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巫医慢腾腾的脚步,灵活有力的蛇尾扛起他就往部落外边冲,只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兽人们哭丧着脸。
“熊哥,这可怎么办?流浪兽不会伤害巫医吧?”
熊兽人重重呼出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的疼,良久还是下达了命令,“先想办法通知云烬他们,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就攻进那流浪兽人的老巢,无论如何也要将巫医完好带回来。”
倾巢大雨约莫到了下午一两点才缓缓停止,太阳爬了上来,驱散了沉重的乌云,几缕耀眼的金光从云层后方艰难地洒向了大地。
地面变得无比泞泥,丛林之中,一条硕大无比的白蛇正马不停蹄地穿梭其中,洁白的蛇身早已沾染上了粘稠的泥土,可他却毫不在意,心中记挂着独自一人在家的雌性,脚下的步伐再一次加快。
将巫医放在了洞穴外,屹泽大步进入了洞穴之中,果不其然,怕热的雌性再一次将身上的兽皮推搡至旁边,露出了白皙如新雪般的身体,姣好的身形若隐若现,点点汗珠渗出,挂在细腻的皮肤上,关节处带着隐隐约约的粉。
雌性似是难受得极了,嘴中露出几分难耐的呻吟,红唇微张,无意间却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姿态。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眼神逐渐染上了几分幽深,他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替雌性盖好兽皮。
“哎哟,你们这些年轻兽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颠散了。”
巫医扶着石壁,踱着步子缓慢地走进洞穴中。
“嗯?原来你真的有一个小雌性。”
“嗯。”屹泽偏过头低声应了一句,耳根漫上一层潮红,不知是何心理,他应下了巫医的话,承认了这个雌性是属于自己的。
不怪巫医这样认为,在兽人大陆中,除非是心意相通的伴侣,否则雌性是不会轻易住在雄性的洞穴中,更何况这个年轻的雌性身上几乎都沾染上了蛇兽身上的气味。
他顿时来了精神,踱着步子绕着石床转悠了两圈,皱着眉头,嘴中嘟囔着:“这症状……怎么那么像……”
巫医略微一思索,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面目一惊,“你给她喂了幽草!”
屹泽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条,“对……”
“哎呦你是怎么照顾雌性的,幽草不能乱吃,她的身体本就娇弱,只需一滴幽草汁液便可痊愈,你啊!”
巫医怒骂过后转过身去整理着带过来的草药,兽人大陆的雌性本就珍贵,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轻的雌性就这样草率地死去,因此才会轻易答应了屹泽亲自来治疗。
若是换做一个皮糙肉厚的雄性,呵!想都别想他会来治病。
麻利地分辨着需要用到的草药,他嚷嚷着让白蛇别挡着道。
屹泽自成年后便没被人如此无礼地对待过,漆黑的双眸一瞬间染上了阴翳,可却在触碰到雌性虚弱的脸色时化为乌有。
罢了,他走远点便是了。
好在身为部落的巫医,的确有些水平,雌性高烧不退的体温终于是在巫医的努力下恢复了正常。
太阳悄悄地将身子隐在了山脉之中,天际只剩下一抹浅浅的橙红色。
巫医着面色恢复如常的雌性终于松了一口气,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正想嘱咐屹泽一些事后的养护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