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远远不止!
一个念头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过她的脑海:刚才在水下,只要她的手指稍稍偏一点,用力一扯……是不是就能……这个念头刚一冒头,温雅就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激得她猛地打了个哆嗦,脸色比刚从水里捞出来时更加惨白。
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温雅?”
管家老钟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这次多亏你了。
反应很快。”
温雅像是被从梦魇中惊醒,倏地抬起头,脸上瞬间挤出一个混合着惶恐、谦卑和一丝后怕的僵硬笑容,嘴唇还在微微哆嗦:“没……没什么,应该的,钟叔。
吓死我了,夫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搓着冰冷的手,指腹上那残留的、属于顶级翡翠的冰冷坚硬触感,却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怎么也搓不掉。
---奢华,如同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温雅的每一个毛孔。
沈曼殊落水后的第二天,管家老钟就把温雅叫到了那间铺着厚厚波斯地毯、弥漫着沉静檀木香气的小书房。
“温雅,”老钟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带着一种公式化的赞许,“夫人这次能脱险,你功不可没。
夫人和先生的意思,以后夫人的日常起居和贴身衣物整理,就由你专门负责。
你的房间,也搬到二楼东面的客房去。”
温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又猛地松开,狂跳起来。
她竭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努力做出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的样子,手指却下意识地绞紧了洗得发白的衣角:“这……钟叔,我……我怕做不好……用心就好。”
老钟摆摆手,目光在她廉价朴素的衣着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夫人身体受了惊吓,情绪也不大稳定,需要更细致的照料。
去吧,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推开那间“客房”厚重的雕花木门,温雅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流光溢彩的梦境。
巨大的落地窗垂着厚重的丝绒窗帘,阳光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空气里飘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级织物和昂贵香氛混合的淡雅气息。
房间中央是一张铺着雪白埃及棉床单的大床,床头柜上摆放着水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