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爱瞬间凝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被打断好事的不悦。
知凌则惊讶地转过头:“姐姐?”
我径直走到知凌面前,无视柳氏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目光紧紧锁住妹妹清澈却带着一丝不谙世事懵懂的眼睛。
“知凌,看着我。”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姐姐,你可知道那秦野,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姐姐!”
柳氏猛地站起身,脸上堆起虚假的惊怒,“你这是做什么?
刚回娘家就这般疾言厉色地质问你妹妹?
秦公子乃御林军统领的嫡子,身份尊贵,品性……品性?”
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前世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母亲所谓的品性,是指他上月才在‘醉仙楼’为了一个歌姬与人斗殴,打断了礼部侍郎侄儿一条腿?
还是指他前年纵马闹市,踏伤无辜老妪,丢下十两银子便扬长而去?
又或者,是他房里那些来路不明、动辄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丫头?”
我一桩桩,一件件,将前世费尽心机才查到的秦野恶行,如同淬毒的钉子,狠狠钉在柳氏精心编织的谎言上。
知凌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求助般地看向柳氏:“母亲……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柳氏保养得宜的脸上,那虚假的温和终于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底色。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苏知若!
你放肆!
嫁入宰相府才几日?
便学得如此刻薄寡恩,回娘家来搬弄是非,污蔑你妹妹未来的夫婿!
你安的什么心?
是见不得你妹妹寻个好归宿,低嫁安稳,怕她过得比你舒坦吗?”
“污蔑?”
我寸步不让,胸腔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母亲若觉我污蔑,何不现在就派人去京兆府尹处查查案卷?
去‘醉仙楼’问问掌柜?
去西市打听打听那位断腿的公子和差点丧命马蹄下的老妪?
看看是我苏知若空口白牙污蔑,还是您为了一己私心,要把我亲妹妹往火坑里推!”
“你!”
柳氏被我逼得哑口,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她惯用的伎俩便是用孝道和“为你好”的大帽子压人。
她转向知凌,声音陡然拔尖,带着尖锐的煽动:“凌儿!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