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川瞪着楚清慈,冲她大吼,“楚清慈,我又没惹你,你至于要这么折磨我吗?”
“这是你该受的!”楚清慈轻哼,“现在就开始跪,给他准备笔墨,立刻,马上给我抄!”
“是。”石棱和石径立马起身押着李牧川去罚跪,抄男戒,任凭他如何挣扎,二人都死死不松手。
“楚清慈!你个神经病!疯婆子!老子总有一天要找你报仇…”
“一遍太少,抄十遍!”楚清慈深吸一口气,说完便抬步离开了听雨轩。
李牧川还想骂,被石径机灵的捂住了嘴,“别骂了侍君,再骂抄的更多了!”
“侍君,您就不能给殿下服个软吗?女人都喜欢听话的男人,你这么反骨,殿下永远都不会喜欢您啊!”
李牧川躲开他的手,气急败坏的说,“她就是跟我有仇,我就算听话的像条狗一样,她照样这样对我。”
“你们俩,不会真的要看着我抄吧?”
“主儿,您不抄完,我们就会被发卖的,您上哪再找我们两个跟您一条心的奴侍啊。”石径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石棱也说,“主儿,其实有钱人家府里的下人,都是惯会捧高踩低的,我和石径不同,无论您是受宠还是失宠,我们俩都会用心伺候您的。”
“所以主儿,抄吧,我们给您端茶递水,一直陪着您。”
李牧川:“……”
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被两个奴侍画大饼。
以前都是他给别人画的。
现在终于知道,画的大饼不抗饿了。
“笔拿来吧。”李牧川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没办法,他也不想换其他人伺候。
况且不用他们说,李牧川都知道王府里的其他下人是怎么议论他的,无非就是靠龌龊手段上位,骂他低贱,不要脸。
真换了别人,说不定真的会背着楚清慈虐待他。
接过石径递过来的毛笔,李牧川小时候也是学过毛笔字的,只是太久不写了,有些别扭。
他调整好拿笔的姿势,刚要对照着书上那些不认识的字抄写,石棱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主儿,跪…跪着抄。”
李牧川:“……”
“一定要这么严吗?你们就不能糊弄糊弄?”
他破防了。
石棱说,“主儿,王府里都是王姬的暗卫和眼线,我们不敢啊!”
李牧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底的暴躁,跪坐在案几旁,一字一字的开始抄写。
……
楚清慈这边,今天没有骑马出来,坐的马车。
原主喜欢奢华的一切,她的马车都是用上好的木料打造的,内藏暗格,马车里茶水点心,一样也不缺,而且空间特别宽敞,能坐十个人的那种。
四匹马拉的奢华马车,外表还镶嵌了各种宝石,有独属于她的标识,连拉车的马都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极尽享受。
就坐这辆马车出门,谁都知道车里坐着的,是凤栖国九王姬。
一路招摇过市般来到城内最热闹的一条商肆街,楚清慈被辰星扶着,下了马车。
抬头看着月明买下的其中一间铺子,是个小二楼,门脸看着有些老旧,但胜在地理位置好,修葺一下还能看的过去。
她稍微打量了一下两旁的店铺,左边是做胭脂水粉的铺子,右边是首饰店。
对面好巧不巧的,竟也是个酒楼,装修的要比她的大气,客人也多。
难怪商铺以前的主子把它卖了,应该是抢不过生意。
这附近粮店,茶楼,赌坊都有,人流量很大,位置不错。
楚清慈走进店铺里面,没看到身后酒楼的三楼窗口处,有两位身着锦衣的女子,正议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