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的性格，就只要你主动才会有结果。”
锦瑟握住华年的手，“现在的殿下？华年，你也觉得殿下现在变了一个人是吗？”
华年眼神闪躲，微微咬着唇瓣，小声道，“我以前还在宫里时，就对殿下倾心了，心上人是什么样的，我又怎会不知？”
“殿下现在性情大变，我猜肯定是因为被皇上贬到这苦寒贫瘠之地，又被下毒谋害，想与帝姬一较高下，所以想努力做出一份功绩让皇上看到。”
“我理解殿下心里的憋屈，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她，也不管前路有多艰难，是生是死，我都陪着殿下。”
锦瑟深深皱着眉头，“华年，帝姬是皇后所生，他才是皇储继承人，九王姬虽深受皇上圣宠，可她只是个王姬。”
“从这次被贬北疆就能看出来，就算皇上再宠九王姬，都不会原谅她挑衅皇后和帝姬。”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场较量如若败了，你会是什么结局？”
华年转过身去，声音很轻，“结局无非就是成王败寇，我不后悔，谁说皇位就必须要正统才能继承？哥别忘了，如今的皇帝当初也只是位王姬！”
锦瑟一言难尽的看着弟弟，“你真是疯了，帝姬勤政爱民，深受百官敬重，皇后父仪天下，为皇室培养出一个如此杰出的帝姬，其父家军功赫赫，是凤栖国的支柱，谁能撼动？”
“你们都认不清现实，九王姬是，萧贵君也是，皇上从来都是以朝局，以天下为重，当初择选后位就放弃了心中的挚爱，未来便还会如此的。”
不远处，树后的楚清慈静静的听着，她也阻拦了暮春，不要出去打扰这对兄弟。
华年转身望着自己的哥哥，“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支持的是帝姬吗？哥，你知道我从小就心思敏感，从我们一起进了王姬府邸，我就觉得你变得心思深沉了。”
“你常常独自一个人沉思，神神秘秘的跑出去见陌生的人，还总是劝我不要对殿下上心，是因为你是帝姬的人吗？”
“你是她派来监视殿下的对吗？殿下中的毒…是不是也与你有关？王府守卫森严，殿下身边的亲卫个个机警如狐，外人想给殿下下毒，根本没机会。”
“除非是你，殿下会宠幸你，所以你把毒药下在了自己身上…”
华年望着锦瑟震惊的模样，眼角溢出泪水，“那一晚，我看到了…殿下宣你侍寝时，你在自己身上涂了什么东西…”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你争宠的手段，因为那段时日你对殿下特别殷勤，直到前几日听说殿下早在帝都就中了毒，联想到这些细节，才明白你当初根本不是在争宠，而是在算计殿下。”
华年握住锦瑟的手，神情悲戚，“为什么？为什么要为帝姬做事？是与我一样，你不知何时也对帝姬动了心？还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帝姬手里？”
锦瑟嘴唇微微颤抖，眼底蓄满了泪，“原来你都知道了…”
他苦涩一笑，“我们自幼没娘没爹，我能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不过是一颗心控制不住的丢在了那…”
他轻声说着，“华年，当初在宫里，我们被分配到浣衣局受人欺负时，不是只有你被九王姬救下过，我也曾受到过帝姬殿下的恩惠。”
“我们能被调离浣衣局，都是帝姬殿下的吩咐，在宫里最后的那两个月，是我过得最平静快乐的时光，我经常能在御花园遇到帝姬殿下，听着她弹琴，读史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