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张翠翠抽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
“强子的干活的那个包工头叫张无法,经过我这几天打听,他小舅子在派出所上班。”
“强子没有结到工钱,就去派出所报案,刚好那天是他小舅子值班……”
张无法,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抬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有没有说要拘留几天。”
“我去派出所问了,说是要拘留7天。”
“七天。”方毅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
看来这人只是想给方强一种教训。
并没有想把他往死里整。
挑衅滋事,这事可大可小。
如果真的要往死里呢,有关系的话,操作一下,几个月是跑不了。
不过,作为他方毅的兄弟,哪怕被人碰一下。
都不行。
“对了,毅哥,我还打听到,这张无法跟你弟弟方德关系挺好的。”
张翠翠看了一眼方毅,“要不你去跟你弟弟说一说,让他去找一下张无法,把强子放出来。”
“哪怕要钱,我也愿意给。”
方毅想起来了。
方德这混蛋,在镇上做包工头的时候,经常去外面喝酒。
回家的时候好像隐约提到过,其中就有这个张无法。
只希望这件事情,其中没有方德插手。
不然…
方毅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别怪他不客气。
“嗯。”方毅点了点头,“这件事我自有计较,放心吧。”
“明天我去一趟镇上。”
“毅哥。”见方毅准备要走,张翠翠开口叫住了他。
“你可一定要帮帮阿强,我实在没有办法。”
“前天我去拘留所看他,在里面过得很不好。”
方毅面色如常,只是袖子下的手不知不觉攥得紧紧的。
第二天一大早。
方毅先到方强家,给张翠翠打了一声招呼。
骑着方强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朝着镇上蹬去。
他从张翠翠口中知道了工地的位置。
没有多耽搁,方毅径直来到包工头的临时办公室。
那是一间位于工地旁的简易板房。
现在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去上工了。
在办公室附近,方毅也没看见有什么人。
一路畅通无阻。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烟味混合着水泥味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正对面是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光头。
头顶仅存的几缕头发被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紧绷的鳄鱼牌羽绒服。
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吐着烟圈。
“你谁呀?哪个工地的,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
光头斜着眼,打量着突然闯入的方毅。
手上夹着的烟随着指尖抖动,烟灰落在满是油渍的桌面上。
“这地可不是闲逛的。”
方毅上前走了两步,来到桌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叫张无法?”
“你小子不是工地的吧!”张无把烟头往地上一丢,“连我都不认识。”
“我就是张无法,找我什么事儿?”
方毅不卑不亢:“是这样的,张老板,我是来找你说工钱的事,我兄弟方强在你工地干活。”
“说好的钱到现在还没结。”
张无法嗤笑一声,抽出一支烟点上,吐了个烟圈。
“来讨钱的?”
眼见他这般态度,方毅在旁边扯过一张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张老板,你这话就不好听了,我兄弟在你工地干活,工钱没拿到还被你送进拘留所。”
“他不过是想要回该得的钱,凭什么安个挑衅滋事的罪名?”
张无法弹了弹烟灰,腮帮子随着动作,挤出了条条褶皱。
“想要工钱?就他那闹事的样,老子没让他倒贴钱算客气的!”
突然,他猛拍桌子:“派出所的人都说了,那小子挑衅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