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藤蔓慢慢伸过来,轻轻搭在她手背上。
“你知道吗?”
周莹苦笑着用指尖触碰那片发黄的叶子,“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绿萝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藤蔓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
周莹茫然地看着它“手舞足蹈”,直到它用叶片指向自己,又指向天花板,最后做出一个夸张的“变大”动作。
“你说你……是神仙?”
周莹试探性地问道。
所有叶片立刻欢快地上下摆动,活像个得意洋洋的小孩子。
周莹看着它卖力表演的样子,突然鼻尖一酸。
“原来是这样啊!”
她夸张地拍了下手,声音故意提高八度,“我就说嘛,普通绿萝哪会这么厉害!”
藤蔓立刻亲昵地缠上她的手腕,叶尖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
周莹假装没注意到那片因为过度活动而掉落的叶子,也没点破它“表演”时微微颤抖的枝条。
“绿萝大仙,”她强忍哽咽,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呢?
明明我是这么普通一个人。”
绿萝的叶片突然静止了一瞬,随后最嫩的几片叶子慢慢泛起红晕。
它用藤蔓轻轻卷住她的手指,带着她触碰那片发烫的嫩叶,一下,两下,像是在模拟人类的心跳,冰冷的触感让周莹忍不住想起梦中那个挡在她面前的背影。
“你救过我,是不是?”
她轻声问。
绿萝剧烈颤抖起来,几片叶子同时掉落。
周莹赶紧把它抱在怀里,她感到一种奇怪的悲伤,仿佛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她抚摸着绿萝的藤蔓,泪水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7.一周过去,绿萝的状况时好时坏。
周莹已经回去上班了,但每天中午都会回家查看。
最后她直接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对准窗台,手机随时可以查看绿萝的状态。
魏涛没有再出现,但周莹还是换了门锁,随身携带防狼喷雾。
每天晚上,她都会和绿萝——或者说吴承波说话,试图唤起更多记忆。
“我想起一点了,”周五晚上,周莹一边给绿萝擦拭叶子一边说,“高三时我经常忘带作业,但总有人偷偷把作业本塞进我书包。
是你吗?”
绿萝顶端的嫩叶微微泛红,周莹笑了,继续梳理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