她侧首,目光瞥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江冰玉。

这一瞥,倒让她自己心一沉,倒吸一口冷气。

她垂眸,掩下眸中阴沉,狠狠咬牙,心中暗骂,没想到这木头般愚讷的小蹄子有如此心机,竟在太子面前将头发梳了上去,露出芙蓉般出尘绝艳的脸颊,这不摆明了要勾引太子殿下吗?

李水香心中掠过一丝慌乱,屏住呼吸,小心地瞥着齐昊苍的脸色,生怕他被小绣娘狐狸精似的脸蛋勾了去。

好在太子殿下凤眸沉沉,没有一丝波动。

李水香暂时松了一口气,恨恨地想着,那小绣娘长得再美又有何用?她偷了太子之物,证据确凿,一会事情败露,她难逃一死。

一个死人,拿什么跟自己争?

想到这,李水香彻底安定下来,想到一会这小绣娘就要被处死了,她心中慌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兴奋与雀跃。

李水香的动作明显,众人的目光因她的明确示意而落在江冰玉身上。

江冰玉不徐不疾,向右侧挪了几步,然后小步向前,与李水香并肩,屈膝下跪。

“不知李姑娘告发的人是不是我?”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诧然和慌乱。

齐昊苍认出这个声音,就是凌晨为他绣补袖口章纹的小绣娘。

他眉头微蹙,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觉得这小绣娘沉稳可靠,不像偷盗财物之人。

江冰玉俯身叩拜,起身后,声音轻柔而从容。

“婢子虽出身寒微,却从未生过不轨之心,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更不会偷盗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婢子不怕查,只望殿下还婢子清白。”

话毕,周遭有片刻的静默。

这次,江冰玉有意露出小半张脸,仅这小半张脸的明艳,便让众人短暂地失神。

谁也没想到,太子府里还藏着如此绝色之人。

青丝如墨,肌肤胜雪,眼眸微垂,看不到她的眼眸,却能看到漂亮的睫毛轻轻扇动,弧度如春日新柳,浓密如夏日蒲葵,绒密得让人想用指尖轻拂。

之下是弧度优美的琼鼻,线条微翘,鼻头小巧而圆润,带些许钝感,元气十足,娇憨可亲。

樱唇饱满,唇峰清晰,唇角微微上翘,灵动而甜美。

纤直脖颈舒展流畅,如春日新抽的花朵茎秆,挺拔轻盈。

她的青春饱满,明艳耀眼让沉暗的青色粗布衣也轻盈飘逸起来。

小忠子吸了一口气,眼睛黏在江冰玉脸上,话却是对李水香说的,“李,李姑娘,你说的是她?你确定吗?”

李水香注意到忠公公的态度,暗暗咬牙,深呼吸了一下,才道:

“回忠公公,婢子说的就是她!江绣娘,你偷了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这是我亲眼所见!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你也敢撒谎吗?”

李水香抬起手,直指江冰玉。

这个动作带着怒气,极唐突,吓了众人一跳。

齐昊苍不动声色地收回眸光,清了清嗓子。

他对男女之情没兴趣,不代表他分不清美丑。

他承认这个小绣娘容貌出众,可他不是贪色之人,若小绣娘真的偷盗了府内财物,他必将她法办,不会留情。

“小忠子,偷盗之事并不难查,你就照章办事吧。”齐昊苍墨眸微眯,发了话。

“奴才遵命。”小忠子领命,他转身对李水香道:“李姑娘说江绣娘偷盗太子殿下贴身之物,可有证据?”

李水香抬头,秀丽的眼眸熠熠生辉,嘴角上翘,态度笃定。

“忠公公,她偷了太子殿下的荷包,现在荷包就在她身上!忠公公叫人一搜便知。”

话音落,江冰玉便直接从胸襟中拿出荷包,双手捧着,“李姑娘看清楚了,可是这枚荷包?”

李水香细看两眼,“就是这枚荷包,婢子见太子殿下佩戴过这枚荷包。”

随即她冷哼一声,“江绣娘,你方才信誓旦旦,说你自己是清白的,现在自知逃不过太子殿下慧眼,主动交代了?”

其他人不知事情原委,看着江冰玉,神情各异,有惋惜的,有不屑的,有事不关己只看戏的。

齐昊苍则淡淡呼出一口气,眉眼松动,似有放松之感。

小忠子暗暗注意齐昊苍的细微变化,而后对李水香道:

“李姑娘,这枚荷包是太子殿下给江绣娘,让其修补的。”

“什么?”李水江猛地抬头,惊愕地看着小忠子。

就在此时,一道沉稳女声冷然响起。

“李姑娘,这事你一不跟嬷嬷禀报,二不跟管家禀告,没调查清楚就直接拦住太子殿下,没头没脑地胡说一通,你这么做合规矩吗?”

秋枝从众人之后施施然走出,她礼仪周全地给太子行礼,而后冷眼看着李水香。

李水香头脑一时发昏,捏着自己的大腿,疼痛让自己清醒。

方才忠公公亲口说的话不会有假,看来那荷包真是太子殿下交给江绣娘的……她心中生出惶恐,自己太鲁莽了,只想着除掉江绣娘,旁的都没仔细考虑……

怎么办,怎么办?

李水香语塞,心里的真实想法不能说出来,只是低着头,手指攥紧,惶然不已。

秋枝冷嗤一声,别过脸去,神情恭肃地对齐昊苍欠身一福,道:

“爷,早上的事婢子听李公公讲了,婢子觉得这江绣娘绣工了得,该给赏赐的,谁知她奖赏还未拿到手,还被人给诬陷了。”

她瞥了李水香一眼,“偷盗皇家之物可不是小罪名,这可是判处斩首或绞刑的重罪,李姑娘未经核实,就轻飘飘地给人扣了一个这么大的罪名,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绣娘与你有私仇,你急于除之而后快呢。”

李水香被说中心事,冷汗涔涔。

秋枝又向齐昊苍道:

“爷,江绣娘今日有功,却因此平白无故地被人冤枉,受了惊吓,婢子觉得只给金玉赏赐是不够的,不如调她来主院做个二等丫鬟,既提了身份,体面光彩,又能让下面的人知道,咱们太子府是论功行赏,心明眼亮的,断不会因几句胡话而是非不分,残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