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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救妹知凌秦野全文免费

鸽中王中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剧痛撕裂肺腑的窒息感还未散去,眼前翻涌的却是苏府垂花门内那株刺目的西府海棠。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像极了妹妹知凌生产那夜浸透被褥的鲜血。耳畔婴儿微弱的啼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秦野那畜生醉醺醺的狞笑和木盆沉入井底的闷响……最后,是我自己缠绵病榻时,咳在素白帕子上那抹惊心动魄的黑红,以及柳氏那张掩在药碗热气后、越来越清晰的、淬毒般的得意面孔。“少夫人,尚书府到了。”车夫恭敬的声音穿透梦魇,将我猛地拽回现实。我倏地睁开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锐痛带来一丝清明。沉香木的车厢壁,锦缎软垫,还有身上这件为了回门特意新制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正是前世我怀着满腔忧虑与愤怒,回来阻止知凌跳入火坑的那一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不是梦...

主角:知凌秦野   更新:2025-06-16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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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知凌秦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救妹知凌秦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鸽中王中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剧痛撕裂肺腑的窒息感还未散去,眼前翻涌的却是苏府垂花门内那株刺目的西府海棠。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像极了妹妹知凌生产那夜浸透被褥的鲜血。耳畔婴儿微弱的啼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秦野那畜生醉醺醺的狞笑和木盆沉入井底的闷响……最后,是我自己缠绵病榻时,咳在素白帕子上那抹惊心动魄的黑红,以及柳氏那张掩在药碗热气后、越来越清晰的、淬毒般的得意面孔。“少夫人,尚书府到了。”车夫恭敬的声音穿透梦魇,将我猛地拽回现实。我倏地睁开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锐痛带来一丝清明。沉香木的车厢壁,锦缎软垫,还有身上这件为了回门特意新制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正是前世我怀着满腔忧虑与愤怒,回来阻止知凌跳入火坑的那一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不是梦...

《重生救妹知凌秦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1剧痛撕裂肺腑的窒息感还未散去,眼前翻涌的却是苏府垂花门内那株刺目的西府海棠。

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像极了妹妹知凌生产那夜浸透被褥的鲜血。

耳畔婴儿微弱的啼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秦野那畜生醉醺醺的狞笑和木盆沉入井底的闷响……最后,是我自己缠绵病榻时,咳在素白帕子上那抹惊心动魄的黑红,以及柳氏那张掩在药碗热气后、越来越清晰的、淬毒般的得意面孔。

“少夫人,尚书府到了。”

车夫恭敬的声音穿透梦魇,将我猛地拽回现实。

我倏地睁开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锐痛带来一丝清明。

沉香木的车厢壁,锦缎软垫,还有身上这件为了回门特意新制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正是前世我怀着满腔忧虑与愤怒,回来阻止知凌跳入火坑的那一天!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不是梦。

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剜心剔肺的悔,还有柳氏那句临死前才听清的、关于“儿子”和“家产”的恶毒低语……一切的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我重生了,重生到了地狱之门前,妹妹命运被彻底碾碎的开端!

“大小姐回来了!”

门房殷勤的呼喊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血气,扶着陪嫁大丫鬟玉簟的手下了马车。

每一步都踏在记忆的刀尖上。

庭院依旧,仆从穿梭,可在我眼中,这座生养我的府邸,已成了盘踞着毒蛇的华丽牢笼。

刚踏入正厅,便听见柳氏那刻意拔高的、带着无限怜惜的声音:“…我的儿,那秦公子家世虽比不得宰相府显赫,可也是正经的御林军统领府邸,武将门风,最是爽利。

你嫁过去便是正经的少奶奶,上头没有婆婆压着,进门就能当家,岂不比嫁入那些规矩森严的高门大户自在舒心?”

我的好妹妹苏知凌,穿着一身娇嫩的鹅黄襦裙,正被柳氏亲昵地揽着肩头。

她脸上带着少女天真的红晕,眼神有些迷茫,显然被柳氏描绘的“自在舒心”打动了。

“母亲……” 知凌刚开口,我已一步踏入厅中,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微哑,却异常清晰地响起:“自在舒心?

母亲这话,哄哄三岁孩子便罢了,也敢拿来糊弄我苏家的嫡小姐?”

厅内瞬间一静。

柳氏脸上
的慈爱瞬间凝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被打断好事的不悦。

知凌则惊讶地转过头:“姐姐?”

我径直走到知凌面前,无视柳氏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目光紧紧锁住妹妹清澈却带着一丝不谙世事懵懂的眼睛。

“知凌,看着我。”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姐姐,你可知道那秦野,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姐姐!”

柳氏猛地站起身,脸上堆起虚假的惊怒,“你这是做什么?

刚回娘家就这般疾言厉色地质问你妹妹?

秦公子乃御林军统领的嫡子,身份尊贵,品性……品性?”

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前世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母亲所谓的品性,是指他上月才在‘醉仙楼’为了一个歌姬与人斗殴,打断了礼部侍郎侄儿一条腿?

还是指他前年纵马闹市,踏伤无辜老妪,丢下十两银子便扬长而去?

又或者,是他房里那些来路不明、动辄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丫头?”

我一桩桩,一件件,将前世费尽心机才查到的秦野恶行,如同淬毒的钉子,狠狠钉在柳氏精心编织的谎言上。

知凌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求助般地看向柳氏:“母亲……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柳氏保养得宜的脸上,那虚假的温和终于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底色。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苏知若!

你放肆!

嫁入宰相府才几日?

便学得如此刻薄寡恩,回娘家来搬弄是非,污蔑你妹妹未来的夫婿!

你安的什么心?

是见不得你妹妹寻个好归宿,低嫁安稳,怕她过得比你舒坦吗?”

“污蔑?”

我寸步不让,胸腔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母亲若觉我污蔑,何不现在就派人去京兆府尹处查查案卷?

去‘醉仙楼’问问掌柜?

去西市打听打听那位断腿的公子和差点丧命马蹄下的老妪?

看看是我苏知若空口白牙污蔑,还是您为了一己私心,要把我亲妹妹往火坑里推!”

“你!”

柳氏被我逼得哑口,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她惯用的伎俩便是用孝道和“为你好”的大帽子压人。

她转向知凌,声音陡然拔尖,带着尖锐的煽动:“凌儿!

你看看


这就是你嫡亲的好姐姐!

她仗着自己是高嫁的宰相府少夫人,就敢如此目无尊长,诋毁母亲!

她哪里是为你着想?

她是怕你嫁了人,分了她的体面!

怕你过得比她好!

她根本就是嫉妒你!”

“嫉妒?”

我几乎要笑出声,那笑声却冰冷刺骨,“我嫉妒她什么?

嫉妒她嫁给一个不学无术、心狠手辣的纨绔?

嫉妒她未来可能遭受的拳脚相加,生不如死?

嫉妒她……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眼前又闪过那小小的襁褓沉入深井的画面,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才勉强维持住清醒。

“住口!

苏知若!

你给我住口!”

柳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撕下了伪装,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尖叫,“反了!

反了天了!

老爷!

老爷您听听!

这就是您的好女儿!

她是要气死我这个继母啊!

她是要搅得我们苏家鸡犬不宁啊!”

她尖利的哭嚎声极具穿透力。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咳嗽:“吵什么!

成何体统!”

父亲苏鸿煊,当朝户部尚书,一脸疲惫和愠怒地走了进来。

他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身形似乎比记忆中佝偻了些。

前世我只道他政务繁忙,如今再看,那分明是慢性毒药侵蚀的征兆!

“父亲!”

我和柳氏同时开口。

柳氏已抢先一步扑了过去,用沾了姜汁的帕子捂着双眼,哭得哀哀切切:“老爷!

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知若她…她一回来就指着妾身的鼻子骂,说妾身要害死凌儿…把秦公子说得猪狗不如…妾身一心为了凌儿打算,她怎能如此污蔑妾身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

我压下心头的焦灼与痛楚,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女儿绝非搬弄是非!

秦野此人,品行低劣,恶名昭彰!

女儿句句属实,皆有迹可循!

妹妹若嫁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一生尽毁!

求父亲明察!”

苏尚书的目光在我和哭哭啼啼的柳氏之间扫视,疲惫的眉宇间是深深的不耐与烦躁。

他显然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而非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带来的“耸人听闻”的消息。

他重重叹
了口气,带着浓重的责备看向我:“若儿!

你如今身份不同,是宰相府的少夫人,一言一行都关乎两府体面!

怎可如此莽撞冲动?

回娘家来大吵大闹,对你继母如此不敬?

秦家公子如何,自有为父与你母亲考量!

你妹妹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回你的院子去冷静冷静!”

“父亲!”

我的心猛地沉入冰窟,前世那种无力回天的绝望感再次攫住了我。

看着父亲被柳氏搀扶着、带着厌烦转身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一旁被柳氏紧紧攥着手腕、脸色苍白、眼神惊惶无措地看着我又带着一丝怀疑的知凌——那眼神,像极了前世她被迫上花轿前,最后一次望向我时,那混合着怨怼与绝望的复杂目光。

离心之刃,已然狠狠劈下。

我挺直了脊背,指甲掐入掌心的痛楚尖锐而清晰。

父亲的不信任,柳氏的恶毒挑拨,妹妹的摇摆犹疑……这一切,都和前世的轨迹严丝合缝!

巨大的愤怒和滔天的恨意在我胸腔里冲撞、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

柳氏!

秦野!

还有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御林军统领秦莽!

这一世,我苏知若对天发誓,定要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统统打入无间地狱!

2宰相府的描金拔步床,帐顶悬着精致的鎏金熏球,袅袅吐着宁神的苏合香气。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后背冷汗涔涔,瞬间浸透了轻薄的丝绸寝衣。

不是苏府那场令人窒息的争吵。

入眼是熟悉的、属于宰相府少夫人卧房的奢华陈设。

紫檀木的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多宝阁上陈列着价值连城的玉器古玩,空气里弥漫着上等沉水香特有的、沉稳而清冽的气息。

一切都昭示着,我已离开了那个旋涡中心,回到了暂时的避风港。

“少夫人?”

一个温柔而带着关切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是我的陪嫁大丫鬟玉簟。

她正轻手轻脚地放下纱帐,见我醒来,忙俯身过来,用手背轻轻探了探我的额头,“您醒了?

脸色怎么这样白?

可是又梦魇了?”

梦魇?

不,那是比梦魇更真实、更残酷的前世!

苏知凌绝望的眼神,父亲冷漠的背影,柳氏淬毒般的笑容,还有那井底无声的婴孩……一幕幕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深吸一口
来的,是母亲留下的老人,绝对可靠。

房间内只剩下我一人。

窗外晨曦微露,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前世,就是回门后不久,我诊出了身孕。

那时满心欢喜,以为新生命的到来能冲淡妹妹不幸带来的阴霾。

可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多久,身体便莫名地开始衰弱,最终那个孩子……也无声无息地流掉了。

现在想来,那所谓的“体弱”、“意外”,恐怕正是柳氏毒手的开端!

指尖微微发颤。

这一次,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柳氏的毒,必须尽快找出来!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

一身月白锦袍的沈砚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书卷气的温润,此刻却笼着一层淡淡的担忧。

他看到我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立刻快步走近,在床沿坐下,温热的大手自然地覆上我的额头。

“手怎么这样凉?”

他眉头微蹙,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真切的关怀,“听玉簟说你夜里睡得不安稳,可是昨日回府累着了?

还是……岳父大人那边,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目光敏锐,显然已从玉簟或别的途径得知了苏府发生的不快。

看着他眼中纯粹的担忧,前世临死前他痛楚的眼神再次浮现。

一股酸涩直冲鼻尖。

我下意识地反手握住了他覆在我额上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真实的依靠。

“夫君……”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强忍着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的冲动。

重生之事太过骇人听闻,此时说出,他即便信我,也只会徒增担忧,打草惊蛇。

“我……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梦见妹妹她……过得极不好……” 这并非完全的谎言。

沈砚轻轻叹了口气,将我冰凉的手拢在他温暖的掌心,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带着安抚的力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心系妹妹,难免忧思过重。”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却认真,“若儿,苏家的事,你若实在忧心,我或可寻个机会,向岳父大人委婉提一提那秦家公子?

只是……岳父的性子,你也知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莫操之过急,反倒伤了你们父女
情分。”

他愿意帮我!

哪怕只是“委婉提一提”,在这以夫为纲的时代,已是极大的支持和表态。

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间,冲淡了些许寒意。

我看着他温润的眸子,点了点头,将翻涌的情绪压回心底最深处。

“嗯,我明白。

让夫君费心了。”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凌厉的寒光。

从长计议?

不,时间不多了。

柳氏的动作只会更快!

但沈砚的支持,是我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在揭开那惊世骇俗的真相之前,我需要他绝对的信任和助力。

“只是……我心中总是不安。

夫君,我……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务必隐秘。”

“哦?

查谁?”

沈砚神色微凝。

“御林军统领,秦莽。”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查他的履历,查他的根基,查他……与我继母柳氏,是否有任何……旧日的关联。”

秦莽,柳氏阴谋的另一个核心!

只要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秦野的身世之谜,便有了突破口!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将矛头指向秦莽这个看似不相干的外人。

但他并未多问,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带着审视,更带着一种无言的信任。

他握紧了我的手,郑重颔首:“好。

交给我。”

3几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再次踏入了苏府的门槛。

这一次,我敛去了所有的锋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归宁女儿的温婉笑容。

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食盒,里面装着特意从“桂香斋”带来的几样知凌素日爱吃的精巧点心。

“姐姐!”

知凌得了通报,从她的“揽月轩”里迎了出来。

几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依赖,有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怨怼。

“凌儿。”

我笑着拉住她的手,触感微凉,“瞧你,几日不见,怎么像是瘦了?

可是没好好用饭?

姐姐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莲蓉水晶糕和玫瑰酥。”

我将食盒递给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知凌任由我拉着,随我走进她布置得清雅温馨的闺房。

窗边的琴案上,一架焦尾古琴蒙着素锦,显然已许久未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有些沉闷的熏香味道。

“姐姐……” 知凌屏
退了丫鬟,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姐妹二人。

她绞着手中的帕子,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母亲……母亲昨日又与我提了秦家的事。

她说……她说姐姐那日的话,是……是嫉妒我,怕我低嫁过得舒坦,抢了你的风头……还说秦公子已亲自向她保证,日后定会敬我爱我,绝不让我受半分委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迷茫和挣扎,“姐姐,秦公子他……他当真如你所说那般……不堪吗?”

柳氏果然没闲着!

挑拨离间,颠倒黑白,甚至让秦野那畜生亲自下场哄骗!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拉着她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傻丫头,” 我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姐姐独有的亲昵和无奈,“姐姐何须嫉妒你?

姐姐只盼着你能觅得真正的良人,一生顺遂无忧。”

我顿了顿,话锋微转,带着循循善诱,“至于秦公子为人如何……姐姐空口无凭,说了你或许不信。

但凌儿,你想想,一个人品性如何,不在他如何承诺,而在旁人如何评说,在他平日如何行事。

你可敢随姐姐去个地方?

亲眼看看,亲耳听听?”

知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和犹豫:“去……去哪里?”

“西市,‘醉仙楼’附近。”

我压低了声音,“姐姐听闻,秦公子是那里的常客。

我们不需进去,只在对面茶楼寻个雅间坐坐,看看他平日出入,与哪些人来往,听听市井之人……又是如何议论这位御林军统领府的公子爷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何?”

知凌的眼中挣扎更甚。

她显然被柳氏描绘的“安稳未来”和秦野的“保证”迷惑过,但姐姐的警告和那些骇人的传言又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最终,对姐姐的信任和对真相的渴望占了上风。

她咬了咬唇,用力点了点头:“好!

我去!”

半个时辰后,我们坐在西市“茗香阁”二楼一间临街的雅间里。

窗户半开,正好能清晰地看到斜对面“醉仙楼”那气派的大门。

我让玉簟和春桃守在门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临近傍晚,华灯初上,“醉仙楼”门前愈发热闹起来。

车马喧嚣,脂粉香混着酒气隐隐飘来。

突然,一阵喧哗声响起。

只见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簇拥着
一个身形高壮、满脸骄横之气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那人一身玄色劲装,腰佩镶着宝石的弯刀,正是秦野!

他显然喝了不少,脚步虚浮,眼神迷离,正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的歌姬调笑,举止轻浮放浪。

知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抓着窗棂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呸!

又是秦衙内!

瞧他那副德行!”

楼下街道上,一个挑着担子卖炊饼的老汉低声啐了一口,对着旁边的同伴抱怨,“前儿个在俺摊子前纵马,差点撞翻俺的炉子!

那马蹄子扬起的灰,扑了俺一脸!

连个屁都没放!”

“张老哥,小声点!”

同伴连忙拉了他一把,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你不要命了!

让秦阎王听见,砸了你的摊子都是轻的!

忘了前头胡同口李铁匠家的闺女了?

就是被这煞星看上了,硬抢了去,没两天就抬了出来,人都没气儿了!

李铁匠去告,反被打断了腿丢在衙门口!

这京里,谁敢惹他?”

“唉,造孽啊……” 老汉叹息着,声音里满是愤懑和恐惧。

这些刻意压低却清晰传入耳中的议论,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知凌的心窝。

她看着楼下秦野那副放浪形骸的丑态,听着市井小民饱含血泪的控诉,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和侥幸彻底被恐惧和绝望取代。

她猛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失声痛哭出来。

“凌儿……” 我伸手揽住她颤抖的肩膀,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姐姐……” 她扑进我怀里,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后怕,“我……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我……”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语无伦次。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轻轻叩响。

玉簟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传进来:“少夫人,二小姐,柳夫人……来了!

车驾就在楼下!”

柳氏?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心头一凛。

看来,这府里府外,遍布着柳氏的眼线!

<我迅速擦去知凌脸上的泪痕,低声叮嘱:“别慌,有姐姐在。”

雅间的门被推开。

柳氏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

她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扫过知凌红肿的眼睛和我揽着她的手臂。

“好啊!

真是我的好女儿!”


柳氏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嘴角却勾起一丝刻毒的弧度,目光如淬毒的针,狠狠扎在我脸上,“苏知若!

我道你这两日消停了,原来是憋着坏!

竟敢偷偷撺掇你妹妹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还教唆她窥视外男?

你安的什么心?

是嫌你妹妹名声太好了,要彻底毁了她才甘心吗?”

她几步冲进来,一把将知凌从我怀里狠狠拽了出去,力道之大,让知凌踉跄了一下,痛呼出声。

“母亲!

不是的!

是……” 知凌试图辩解。

“你给我闭嘴!”

柳氏厉声呵斥,扬手就朝知凌脸上掴去!

那动作又快又狠,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毒!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雅间里炸开!

时间仿佛凝固了。

柳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她保养得宜的脸颊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微红的掌印!

知凌惊得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挡在她身前、如同护崽母狮般的我。

我收回震得发麻的手掌,将知凌牢牢护在身后,挺直了脊背,迎向柳氏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怨毒目光。

胸中压抑了两世的怒火和恨意,在这一刻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

“这一巴掌,是替我母亲打的!”

我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清晰地割开空气,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打你不配为人母!

打你心如蛇蝎,妄图将我妹妹推入火坑!”

柳氏捂着脸,那双总是装着伪善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怨毒和疯狂,她死死地盯着我,像一条随时要扑上来噬人的毒蛇。

雅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柳氏粗重的喘息声和我身后知凌压抑的抽泣声。

窗外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与柳氏之间那层虚伪的面纱,被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撕得粉碎。

暗流汹涌的宅院之争,终于图穷匕见,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4柳氏捂着脸颊,那清晰的掌印如同耻辱的烙印,将她精心维持了十几年的“贤良”面具彻底击碎。

她眼中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刺向我。

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雅间里格外刺耳,她身后的两个婆子蠢蠢欲动,却被我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苏、知、若!”

柳氏从齿缝里
挤出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裹着滔天的恨意,“好!

好得很!

今日之辱,我柳如烟记下了!

咱们走着瞧!”

她猛地一甩袖子,尖利的指甲差点划到被她强行攥着的知凌。

“母亲!

放开我!”

知凌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却鼓起勇气挣扎,“姐姐没有错!

秦野他……闭嘴!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柳氏厉声打断,力道更大,几乎是拖着知凌往外走,“跟我回去!

看我怎么收拾你!”

“站住!”

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那是前世在宰相府浸淫多年、今生被恨意淬炼出的气势。

玉簟和春桃也下意识地挡在了门口。

“柳夫人,你今日若敢伤我妹妹分毫,我苏知若对天发誓,定让你后悔莫及!

明日,我便请京兆府尹的夫人过府‘叙叙旧’,好好聊聊这‘醉仙楼’外的所见所闻,聊聊秦衙内的‘丰功伟绩’,看看这满京城,谁还敢要一个被御林军统领之子当街纠缠、声名受损的姑娘!”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柳氏,一字一句如同重锤:“妹妹的名声若毁了,秦野这个‘好归宿’,怕是也做不成了吧?

您说呢,母亲?”

我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嘲讽。

柳氏的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精彩纷呈。

她可以不在乎知凌的死活,但她绝不能容忍秦野的婚事有半点差池!

那是她筹谋了十几年的核心!

她死死瞪着我,胸膛剧烈起伏,最终,那滔天的恨意被一丝忌惮压下。

她猛地甩开知凌的手,恶狠狠道:“好!

苏知若!

你有种!

凌儿,跟我回去!”

说罢,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去。

知凌被推得踉跄,春桃连忙扶住她。

她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都在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依赖和后怕。

“姐姐……” 声音带着哭腔。

我上前紧紧抱住她冰凉的身体,感受到她无声的颤抖。

“没事了,凌儿,没事了。

姐姐在。”

我轻声安抚,心中杀意更炽。

柳氏,你等着!

安抚好惊魂未定的知凌,将她安全送回苏府(柳氏暂时投鼠忌器,不敢明着苛待),我回到宰相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心头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戾气和焦虑,在看到书房窗棂透出的温暖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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