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银打开后门撒开两条腿跑了起来。
鲍父已经坐在矮桌子跟前,和范员外面对面。
鲍母知道鲍父要跟范员外谈正经事情了,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给范员外添了茶水,又给鲍父倒了一杯。
鲍父端起来喝了一口,道:“范员外,我家银儿如何?你家儿子可会满意?”
范员外听了呵呵的笑了起来,心道,关他儿子屁事,连女人都不晓得要。只要他满意就行。
“银儿很好,温柔体贴又漂亮,我儿子肯定喜欢。”范员外说道,抹了一下脸蛋嘴巴,仿佛鲍银是一顿美味的大餐。
鲍父听了,眼睛瞬间贼亮,满面笑容,哈着腰道:“那范员外是现在带走银儿呢?还是挑个日子来带走银儿?”
范员外可不想等那么久,儿媳身子重了,在床上做起那事来碍手碍脚,他施展不开来。
想想鲍银那娇嫩的脸庞,可以想象到其他。
怒耸的山峰上朵朵晕开的梅花,那境界多么美妙!
“今日就带走!今日就带走!不用挑日子了,今天就是吉日!”范员外有点口干舌燥,眼前的茶水竟然解不了口渴,内心也燥热起来。
”好!好!就依范员外。”鲍父笑容可掬,“这样咱们就成了亲家了。咱也不客气了,就唤您亲家如何?”
范员外满口答应:“就这么叫着亲切。”
不就是称呼,他不在乎,又不会丢银子。要是叫一句就能掉一个鲍银下来,那他才是赛过皇宫里的皇上不是。
“亲家,鲍银从小到大磕磕碰碰的,我们做爹娘的可是没有省心过。如今突然要离开我们,真是舍不得呀。不要说她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带大,就是生病吃的药都能够用箩筐来装呀。这个家不容易呀,亲家您看看,家徒四壁呀。”
范员外看了一眼鲍父,说道:“我懂,我懂。”不就是要聘金嘛,按照之前说好的给就是。
他经常遇见一些佃农向他哭诉家里穷,孩子就要饿死等等的话语。不就是要他减租!他可是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本来他来之前打算着给一半的聘金就得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他要是想要,村子上一扫一大把。
他要的是那种漂亮的,能让他一身瘙痒瘙痒的女人。
看在鲍银中了自己心意的份上,就把礼金给足了也无妨,难得遇见一个女孩儿如此娇美,而且特别会哄人。
鲍父听到范员外一口答应下来,心中信心更足,于是又笑道:“亲家,那聘金可是带来了?银儿娘的身子骨不好,要是得了这聘金还得去郎中那里瞧瞧去。”
范员外斜了鲍父一眼,想他范某人,从来只有向别人问银子,哪里还轮到别人在他面前提银子。
就是早年他娶的那两个妾,也只是几百斤谷子就给换回来了。不过,今非昔比,谁叫鲍家会生女儿呢,生的这么漂亮,破费也是值得的。
范员外把待在大门外的那个家奴唤了进来。“来,把你携带的二十两聘金拿给亲家。”
“二十两都给!?”家奴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爷叮嘱他们出去访访看有没有美人儿。若是碰见了,直接定下来,把聘金说成二十两银子,到时候等他想看的时候中了再来踩价。
一般这种情况,老爷只会给一半的聘金。本地人贫寒,再加上到富家去做妾本就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十两已经很高了。
范员外看了一眼家奴,说道:“给就是,二十两!”
家奴听了自然不敢违抗,恭恭敬敬的向鲍父递去二十两银子。
鲍父两只手接过那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心花怒放。他就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享受着刚才家奴的恭敬,他也觉的自己身份高了,背不由的挺直了一些。他可是范员外家的亲家。
鲍母在一旁也看的心儿开花,笑眯眯的又走上前给范员外又添了一杯茶水。
鲍金坐在矮桌子的另一侧,两只眼睛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好像看见了一桌子的红烧肉,连着吞了好几口口水。
祁画微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谈话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一心为哥哥谋划,想不到遇见了这样不要脸的人家。如今把自己推进了火坑,还害的哥哥无家可归。
鲍父抱着这白花花的银子转头交给鲍母,叮嘱道:“你得放好!”
鲍母点头:“晓得的。”
鲍父回头看了一眼有点打盹的范员外,又哈腰道:“咱家银儿的面相好,昨日,我们夫妻俩还得了一个梦。是她祖母托梦来,说银儿嫁到亲家家里去将大富大贵。要亲家和银儿带着三牲前去祭拜一下。”
范员外听到这里,没有说什么。
鲍父又自顾自地说:“不过要是亲家没空,准备好三牲,我们夫妇俩代为祭拜也是可以的。”
范员外看向鲍父,露出不悦的神色:“亲家有心了,竟是这样,亲家就代为买一下吧。之前家奴给的一两定金,我可是没有算进聘金里,那一两银子不够?”
鲍父听了范员外的话,知道人家可不想再给钱了,讪讪道:“够,够。”
范员外跟鲍父聊了一会儿,不见鲍银到跟前来,叫了起来:“银儿呢?银儿呢?”这女人只要一到他跟前,就像点了迷情香一样让他迷醉。
鲍父鲍母还有鲍金都你看我我看你。鲍银哪儿去了?他们也没有注意呀!
鲍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去打开后门通风,我去瞧瞧。”
鲍母走向后门,那里的门果真敞开着,但是鲍银却不在那里。
鲍母又转回来。
鲍父见了问道:“银儿呢?”
鲍母随即答道:“不在后门处,估计在房里歇着。”
鲍母来到鲍银的房间,推开门,也没有看见她。
她回转身子看着身后瞧着她的几双眼睛道:“嘿,房间里也不在,这孩子去了哪里?”
鲍父和鲍金都站起身来,帮着鲍母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