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沈念的其他类型小说《笨蛋绿茶女配,自有混公子收服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麦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不好啦!”“陆总的白月光回国了!”沈念早两天得知消息,正为这事发愁,现在听小助理这一通乱喊,心里更是焦躁。说起这个她舔狗一样苦追多年的男人,沈念心里一把辛酸泪。他们自小青梅竹马,本以为长大就门当户对佳偶天成,却不想他大学杀出个白月光。青梅不敌天降,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相识相知相恋到情根深种。一下子从女主变女配,沈念难以接受,被迫化身恶毒女配,专做他们感情中的搅屎棍。她配合另一白莲花女配,两人合作得天衣无缝,给他们这对有情人制造各种误会。最后,她们真奸计得逞,成功拆散鸳鸯,如愿逼走白月光。却在白月光出国的这三年里,她们连心上人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上。纯纯是追了个寂寞。看似是赢家,实则输得彻底。沈念不忿地抱怨:“我要颜有颜,要身材有...
《笨蛋绿茶女配,自有混公子收服 全集》精彩片段
“大小姐,不好啦!”
“陆总的白月光回国了!”
沈念早两天得知消息,正为这事发愁,现在听小助理这一通乱喊,心里更是焦躁。
说起这个她舔狗一样苦追多年的男人,沈念心里一把辛酸泪。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本以为长大就门当户对佳偶天成,却不想他大学杀出个白月光。
青梅不敌天降,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相识相知相恋到情根深种。
一下子从女主变女配,沈念难以接受,被迫化身恶毒女配,专做他们感情中的搅屎棍。
她配合另一白莲花女配,两人合作得天衣无缝,给他们这对有情人制造各种误会。
最后,她们真奸计得逞,成功拆散鸳鸯,如愿逼走白月光。
却在白月光出国的这三年里,她们连心上人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上。
纯纯是追了个寂寞。
看似是赢家,实则输得彻底。
沈念不忿地抱怨:“我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头脑有头脑,哪一点比不上那女的?”
前面那两句话,张小玥无法反驳。
自家小姐是江城出了名的大美人,颜值身材都是顶配,堪称是女娲的毕生之作。
但上天是公平的,给你开了这扇窗就会关上另一扇,没有十全十美。
作为每天跟在左右的生活助理,张小玥深感自家大小姐和有头脑完全沾不上边。
她那笨蛋美人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张小玥自动忽略她的抱怨,扯开话题八卦地道:“那白月光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回国的。”
“男人?”沈念眼睛一亮,忙问:“什么男人?”
“这就不清楚了,听说关系不简单。”
张小玥摇了摇头,接着不解地道:“陆老太太不知怎想的,竟然邀请陆总的白月光过来寿宴。”
沈念酸酸地说:“这不奇怪,她老人家一向就喜欢那白月光,一向把她视为孙儿媳的最佳人选。”
陆老太太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孙子的众多追求者里,她本就偏爱白月光,也看出孙子还对她念念不忘,干脆顺水推舟助攻他们。
这么看来,沈念要想成功抱得霸总归,难如登天。
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白月光,难免冤家路窄,一下车就遇上彼此最不想见的人。
几年不见,白月光真成了月光那般温柔淡雅。
过去引以为傲的长发,即便剪短也丝毫不减颜值,现在留起的锁骨发还多了几分知性干练,看着另有一番风味。
沈念不甘示弱,轻轻把一侧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精致的面容扯出笑容过去寒暄道:“思然姐,好久不见!”
孟思然同样对沈念没多少好感,但碍于礼节还是客气回道:“好久不见!”
“听说你打算回国发展?”
“嗯。”
“回国好,我们都很想你呢。”
对她这句话,孟思然略略惊讶。
几年不见,当年十几岁天真烂漫的女孩真长大了。
换作以前见了情敌,她一定气鼓鼓扭头就走,现在居然已经学会这些场面话。
但孟思然懒得和她假惺惺,抬手示意道:“进去吧。”
穿过花园,走进大宅客厅,首先一眼就注意到那抹高大帅气的男人身影。
陆砚珩,陆氏集团现任总裁,江城总商会主席,年轻有为,风华正茂。
本就俊朗不凡的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举手投足间更显与生俱来的矜贵,英气逼人又不失成熟稳重。
一见心上人,沈念忙上前打招呼,脸上止不住是笑意,自动切换可爱模式,说话都自带波浪号,嗲嗲的。
“砚珩哥哥~”
陆砚珩却是一见沈念就头疼,可当转眼瞥见她身旁的女人时,他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愣住了。
见他这般,沈念一眼就瞧出来,肯定又是中了那白月光的迷魂针。
她赶紧过去把他摇醒,握着男人的手臂轻轻摇晃,对他撒娇道:“砚珩哥哥...”
陆砚珩回过神来,忙把手臂从她手上抽出来,不满地道:“小念,男女有别,注意礼节!”
沈念撅嘴,满脸委屈。
这一幕,完全落入孟思然的眼里。
这场景,她再熟悉不过。
过去初相识的那一年,沈念总借着青梅竹马妹妹的身份,常在陆砚珩面前撒娇卖萌。
直到他们确立恋爱关系,她才有所收敛。
阔别三年,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孟思然坦然许多,不过轻视一笑,就转身过去找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一见她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劲地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问她这几年在国外的事。
两人聊了会儿,孟思然送上名贵的青花瓷,祝贺老人高寿。
沈念被陆砚珩支开后,跟着过来给老人家送礼贺寿。
刚巧瞧见礼盒里装着的青花瓷器,沈念心里不屑:这破瓶子,比这好的我家一堆,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知道陆老太太爱画,沈念干脆下血本,割爱拿出自己珍藏的名画送给老人家贺寿,好讨她欢心。
沈念把画小心展开,“陆奶奶,这幅画您一定喜欢,是赫赫有名的天才画家——行之先生的《海上日出图》。”
一听是行之的画作,陆老太太立时来了兴趣,凑过去仔细欣赏。
这幅日出图,看得出是画家快速即兴而成,并没有过多描绘细节。
简短的笔触勾勒太阳,又以明亮的色彩捕捉天空和海面随着日出而瞬时的变化。
淡蓝色调描绘海水,天空则呈现出柔和的蓝粉色调,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光影效果,又营造出日出那平静而迷人的氛围,令人感到温暖和安宁。
陆老太太看了甚是喜欢,喜逐颜开道:“这画好!画得真好!天才画家,名不虚传!就是神秘得很,大师的画有钱也难买到。”
瞧老太太喜欢,沈念的母亲——蒋敏笑着接话道:“念念也是几番托人才求来这一幅画。今天是陆老太太您的大寿,她自然是割爱拿出自己的珍藏送您。祝贺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小念,有心了,你们都有心了!”陆老太太吩咐佣人好心收好,改天亲自挂去茶室好好欣赏。
“陆奶奶,您喜欢就好。”沈念甜甜地笑道:“借着这幅画,我祝您身体棒棒的,生活蒸蒸日上,笑口常开!”
陆老太太点头爽朗地笑了两声。
这沈丫头嘴甜会哄人,长相也是万里挑一,就是性格差了点。
沈家就这一独苗,她从小在父母的蜜罐里长大,可以说是要月亮给月亮,要星星给星星,宠得娇蛮任性。
她行事作风咋咋呼呼不够稳重,担不起陆家主母的身份,更操持不了家务事。
反观孟思然,虽然小门小户出身,和陆家是门不当户不对。
但以陆氏集团今时今日的地位,并不需要靠儿孙联姻来维持风光。
所以,陆家未来的当家之母更看重性格和能力,当然还有孙子的喜欢。
综上来看,孟思然是不二人选。
眼看从展画开始陆续有人围观过来欣赏,陆老太太便当着众人抱怨旧事。
“行之先生的画,真真是可遇不可求!我以前托人花重金要买他的竹林图,他不肯卖就算了,转手就白送给一个普通人,说那人才真正懂这幅画。可把我气得了,你说他这是故意不卖,还是有心耍我?”
“不气不气!”沈念安慰道:“天才之所以是天才,都是有点傲骨,特别有个性,是我们常人所不能理解。”
“说得倒也是。”陆老太太点头认同,“看他的画风洒脱随性,线条自由流畅,不拘泥于细节,色彩运用大胆丰富,构图也是大胆创新,想必是个豪放不羁,追求自由的人。要有机会,真想一睹先生的风采,可惜这人神秘得很。”
沈念搭话道:“虽然这人很神秘,没多少人见过,但当初卖画给我的老板,言语间透露行之先生是一位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老先生。”
沈念这个美术生,仗着学来的半桶水,趁着人多跟着吹嘘起自己对绘画的看法。
正说得眉飞色舞,沈念还想继续装逼,转眼却瞥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正满脸不屑地朝她轻嗤一笑。
他闹出的动静不大,只她留意到他的这一笑。
可这一笑,内涵相当丰富多彩,三分讥笑,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经心。
沈念自然瞧出他的不怀好意,又见他的眼神满是看傻子的嘲弄,心里不由得对这人生出几分讨厌。
装逼被人发现后,沈念只得草草结束了话。
可那人仍是一副欠揍的模样瞧着她。
这倒把沈念气了一气。
这人谁啊?
我以前得罪过他吗?
她脑里迅速过了一遍,对此人毫无印象,并不认识他。
随即沈念收回视线,不想为这闲杂人等当众动怒,有损自己形象。
等围观名画的人群散去,沈念这才好奇指了指那人,问张小玥:“那个坐在花园沙发抽烟的男人是谁啊?”
张小玥顺着视线望过去,回道:“不清楚,我让人查一下。”
沈念摇头,“不用,也不会见第二次,只是这人一看就讨人厌!”
“讨人厌?”张小玥惊讶,“这帅哥长得很帅啊,和陆总有得一比。”
“就他?也配和砚珩哥哥比?”沈念一脸嫌弃。
张小玥没再接话,心里感叹:果然情人眼里容不得别人,这么一个大帅哥就在眼前也能忽视瞧不上。
张小玥心想:平时看惯陆总这种成熟稳重的正派帅哥,突然来个痞帅型的帅哥,真的很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沈念嘴上是嫌弃,眼睛却很实诚,忍不住多看了那男人几眼。
那男人把西服外套脱掉随意搭在旁边,身上那件白衬衫也压不住他的痞气,扣子还解开了两颗,领口微敞着显出几分散漫。
他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另一只手指间夹了支香烟,不时放嘴边抽上一口,整个人看起来懒得不行。
许是察觉出远处的目光,他转头一看,正巧和沈念对上视线。
突然被抓到偷看他,沈念心虚想掉头走人,却见他脸上又流露出先前对她的不屑。
这回旁边没外人,沈念也就没了顾忌,直接狠狠地瞪回去,然后转身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心里骂道:神经病!
但沈念很快就把这号人丢到脑后。
她现在只顾着盯着陆砚珩和孟思然,生怕他们一个眼神就给勾搭上,来个旧情复燃。
虽然陆砚珩没有正视过孟思然,可沈念看得出他一直暗中留意她。
沈念心里酸得冒泡,又咽不下这口气。
她有心要使坏支走孟思然,买通侍应生装作不小心把酒倒到她身上,再借着带她换衣服,把她锁进休息室。
计划很完美,现实很骨感。
正要施计,却不想有人眼疾手快把孟思然拉到一边,躲过面前那杯将要倒向她的香槟。
而一旁看戏的沈念就倒霉了。
突然没了面前的人,侍应扑空摔了一跤,倒在沈念旁边,把她也给撞倒,连带那杯香槟摔破沾湿了她的裙子。
当摔坐在地上,沈念懵圈,再看见和自己摔一块的侍应,便恨铁不成钢。
就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突然,沈念听得身后传出男人关心的声音问:“没事吧?”
她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今天几番暗中嘲笑他的男人。
而他关心的对象却是孟思然,也正是他才让沈念的计划扑了空。
他站在孟思然身旁俯视沈念,全没了先前对她的嘲弄,眼神却是阴气逼人。
一向骄纵的沈念,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压迫感,瞧出内里流露的警告和狠辣,也被吓了一吓,不由得呆了一呆。
刚才这一摔,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张小玥瞧见,吓得冲上前关心地叫:“大小姐!”
沈母——蒋敏闻讯也赶过来,“我的儿,可心疼坏我了!”
这一喊,把沈念的魂魄喊回来。
十级妈宝女的她,扭头委屈巴巴地叫道:“妈妈!”
“妈妈在,别怕!有没摔到哪?”蒋敏蹲下身检查女儿的情况。
沈念摇了摇头,“没事。”瞥见裙摆上那一大块污迹,皱眉道:“我的裙子...”
“没事,我吩咐佣人马上送一套女装过来。”蒋敏安慰道。
本来,沈念想泼酒弄脏孟思然的裙子,好发泄一口气,也好让她消失在宴会厅。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老太太那边也派了管家过来关心问候。
陆家的管家对沈念母女,说道:“我安排休息室给沈小姐,先上楼休息一会儿,也好更衣补妆。”
陆砚珩随后也赶过来,却是先关心孟思然。
当瞧见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时,他的脸黑了又黑。
沈念见陆砚珩过来,装出受害白莲花,就差没掉几滴泪来,抬手抓起他的衣角,委屈地叫他:“砚珩哥哥,疼...”
孟思然和身旁的男人看似关系非同一般,陆砚珩醋性大发,便当着她的面报复她,接了沈念的话,关心问道:“没事吧?”
“脚踝一点点疼!”沈念扁嘴说道。
陆砚珩淡淡地点头,转头对管家吩咐道:“带他们上楼休息,找家庭医生看看。”
“是,少爷!”管家应道。
孟思然一眼就瞧出沈念的把戏,只在旁边冷眼看着。
“砚珩,麻烦你们了,那我先带念念上去。”蒋敏扶起女儿过去休息室。
陆砚珩心里装着事,敷衍地点了点头。
沈念还想黏着陆砚珩,“砚珩哥哥,你能不能陪...”
不等她说完,陆砚珩打断道:“有医生陪你。”
瞧他神情严肃,沈念不敢再说,只得跟着母亲上楼。
等她们走后,陆砚珩正眼瞧了几下孟思然和她旁边的男人。
他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孟思然却不给他开口机会,带着身旁的男人走进宴会厅。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陆砚珩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心里疑惑:然然什么时候和那出了臭名的纨绔子弟混一起?
他找助理吩咐道:“查查他们,什么时候认识,怎么认识,现在是什么关系,越详细越好。”
“是。”
与此同时,沈念进了休息室,也对张小玥吩咐道:“五分钟内,我要那个男的全部信息!尤其查他和孟思然的关系!”
“好,我这就去查。”张小玥领命,赶忙出去执行。
蒋敏给女儿安排了礼服,还得回去宴会厅应酬。
换了礼裙,化妆师在替沈念补妆。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沈念没多想就让人进来了。
来的却是她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关璇。
说来这两个人的缘分也是巧了,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
直到大学,沈念去了美院,关璇去了商学院,她们才有了不一样的同学,不一样的母校。
她们从小相恨相杀,长大后还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更是从死对头变情敌。
两人唯一友好相处,是在联手对付白月光的那几年。
一见她过来,沈念就知道她要来冷嘲热讽。
果不如然,关璇进门第一句就话里有话,“你也太沉不住气。”
刚才那趟浑水,关璇在楼上目睹经过,识趣地不趟进去。
沈念最看不惯她这副白莲花的模样,长得温婉可人,说话却是最会气人。
应该说是,最会气她。
沈念不耐烦地说:“要你管!”
关璇也不恼,转头对化妆师说:“你先出去吧,我们姐妹俩说点悄悄话。”
她说话温柔客气,眼神却略带犀利,不容人拒绝。
化妆师有些为难,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沈念。
知道这女人过来准不是好事,沈念摆了摆手,先让人出去回避。
等人出去合上门后,关璇坐到沈念旁边的椅子,“你刚才的行为真蠢,你泼她一身酒也于事无补,珩哥的心依然在她身上。”
“我泼她,我高兴!”
沈念哼了一声,一边拿起美妆蛋给自己补妆,一边继续道:“泼她一身湿,让她滚回家,再不然趁她换衣服,把她锁进休息室,省得一晚上看见他们眉来眼去就烦!”
对她的不理智,关璇置之一笑。
“你这除了出一口恶气,什么用都没有,还惹得珩哥讨厌。何况,孟思然的身份早今非昔比,现在顶着KY集团中华区总裁的头衔,背后有这跨国集团的大靠山,连你沈家也不能轻易动她。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你这笨蛋才会想出来的烂招!”
“要不是那男的出来当什么英雄救美,护花使者,我早泼她一身酒!”沈念恼道。
“不过,你这还算歪打正着。珩哥一看见孟思然和她身边的男人,那个脸瞬间黑成炭。”关璇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简单补妆完,沈念放下化妆蛋,横了她一眼道:“少和我提那个男的,提起就烦!”
“我来正是想和你说说他。”关璇卖关子地问:“知道他是谁?”
“我管他是谁!”沈念不屑地说。
关璇不理,仍是说:“他是祈家的二公子,也就是那个从小被放养在美国,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的私生子。”
沈念听了,只“哦”了一声。
江城的三大豪门家族,以陆家为首,沈家其次,接着是祈家,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势。
关璇的关家,曾经也是顶级豪门家族中的一员。但前些年没落,几大豪门家族重新洗牌,形成今天这一局面。
不过烂船也有三斤钉,没落后的关家,依然能在上流社会中占一席位。
而沈念的沈家是开银行的,不比江城首富的陆家差多少。
汇通银行是沈氏集团的根基。除了金融业务,沈家还有很多不同产业。其中的房产开发和龙头企业的陆氏集团也有很多合作。
所以,若是陆沈两家联姻,最是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以沈家的财富地位,区区一个祈家私生子,沈念这个亿万千金,自然是不放心上的。
关璇说出关键问题,“孟思然就是和祁家私生子一起回国的。”
沈念一听就来了精神,“他们勾搭上了?”
关璇摇头,“但关系看着不简单。”
沈念失望,早前听说祈董事长有意退任,便猜测道:“那私生子回国是争家产的?”
关璇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他没这本事,上头还有个哥哥压着,哪轮得到他这个游手好闲,只会吃喝嫖赌的私生子。何况正宫娘娘还在,祁夫人怎么可能让小三的孩子上位。”
沈念好奇:“那他回来干嘛?”
关璇说:“不清楚,既然他和孟思然关系不清不楚,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沈念好奇:“那他回来干嘛?”
关璇说:“不清楚,既然他和孟思然关系不清不楚,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怎么利用?”沈念忙问。
“过阵子是珩哥的生日,那天想办法把祁家的私生子和孟思然一起关在酒店。”
道出计划,关璇奸笑着又道:“至于他们在房里做没做,做了什么,这都不关我们事。反正目的达成就行,这既能让珩哥伤心,彻底斩断情根,也能让孟思然名誉受损。”
沈念听得点头:“你的心果然是最黑的!”又觉这招可行,坏笑道:“珩哥生日,她这白月光不出席,还在酒店和男人幽会,这招还可以。”
关璇哼了一声,“总比你把她关在休息室,这种不痛不痒的招数要高明。”
沈念冷哼一声。
关璇不和她废话,“怎样,合作吗?”
“怎么个合作法?”
“我负责孟思然,你负责接近搞定祈二公子。”
沈念一听就炸毛,“我接近他?你有毛病啊!你都说他是花花公子,只会吃喝嫖赌。我这等大美人,接近他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她咬牙补充道:“果然最毒妇女人心!”
不等对方回应,沈念提议:“不行,换过来。我搞定孟思然,你搞定那私生子!”
关璇白了她一眼,“你怎么接近孟思然,她早恨你入骨,防备你还来不及。你这猪脑子接近她,准坏事!她这次回国是奉命过来开拓国内市场,成立KY集团的大中华分公司,正好和我们关家有合作。”
沈念也不和她废话,“那免谈!以前你那些小打小闹的阴招,我还能配合。这种要牺牲我美色的诡计,免谈!”
说罢,沈念起身准备要走,“真当我是傻子啊!你自己玩去吧!不用你,我一样能把姓孟的赶走!”
关璇冷哼一声。
最后两人没谈拢。
后面寿宴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陆砚珩全程黑脸。
只因为收到助理的汇报,听得他满腔怒火又酸溜溜。
“孟小姐和祈二公子看着是朋友关系。”
“三年前,他们在酒吧认识。每次见面也是在酒吧,见面频率不定,有时候一个星期几次,有时候几个月才见一次。每次见面都在同一家酒吧,同一个包厢,见面时间短的话半个小时,长的话两个小时。”
听到这里,陆砚珩已经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每次就他们单独在包厢?”
助理早预料到老板会发作,小心翼翼地点头回道:“是的。”
他的话音刚落,陆砚珩手上的酒杯被捏碎。
宴席上的陆砚珩正抓心挠肝,硬要坐在他旁边的沈念,却没留意到他的情绪,只顾没心没肺地给他夹菜。
寿宴结束,沈念回到自己的商务车,这才收到张小玥的调查结果。
“我都知道那男的是谁呢,你才来!我不是让你五分钟,这都几点呢?”
“我的大小姐,霸总小说你还是少看点!”
张小玥知道她这人看着刁蛮,实则对待下属还是平易近人。和她相处久了,也敢和她开玩笑了。
张小玥伸出五指,抱怨道:“五分钟,我都还没走出陆家大宅呢!”
别说还没走出陆家大宅,连自家大宅的花园都还没绕出来。
沈家大宅坐落在富人区的半山腰上,山上环境好,安静且私密性好,背靠山面朝海,还能俯瞰整个城市。
这沈宅并不是简单的别墅,而是一个庄园级别的豪宅,还建了直升机停机坪方便出入。
张小玥这小喽啰平时跟着出入大宅,也是需要有车代步。
沈念知道这要求是无理了,接过她调查回来的资料看了看。
“祈承。”
沈念看着名字那一栏说道,“原来他叫这个名。”
她没耐性看完,随意翻了一翻。
当看见里面出现“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这几个字眼,她翻资料的动作顿住,认真看了一看内容。
沈念看得惊讶,连连叫道。
“他参加过这个比赛?”
“这不就是我参加的那一届!”
“居然还是一等奖!”
这场绘画大赛,是沈念唯一参加过的比赛,所以印象很深刻,而她这菜鸟连优秀名单也没能进。
但她好奇欣赏过一等奖的作品,不过只见了画作,没能见作画之人。
当看了一等奖的作品,她不得不承认,在天赋面前,自己多努力都赶不上。
坐在旁边的张小玥接话道:“是的。这届比赛结束,他就被送出国,之后他没再艺术这条路上深造,也没再没出现过他的绘画作品。大家都说他那不过是孩童时的小聪明,昙花一现,现在江郎才尽,不值一提。”
后面这话,沈念感同身受。
曾几何时,她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被夸有绘画天赋,长大后必成大器。
可长大后,并不似如期。
她的画中规中矩,再没了小时候的灵动。
间或有夸的人,也是看在沈家的份上,并非真心实意。
沈念对这男人起了同病相怜的心。
难不成他也是行之先生的忠实粉丝?
对先生的画也是了如指掌?
怪不得刚才赏画,他一副屌屌的拽样。
原来是行家。
张小玥话赶话,接着说:“有小道消息说,他是受祈夫人打压才流放去美国。被迫放弃画画后,他从此一蹶不振,成了现在出了臭名的纨绔子弟。”
对那祈夫人,沈念没什么好印象,杠精一枚,还经常明褒暗贬我的母亲。
当然,背地里蒋敏也没少骂这女人。
沈念鄙夷道:“那老女人,真不干人事!”
张小玥附和:“这祈二公子看着好可怜,一出生就被妈妈利用。听说是个低贱的酒吧女,生他下来只为了钱。亲生父亲不重视他,正宫夫人又视他为眼中钉。”
“可怜他?”沈念呵呵道:“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人家左一个美女右一个嫩模,用不着你可怜。”
“那也是。”
沈念把手上的文件丢回给小玥,“你找几个人盯着他和孟思然,这两个人有一腿呢,说不定能捉奸在床。”
“好。”
两天后,探子传来消息,即将要上演捉奸在床的戏码。
一收到消息,正出席上流舞会的沈念,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刻从会场上撤退,飞奔过来酒吧。
张小玥早提前赶到,正在包厢外盯梢。
一见面,两个人都很激动。
“大小姐,目标人物已经单独在包厢待了将近二十分钟!”
“很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对狗男女,就这么急不可耐,开个房都等不及,直接在酒吧包厢,真是天助我也!”
沈念兴奋,又道:“去!买通一个服务生带着隐形摄像头,借口送酒直接开门进去录下作案证据!”
抓奸,张小玥还是很上心的,“已经安排上了!”
沈念着急,“你去催催,要快点!万一那男的肾亏,没几分钟出来就前功尽废!”
“好,马上!”
临走前,张小玥把手上的红酒杯递给沈念,“小姐,给!拿来装装样子,好掩人耳目。保镖就在楼下,有事随时找他们。”
沈念接过酒杯,“知道了,快去快回!”
张小玥已经去了好一会儿,沈念左等等不来自己的人,右等等不来包厢里面传出动静。
她在门外干着急,发微信求助自己那阅男无数的好闺蜜。
问你一个很深奥的问题,男的那方面一般要多久?
闺蜜秒回,姐妹,有情况啊!你总算肯听我劝,搞个男人玩玩了?
沈念赶紧澄清,别胡说!我的身和心都还是砚珩哥哥的!
闺蜜无语,直接发来一堆话,语重心长地劝她。
那陆砚珩有什么好的?
人家早献身给白月光了,就你傻乎乎,一直为他守身如玉!
你别为了一根无趣的木头,放弃一片森林!
你打开门看看,外面帅哥多得是!
陆砚珩真算不了什么,在我的男宠名单里,他还排不上名次!
真的!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就会发现他们都一个德性。就看他好不好用,好用继续,不好甩开,下一个更乖更强!
沈念无视这些消息,将手机息屏继续盯着包厢门。
一想到他们曾经在床上XXOO过,砚珩哥哥已经被那女人玷污过,沈念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进去包厢手撕孟渣女!
正这样想着,突然孟思然从包厢里出来,沈念疾忙把脑袋往回缩,退回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她急得团团转,那服务生还没上场,眼看到嘴的肉都给飞走了。
这帮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念只得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孟思然从包厢出来的照片,等奸夫出来再拍上几张,也算不枉费今晚的功夫。
可眼看孟思然已经走了十几分钟,包厢里还不见男人出来,沈念心道:他不会在里面睡了?
沈念悄悄走到包厢门前,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刚把耳朵贴近门,包厢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沈念一时没站稳,手上拿着的酒杯和开门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那杯红酒,就这样倒在男人的西服外套上,顺着滴到地上。
沈念只得道歉:“对不起!”
祈承脸色早阴沉下来,沉声道:“又是你!”
沈念不以为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
祈承冷笑一声,干脆把她扯进包厢,还反手锁上门。
沈念大吓一跳,高声道:“你想干嘛?”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祈承拎小狗那样拎着脖子把她扯回来,用力丢向包厢沙发。
看着沙发上的女人,他不疾不徐地解开西服扣子,玩味地问:“这么喜欢把酒倒人身上是吧?”
“行,让你倒个够。”
见他脱衣服,沈念是真着急了,一边从沙发上起来要找手机叫保镖,一边骂道:“你...你神经病啊!我又不是故意要把酒倒你身上!”
那手机关键时刻还和她作对,刚才那一甩不知被甩到哪去了。
眼看他就要过来,沈念赶紧先逃到离他最远的角落,眼神戒备地看着他问:“你知道我是谁?”
祈承冷哼,“我管你是谁!”
沈念气势汹汹地喊道:“我是沈策女儿,沈氏集团千金!你要敢对我乱来,我爸妈一定不会放过你!”
祈承嗤笑一声,“我管你是千金还是烂铜烂铁。”
解开扣子,祈承把那件沾湿了红酒的外套扔去沙发,身上那件白衬衫也沾了几滴红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显邪魅。
他随手往桌上拿起一瓶红酒,一步一步走向她。
沈念指着他喝道:“你——你别过来!”
祈承一脸坏笑,把她逼到墙角,“你算幸运,我第一次这么有耐性,亲自教训一个女人。”
沈念据理力争,“我都说了这次我不是故意的!”
祈承被她蠢笑,“那就是上次是故意的。”
沈念被自己蠢哭。
祈承走到她面前,抬起手中的酒瓶,“正好连着上次的账,一起算。”
说罢,他把酒倒进她的胸口。
红酒顺着沈念微露的酥胸流下去,染湿了那条完美展露她傲人身材的抹胸礼裙。
红酒冰凉透身,从小娇惯长大的沈念,第一次被人如此放肆冒犯。
她直接大脑宕机没反应过来,跟着他低头看着红酒沿着胸前乳沟一路下滑,流进那隐秘的空间。
祈承则坏坏地笑看着这一幕。
哪怕对着女人那极其诱人的胸器,他内心依旧毫无波澜,眼神也无关情欲。
他的脸上尽是恶作剧的捉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半瓶酒倒下来,裙子湿了大半,紧紧地贴在她身上,更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
祈承把空酒瓶随手一扔,对她警告道:“再有下次,我让你给我舔干净!”
而后,他转身开门走出包厢。
见他走了,沈念还呆愣愣的,当听见那一下开门声才回神过来,惊叫道:“啊——王八蛋!!”
门外的祈承嘴角一勾,“蠢!”
没多久,张小玥赶到包厢,跑进来一看,“啊——怎么裙子湿了?发生了什么?”
“你才来!”沈念还站在那里,一脸欲哭无泪又气鼓鼓的。
张小玥四下一看,找到沙发上的那件西服外套就往沈念身上披着遮羞。
一时间,那男人身上独有的木质冷香又扑鼻而来。
沈念嫌恶地想要拿开,又想到自己裙子湿了容易走光,不得不忍着恶心把衣服披到身上。
张小玥安慰说:“小姐,先披着,我现在就让人安排送衣服过来。”
拨电话吩咐完,张小玥满肚子委屈要诉,“祈二公子的人把我们关起来,不是我们办事不力!”
“他打你们了?”沈念问。
“那倒没有。”张小玥摇头。
这时几个保镖进来,为自己的办事不力而负荆请罪,“大小姐,抱歉,我们救驾来迟!”
“没用!”沈念骂道:“一个个人高马大,干什么吃的!”
保镖队的领头说:“祈二公子的人太厉害了,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小玥开口替他们解围。
“小姐,我们的保镖团队已经够强,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祈二公子的人一个个都兵强力壮还训练有素,我们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幸好他们没动刑,不然我们都回不来见你了!”
沈念咬着牙道:“可恶!”
张小玥接着道:“被关起来后,我本来想套话的,但他们一个个嘴都密得很,套不出什么来。不过有一个可以肯定,这酒吧是祈二公子的。”
这间酒吧开了有些年了,沈念疑惑,“他不是常年在国外,怎么酒吧还开到这?”
张小玥摇头,提醒道:“小姐,我觉得这祈二公子不是表面看着的好欺负,这人不得不防,咱们还是少惹为妙!”
沈念不屑,“不就一个私生子,能有什么能耐!”
她心里气愤,竟被一个野种给耍了。
这么看来,打从一开始就在他们的掌控下,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以为在掀风作浪,谁知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念收起情绪,自我安慰道:“行了,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快把我的手机找回来,明天我就找砚珩哥哥揭发渣女!”
在沙发侧边找到手机,微信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是闺蜜发来的。
不回是吧!
逃避现实是吧!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对了,你刚问那男的到底多久?
一提起那男人,沈念满是鄙夷,打字回复:就那几分钟!
闺蜜秒回,甩了吧,这个真不行,建议他去看男科。
沈念:何止看男科,还得看脑科!
没多久,张小玥送来了衣服。
沈念换上一件披肩后,嫌恶地把西服外套扔掉,还用力踩了两脚,“祈承是吧,你给我等着!”
她故意不换裙子,留下罪证回家告状。
一进家门,沈念带着哭腔喊道:“妈妈!”
蒋敏在偏厅插花,知道女儿回来,笑着出来迎道:“念念回来了,妈妈给你留了汤。”转头吩咐佣人,“快把汤热一热。”
沈念二话不说,一头扑进蒋敏的怀里,哭喊道:“妈妈!”
瞧见女儿身上的裙子脏兮兮的,还一身酒气,蒋敏又气又急,“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还把裙子都弄湿,小心着凉!”
沈念抱着蒋敏,把脑袋靠到她的肩上,哭诉道:“妈妈!你要替我做主!祈家那儿子都敢欺负到我头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快和妈说说!”
沈念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道:“晚上我去酒吧和朋友喝酒,不小心把酒撞到他身上。我又不是故意的,已经向他道歉了,他非得说我是故意,还要报复我,把酒倒到我身上!”
“这也太不讲理!”蒋敏跟着生气,又疑惑:“祈家那儿子看着不是鲁莽的人,他那人很会做表面功夫,没理由和你这一个小姑娘计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他,是他家那个私生子!”沈念赶忙纠正道。
蒋敏记起来了,前几天在陆老太太寿宴上见过一面。这小伙子长得很俊俏,没想到是个败类,便道:“怪不得,私生子果然都好不到哪去!”
她又对女儿叮嘱道:“你先回房洗漱,这事爸爸妈妈会替你讨回公道,绝不会轻易放过那小子。”
有了妈妈的保证,沈念这才算出了一口恶气,起身听话地回房洗漱。
当晚,祈承就被兴师问罪。
他正在酒店顶层的无边泳池游泳,他的心腹手下——阿泽拿着手机提醒说:“承哥,祈先生来电话。”
祈承慢条斯理地游上岸,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系在腰间。
裸露着的上半身,宽肩窄腰,再配上188的身高,哪个女人看了不迷糊?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腹部平坦而紧实,八块腹肌纹理分明,浑身上下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可定睛一看,他左胸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让人很难忽视,也给他添了几分故事和神秘感。
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拿过一旁的毛巾随意擦着,接过手机坐到躺椅上讲电话,语气满是不耐,“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出祈万山的骂声:“你真是一回国就给我惹事,沈家的女儿你也敢惹!”
原来是为这事。
祈承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才道:“沈家得感谢我,我这是替他教女儿,看他家教出个什么东西。”
祈万山又是骂:“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祈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笑着回怼:“这你上坟头问我那死鬼妈,再不然问你自己,当年怎么管不住下半身搞出我来,我还不想当你的便宜儿子!”
祈万山真被气到了,“你——明天就给我滚回美国!”
“祁老头,你老年痴呆了?”祈承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一扔,“你那些年养我的钱,我已经十倍奉还,早和你们祈家两清,别动不动就来管我的事!”
“臭小子!在我面前装骨气是吧!”
祈万山被他气得咬牙切齿的,高声接着道:“你骨子里就是流着我们祈家的血,在外面哪个不知道你是我祈万山的儿子,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祈承散漫一笑,“老头,你忘了,你儿子在他十岁那年死了,这些话你留着上他坟头骂去,少在我面前哔哔!”
祈万山依旧气得不轻,“少给我扯东扯西!就算你不想当我儿子,现在你惹了事,不照样是算在祈家头上!”
祈承慵懒地靠到躺椅上,无所谓地说:“行,既然你还把我当儿子,那随便!反正我是不认你这个爹。”
他接着警告道:“回去跟你那宝贝儿子和老虔婆说,我不稀罕你们祈家的三瓜两枣,以后少派人在我面前搞小动作,真惹火我要硬碰硬,你们几个都玩不过我!”
“以后除非是你的葬礼,其余事别来烦我!”
最后放出狠话,祈承便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祈万山气得血压飙升,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还得代子登门谢罪。
沈家的会客厅里,沈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万山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长大,我们都舍不得打骂。你家那小子倒好,都敢把红酒往我女儿身上泼,吓得她哭着回家找妈妈。昨晚我气得一夜没睡好,要不是碍着两家的情分,我连夜就杀上去找那臭小子算账!”
祈万山痛心地道:“沈哥,是我教子无方,这次来是替我那孽障赔不是的!”
沈策亲自给他斟茶,“万山啊,养不教父之过!”
祈万山理亏,只能认了,“沈哥,教训得是!”
沈策说:“你那儿子出身是不光彩,可他也是无辜的。不受你重视,还任由你内人作践他,随意打发他出国。他从没感受过爱是何物,导致现在性格极端,你的责任是最大!”
祈万山认真听着,心里满不服气。
平常叫你一声哥,你还真当回事了,现在倒好意思说教我。
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江城出了名的娇蛮任性,名声上不比我儿子好多少。
那丫头一点女儿家的矜持也没有,经常追着陆家儿子跑,还想和陆家联姻,作梦去!
有这闲功夫教训我不懂管教儿子,不如先教教你女儿,宠得没法没天,只会作妖惹事。
我儿子虽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但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定是那丫头得罪了他,才惹出事来。
以后谁家娶了你女儿,谁家倒霉!
这边祁万山心里的嘀咕不断冒泡泡,那边沈策的忠言逆耳也没中断过。
“那孩子,我也有印象。小小年纪就一表人才,画画还极有天赋。我那时都打算请他回家和我女儿交流画画心得,奈何没多久就被你们送出国。你当年要是肯用心培养,他何至于现在成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就算成不了大画家,他也能靠画画养活自己。”
话说到这份上,祈万山忍不住诉苦几句:“沈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固然想教好他,但他骨子里桀骜难驯,一身反骨。”
他叹了口气,又道:“你也知道我那内人,她娘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我多少得忌惮几分。她一向就容不下我这儿子,我当时除了送他出国也别无他法,再待国内都怕他没了这条命。”
沈策摇了摇头,“你别怪我多嘴,这都是你风流惹的祸,偏把罪都让那孩子受了。”
祈万山头疼地向他诉苦,“我现在也是自作自受,我那儿子都不肯认我这个爹,还说要和我一刀两断,划清界限!”
沈策心里哼道:能认你才怪呢!
一开始对这儿子不闻不问,流放在别墅丢给保姆。当他的画画天赋渐露头角,知道他是可造之材,以后定能为祁家光宗耀祖,才受你重视,把他带回祁家认祖归宗。
沈策心里暗叹自己本本分分忠于家庭,没这些破事。家族联姻之下有幸得一贤内助,还生了个漂亮懂事的可爱女儿。
沈策何其庆幸老天的眷爱。
可外人从不觉得沈念懂事,至少陆砚珩并不觉得。
他一见她就头疼,又碍于礼节和绅士风度,不得不以礼相待。
被拦在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外的沈念,对他的助理说:“行,我等到他出来为止!”
没多久,沈念如愿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会客区沙发的关璇,正带着得意又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沈念不悦,问她:“你来干什么?”
关璇淡淡地笑道:“来和珩哥谈项目。”
沈念不屑,“就你家那破公司,能有什么项目和陆氏集团合作,怕不是过来拉投资借钱的吧。不如你来我家银行借,我让我爸少算点利息。”
关璇淡淡一笑:“你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意场上的事自然是不懂,我不会怪你。”
沈念哼了一声,过去挨着陆砚珩坐到他的旁边。
见她坐过来,陆砚珩马上坐远了些,仍旧看着手上的项目资料,头也不抬地问她:“什么事?”
沈念朝他稍稍挪近些,拿出手机翻照片,替他不忿地道:“砚珩哥哥,你可得擦亮眼睛别再被渣女蒙骗,不然以后喜当爹也说不定!”
她把照片递给陆砚珩看,“昨晚我和朋友去Moon吧喝酒,遇上了思然姐。她和祈家那私生子单独在楼上VIP包厢待了有整整一个小时,事先还明令禁止服务生进去打扰。两个人在里面到底做什么,不用明说都能知道!”
陆砚珩随意扫了一眼手机,里面的照片确实是孟思然从包厢出来的画面。
他没多说,脸上也没显露什么情绪,继续面无表情地低头看手上的文件。
见他没反应,关璇跟着搭腔。
“说起这个,我也想起来了。前几天公司谈了个大单来这酒吧庆祝,正好也遇见思然。等我们部门小聚完,已经快两个小时才见她下来。看她下来脸红红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好像还换了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沈念一脸愤然,和关璇一唱一和接话道:“还能干什么!那酒吧是奸夫的,肯定是和他在楼上勾勾搭搭,早就生米煮成熟饭!”
“够了!”陆砚珩把手上文件用力掷回桌上,沉声道:“出去!”
两个女人当即闭嘴露出受惊样儿,却又偷偷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里藏着的得逞。
沈念特别喜欢看陆砚珩为孟思然吃醋生闷气,心里正乐着呢。
关璇放心不下手头的项目,临走前柔声问了一句,“珩哥,那项目如何?”
陆砚珩放下情绪,瞥了一眼桌上的项目书。
这份项目书做得不错,背调详细,数据清晰,利润可观。
关璇这人是有两把刷子的,在管理公司上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
这几年在她的带领下,沈家的盛宏有扭转乾坤的态势。只可惜关家重男轻女,家业以后都是要留给那平庸的儿子。
在工作方面,陆砚珩对关璇是有几分欣赏的。
他正经谈回公事,点头道:“可以,过几天会组织调查,再开会讨论是否可执行。看着问题不大,通过几率很大,到时会有项目负责人和你沟通,以后不必私下再来找我。”
沈念插话道:“可不就是!砚珩哥哥日理万机,你那破项目少来烦他!”
关璇朝她撇了撇嘴,转头对陆砚珩娇笑道:“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公司就多麻烦珩哥了。”
沈念又插话,“知道是麻烦就快滚远点!”
关璇这次没再多说,偷偷横了沈念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
沈念紧随其后,“砚珩哥哥,那我走了,拜拜!”
等进了电梯,沈念问关璇:“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关璇扯唇一笑,“当然不。”
沈念讥笑道:“不错嘛,随时随地就能编,你该去转行当编剧。”
关璇瞥她一眼,“要不是你的话毫无公信力,我用得着后面补刀。”
“你说他们真在包厢里那个那个了?”沈念八卦地问。
“是真也不奇怪,男女之间就那档子事。何况那祈二公子本就是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他能忍得了和美人单独待上一两小时?”
“也对!”沈念嫌弃地撇了撇嘴,“孟渣女真的是渣女,要这样砚珩哥哥还放不下她,那他也是犯贱!”
出了电梯,关璇扯去别的事,问她:“珩哥那发小在郊区承包了一座山头,开了个真人CS野战游乐场,邀请了圈内一大帮人过去捧场玩玩。你有收到邀请?”
沈念摇头问道:“砚珩哥哥去吗?”
关璇点头,“孟思然也去。”
“他们这是要搞事情!”沈念不满地道。
关璇淡淡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珩哥那帮兄弟偏帮孟思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既然如此,这么好玩的游戏,我岂有不去之理!”沈念蛮横地道。
关璇就喜欢她这种撒泼打滚的劲儿,有她冲在前头,自己哪怕跟着不请自来也不显得唐突。
有时候,关璇是发自内心羡慕她这种只管自己开心,不管别人死活的公主脾气。
区区一个小游戏,她沈家大小姐想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陆砚珩那帮兄弟不好真拦她。
周末,沈念抵达郊外的野战游乐场,拿上装备换上一身迷彩服。
从更衣室出来,沈念迎面遇上站在走廊尽头抽烟的祈承。
他倚靠在窗边,一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夹着香烟不时抽着,一副懒散样儿。
一见是他,沈念脸上掩不住的嫌恶,还得假装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她本想掉头就走,可他站的地方是必经之路,避无可避。
见他同样身穿迷彩服,沈念这才知道他今天也被邀请过来,心里极其不爽。
祈承也早发现她。
见她一身迷彩服,头发扎成高高马尾,看起来清爽干净。
脸上清淡的妆容,更显出她五官的精致,还透出几分底子里的秀气,比先两次见她的华服艳妆要顺眼得多。
祈承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地吐出,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
烟丝缭绕下,藏不住他嘴角勾起的痞笑。
他的这副表情挑起了沈念的情绪,心里一阵厌恶之感涌上来,不觉加快脚步。
酒吧那事是她错在先,这笨女人反过来还告状
因着上回未了的宿怨,祁承有心要戏弄整一整她,教她做人。
待她将要走近,他把烟咬在嘴边,腾出手来朝她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而后,他对准上次把酒倒向她胸口的位置,无声地开了一枪。
砰——
沈念又气又恼,胸口堵着真像被中了一枪,禁不住抬手捂住胸前,气鼓鼓地瞪着他。
祈承脸上倒有些得意神色,拿开嘴边叼着的烟,坏坏地笑看着她过来。
两人即将擦身而过,他开口道:“跑这么快,怕我?”
沈念一听这话,停住脚步朝他冷笑一声:“谁怕你啊!”
“那你跑什么?”
“不想看到你这种烂人!”
祈承勾唇一笑,“巧了,以后见了我,有多远滚多远。少来惹我,我不会惯着你,省得被玩哭了,你这小学生又找家长告状。”
沈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可怜你这爹不疼娘不要的野种,连找个家长告状都没!”
祈承似是被这话逗乐,“看来有人想再告一状。”
他把香烟掐熄在旁的烟灰缸,别有含意地笑:“不过,这次就不是玩玩。”
这个人疯起来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沈念不敢真惹他,不服气地朝他哼了一声,转身拔腿就跑。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祈承轻嗤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字:“蠢!”
来到野战基地,乌泱泱站了一堆人,沈念一眼瞧出陆砚珩,顿时眼冒星星,直犯花痴。
我的砚珩哥哥,太帅啦~
平常看惯他一身西装,今天迷彩服加身,迷人程度直逼天灵盖!
大家穿着同样的衣服,人比人更衬出他身材挺拔,颜值过硬,无惧同类的对比。
当然,沈念这是自动忽略那个同样被夸帅气的讨厌男人。
虽然讨厌祁承,但沈念不得不承认他也是有几分男色,引得一众女人各怀鬼胎要泡他。
一漂亮小嫩模扭着屁股过去找他搭讪,捏着嗓子娇滴滴地问他,“祈公子,听说待会会安排男女搭档组队比赛,要不我俩……”
她没把话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祈承吸了口烟,懒散地勾起一抹坏笑,“想和我一组?”
小嫩模含笑点头。
祁承淡淡地说:“看你的技术过不过关。”
一听这话,小嫩模稍稍离他近些,暧昧地问:“你想怎么看?”
祈承顺着轻浮地笑:“你说呢?”
小嫩模听了笑得肆意又略含害羞,趁势想挽起他的手臂,却被他忽地抬手抽烟不着痕迹地挡开了。
后面那些话,沈念没听直接走远,不想污了自己的耳朵。
她心里鄙夷:还能怎么看,床上看呗!
再看站在远处接听工作电话的陆砚珩,那气质那谈吐那一身正气,任凭妖魔鬼怪再厉害也不敢近他身。
两厢一对比更看出谁是龙,谁是虫。任你长得再帅也是空有其表,总归是上不了台面。
这么下来,沈念对陆砚珩的崇拜值又升了一升。
她满心满眼都是陆砚珩,而他眼里只有白月光。
当孟思然换好衣服出来,陆砚珩听电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时往她身上飘。
沈念和关璇见状,彼此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各自找来几个塑料姐妹把孟思然团团围在中间聊天,成功立上一堵人墙,隔断陆砚珩这一块望妻石。
这游戏场的老板,也就是陆砚珩的发小——阿枫。
他见了这般情况,很是替自家兄弟忧心。
他组这局本想助攻陆砚珩追妻火葬场,谁知招来牛鬼蛇神不说,一绿茶一白莲都来了,还惹来个采花大盗。
没办法,不把祈承请过来,孟思然是不会过来。
孟思然不过来,陆砚珩也不会过来。
可陆砚珩一来,铁定会招来沈念和关璇。
沈念和关璇一来,就会惹得孟思然不高兴。
孟思然不高兴,又会让陆砚珩的追妻之路难上加难,这就让祈承有机可乘。
还不知祈承和孟思然到底是什么关系,对外说是在国外建立了革命友谊,无关爱情。
不管是真是假,这横空出世的蓝颜知己,横竖惹得陆砚珩不痛快。
一听祈承跟着孟思然过来,陆砚珩丢下工作也要赶过来。
就这么环环相扣,环环死循环,形成今天这一局。
今天的真人CS野外求生赛分为三轮,个人战和最后一轮的男女组合战。
第一轮个人战。
沈念不管不顾,只顾跟在陆砚珩后面与他并肩作战。
陆砚珩被她烦得不行,直接朝她狂射几枪,当场击毙了她。
沈念戏精发作,倒在地上朝陆砚珩伸出一只手,痛苦地道:“砚珩哥哥,倒在你的枪下,我死而无憾!今生虽无缘,我们来世……来世再续前缘!”
说罢,她装作吐血而亡。
陆砚珩无语,恨不能多开几枪,把她的嘴给堵上,便马上叫来裁判把她拖走。
就这样,沈念刚比赛就战败被俘,回去大本营一个人嗑了好久的瓜子。
第一轮的赢家是祈承。
本来陆砚珩是有机会争夺王者,可他为孟思然挡了两枪而错失了机会。
当发现祈承把枪口指向孟思然时,陆砚珩果断把女人护在身前,替她挨了那两枪。
“然然,小心!”陆砚珩冲过去朝孟思然喊道。
孟思然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他揽进怀里。
祈承见状,轻嗤一笑,“真可笑!”然后举枪朝他们又是嚯嚯几枪,“好一对痴男怨女,送你们一起上西天。”
其他人回来说陆砚珩是如何如何英雄救美,沈念听得那叫一个悔恨啊!
到头来是牺牲了自己,便宜了孟渣女!
所以来到第二轮,沈念务必苟到最后。
这次她换了策略,暗中跟踪孟思然,势必要早早把她淘汰出局。
关璇也正有此意,默契地和沈念暗中打着配合。
孟思然早觉察出她们的阴谋,把她们引到一处自己相对熟悉的环境。
她则躲在红色水马后面,一见目标人物进入马上开枪。
关璇中计跟着进来,孟思然开枪成功击毙。
紧接着,孟思然被人在身后埋伏,跟着中枪。
绕另一条路进来的沈念,小心潜伏在几个大轮胎后面,一见机会果断出手,成功淘汰孟思然。
沈念得逞,高兴得摇头晃脑地从轮胎后面出来,哈哈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得逞没多久,沈念跟着中枪,被人在背后偷袭一枪击毙。
同样的场景历史重演。
祈承从一堆障碍物里出来,笑着问沈念,“你是黄雀,那我是什么?”
沈念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你是人见人厌的屎壳郎!”
祈承只觉好笑,“你总算肯承认自己是一坨屎。”
他的话一出,孟思然和关璇同时笑出了声。
“你——”沈念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举枪就把剩下的子弹往他身上乱射。
可她已经被淘汰,射出的子弹统统都不作数。
祈承站在原地不动,任她乱射,身上的衣服也沾了子弹的颜料。
最后,沈念把空枪扔到他身上,转身朝大本营走去。
接住她扔来的枪,祈承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哼道:“这女的,脾气可真不小!”
第二轮的赢家是老板阿枫。
当知道孟思然淘汰后,陆砚珩也无心玩下去,草草结束回去大本营。
祈承本就无心玩这游戏,站到树下抽烟被小嫩模从背后偷袭开了几枪。
“祈公子,中了我的枪,从此就是我的人啰!”小嫩模走到他面前,甜甜地笑道。
祈承懒懒地嘴角一撇,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抽着烟。
第三轮是男女搭档的两两组合战,组队队员则由抽签决定。
阿枫安排陆砚珩第一个抽签,抽签前还偷偷对他使了个眼色。
当陆砚珩从男生箱子里抽出一个橙色小球,阿枫满意地笑了笑。
轮到女生这边抽签,沈念马上自告奋勇冲上去。
她在女生的箱子里摸了好一会儿,心里不住地碎碎念道:老天鹅!一定要橙色!橙色!橙色!!橙色!!!”
见她磨磨唧唧的,阿枫催道:“小念,快点!”
沈念这才从箱子里拿起一个球,伸出一看。
她两眼一黑。
红球。
眼看和陆砚珩组队无缘,沈念垂头丧气地拿着球坐回原位。
她自我安慰道:没关系!老天保佑,只要砚珩哥哥的搭档不是孟渣女和关碧池就行!
阿门!
抽签继续。
下一个抽签的是陈家公子——陈述。
这人是关璇的头号舔狗,苦追多年未果。
他是阿枫特意请来克关璇的。
陈述抽到的是黄色球。
如无意外,女生这边轮到关璇,同样抽到黄色球。
第一队组合配对成功,陈述和关璇组队。
沈念鼓掌叫好,“恭喜恭喜!恭喜你们喜结连理,成功组队!”
关璇偷偷朝她翻白眼。
陈述跟着高兴,笑着接话道:“谢谢小念,谢谢在座的各位,今晚多喝几杯!”
“一定一定,你们结婚,我可得坐主桌!”沈念捧场道。
情敌的追求者,就是自己的盟友,沈念以前没少帮陈述支招追关璇。
“当然!”陈述爽快应道。
玩笑过后,阿枫对孟思然说:“思然,到你上去抽签。”
孟思然便起身过去,随手一抽竟抽出万众期待的球。
看着她手上明晃晃的橙色球,沈念咬着牙想上去捏碎那个破球!
可这也阻挡不了第二队组合配对成功。
阿枫学着沈念先前的话,把孟思然推到陆砚珩面前,“恭喜恭喜!恭喜你们喜结连理,成功组队!”
沈念真想上去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后面陆续配成了几对组合,而沈念的红色球迟迟未见出来。
不过她无所谓队友是谁,一心只想着待会上场要怎么破坏橙队。
抽到最后只剩祈承。
但已经毫无悬念,他自动和场上还未配对的沈念凑成一组。
沈念一听,马上拒绝,“不行,我不要和他一组!”
祈承一直懒懒散散地靠坐在露营椅上,没任何表示。
沈念不死心,过去把箱子里最后的球拿出来一看,果然是红色。
阿枫对她说:“这回没话说了吧。”
沈念扁着嘴不搭话。
这时,孟思然过来解围,对她说:“我和你换一组吧。”
沈念眼睛一亮,还算你识趣!
但阿枫马上发话制止,“不带这样的,落子无悔啊,别一开始就破坏规则!”
他赶着又指挥众人说:“赶紧开始吧,别耽误时间。”
孟思然只得作罢,独自过去拿装备,对自己的队友爱搭不理。
一旁的沈念只得认了,转身拿上枪就走,也不等还坐在椅子上的祈承。
就这样,十几个人分成红橙黄绿蓝靛紫这几个组合。
来到战场,红队各玩各的,橙队各走各的,黄队各有各的分歧,其余组合都合作愉快。
黄队的关璇为跟踪陆砚珩的橙队坚持要往西走,而队友陈述不想她和陆砚珩见面,偏要往东走。
两人意见不一,站在出发地争论半天。
等他们意见统一往西边出发时,橙队早转向北边。
这是阿枫想出来的调虎离山计,事先已经和陈述通过气,好困住关璇,不让她在陆砚珩和孟思然跟前作妖。
本以为一定能骗她,谁知关璇忽然转态,“既然你要往东,我想往西,那我们折中,往北走吧。”
陈述始料不及,“这...”
他马上就道:“还是往东走,我直觉那边能捡到的装备更多。”
关璇不理,“别争来争去了,再不出发游戏都要结束,就往北走!”
说着,她抬腿出发。
陈述没办法,游戏过程是要没收手机,不能马上发微信通知阿枫。
他只得偷偷和教练团使眼色,让阿枫暗中叫陆砚珩掉头往别的方向去。
成功拖住了关璇,还有一个搅屎棍没处理,不过陆砚珩自会出手。
沈念早抛下队友,偷偷跟在橙队后面,却很快就被陆砚珩发现,几枪就让她蹲回大本营。
同一组的祈承也被通知返回营地,给队友补血复活。
祈承无语,讥笑一声,“这个蠢女人!”
他对着对讲机那头嘲弄道:“她不是该补血,是该补脑汁!”
他的话,清晰落入沈念耳中,不由得轻蔑地切了一声。
沈念直接抢过教练手上的对讲机,对着那头骂了一个字:“滚!”
说罢,她把对讲机丢回给教练,“我都说不用叫他来,谁要他补什么血!我才不稀罕!”
不等教练搭话,沈念解掉身上的防护马甲和护目镜,拿回自己的手机放兜里,“现在我淘汰了,我是自由身,你们别管我,我要进去树林找砚珩哥哥!”
教练团早收到老板通知,马上对她制止道:“沈小姐,游戏规定淘汰者必须留在营地,你要想进去只能等队友来补血。”
沈念不管,“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规则也是可以随时改的!”
“沈小姐,尊重规则!”教练说。
沈念正要出声反驳,身后传出男人的声音,“你少进去送人头。”
转头一看,祈承来了。
知道这人不会有什么好话,沈念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他。
祈承也不惯着她,“人菜就在这待着。”
他把枪扔回装备区,跟着解开身上的马甲。
教练见状,递了一瓶水过去问他,“祈公子,您是不玩了?”
祈承把脱下的马甲递给他,接过瓶装水拧开盖,“猪队友,没意思。”
沈念咬牙瞪他,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你不玩正好,我进去继续!”
说着,她随手拿上装备,转身又进树林折腾去了。
教练在后面拦都拦不住。
树林里头的枪战仍在继续,并且愈演愈烈,烟雾弹都出来了,野战的氛围感马上拉满。
沈念左转右转也没找到陆砚珩,没办法只能爬到树上看看。
她从小调皮坐不住,没少爬家里后花园山上的树,爬树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三两下爬到高处,果然视野广阔,一望无际。
她用望远镜远远看见孟思然独自从山顶下来,身后并不见陆砚珩。
怎么就她一个,砚珩哥哥呢?
她只得坐在树上等等,忽地发现隔壁树上长了个很大的蜜蜂巢,不由得起了邪念。
她忙给张小玥来电话,“小玥,快来!找两个射击了得的保镖,拿上弹弓啊枪什么的快来!”
没几分钟,张小玥按吩咐赶来了。
一听这计划,张小玥摇头道:“小姐,这不太好吧!万一蛰到人,可怎么办?”
“大惊小怪,哪有那么容易被蛰到!”沈念不以为然,接着道:“她又不傻,蜜蜂来了跑就是,还真傻站着被蜜蜂蛰?不过是让她当众出个丑,被蜜蜂追得狼狈。”
张小玥只得配合。
沈念吩咐保镖,“这条路是必经之路,等她过来,你们马上把蜂巢打下来。”
殊不知,她的奸计早被祈承识穿。
当看见张小玥带着两个保镖偷偷摸摸潜进树林,他直觉准没好事,便上去瞭望台一看,果然要作妖。
祈承马上找来弹弓对准蜂巢,趁他们还没准备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在美国真枪实弹没少玩,这个距离的射击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当弹弓对准蜂窝,祈承瞧了一眼站在树下的沈念,咬牙道:“找死!”
树下的沈念,还在派人爬树上盯梢。
张小玥也在附近找合适的藏身地,待会好躲蜜蜂。
几个人都不知危险要来了。
突然砰的一声,远远射来不明物体精准打中蜜蜂窝。
蜂巢里的蜜蜂瞬间倾巢而出,围成黑团伴着嗡嗡作响旋在半空。
蜂巢被一分为二,有一部分还掉到沈念的身上和脚边,十几只蜜蜂围着她打转。
一时间,树下的几个人都吓懵了,还是保镖先反应过来,“保护大小姐!”
沈念抬手挥开围在头上的蜜蜂,惊叫道:“啊——走开!走开!”
张小玥赶紧脱下身上的防晒服套到她头上,“小姐,快套上!”
“小姐,快跑!”保镖护着沈念跑回营地。
树上盯梢的保镖也快速下来跑在最后,慌忙中又脱下外套把追上来的蜜蜂全都挥开。
一群蜜蜂追着他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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