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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嫡亲的好姐姐!
她仗着自己是高嫁的宰相府少夫人,就敢如此目无尊长,诋毁母亲!
她哪里是为你着想?
她是怕你嫁了人,分了她的体面!
怕你过得比她好!
她根本就是嫉妒你!”
“嫉妒?”
我几乎要笑出声,那笑声却冰冷刺骨,“我嫉妒她什么?
嫉妒她嫁给一个不学无术、心狠手辣的纨绔?
嫉妒她未来可能遭受的拳脚相加,生不如死?
嫉妒她……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眼前又闪过那小小的襁褓沉入深井的画面,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才勉强维持住清醒。
“住口!
苏知若!
你给我住口!”
柳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撕下了伪装,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尖叫,“反了!
反了天了!
老爷!
老爷您听听!
这就是您的好女儿!
她是要气死我这个继母啊!
她是要搅得我们苏家鸡犬不宁啊!”
她尖利的哭嚎声极具穿透力。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咳嗽:“吵什么!
成何体统!”
父亲苏鸿煊,当朝户部尚书,一脸疲惫和愠怒地走了进来。
他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身形似乎比记忆中佝偻了些。
前世我只道他政务繁忙,如今再看,那分明是慢性毒药侵蚀的征兆!
“父亲!”
我和柳氏同时开口。
柳氏已抢先一步扑了过去,用沾了姜汁的帕子捂着双眼,哭得哀哀切切:“老爷!
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知若她…她一回来就指着妾身的鼻子骂,说妾身要害死凌儿…把秦公子说得猪狗不如…妾身一心为了凌儿打算,她怎能如此污蔑妾身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
我压下心头的焦灼与痛楚,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女儿绝非搬弄是非!
秦野此人,品行低劣,恶名昭彰!
女儿句句属实,皆有迹可循!
妹妹若嫁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一生尽毁!
求父亲明察!”
苏尚书的目光在我和哭哭啼啼的柳氏之间扫视,疲惫的眉宇间是深深的不耐与烦躁。
他显然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而非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带来的“耸人听闻”的消息。
他重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