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跌落悬崖后,最先赶到崖底看我狼狈模样的竟是我的死对头谢锦墨。
而我不慎失忆,竟对他瞬间心动。
朝堂上少了一位劲敌,谢锦墨心中暗喜。
挥挥手便让人把我带回他的住处,并火速写了一封要亲自为殿下 “侍疾” 的奏折呈上去。
皇上谨安年少即位,受他牵制许久,虽心中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落入 “敌手”。
可怜我失去记忆,整日遭受坏人的哄骗和蒙蔽。
从而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谢锦墨一边审阅公文,一边抓住我捣乱的手,“殿下,莫要顽皮。”
我坐在书案上,双手被他抓住,无法挣脱。
只好动起脚来。
嫩白的脚尖挑起暗紫色的下摆,顺势滑入。
起初他还能佯装镇定。
到后来,握着文书的手轻微颤抖,指腹泛白。
谢锦墨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我拉入怀中。
案上的东西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他握住我的脚踝,面色隐忍。
“殿下是想……让臣死吗?”
我忽地愣住。
这话十分熟悉。
与此同时在脑海中闪现的,是我暴怒的脸。
我将金盏狠狠掷在地上,迸溅的酒液脏了谢锦墨的脸。
“你想让本宫死吗!”
他两袖一拢,笑得不阴不阳。
“臣岂敢让殿下死。”
现如今不但位置调换,而且画风突变。
很不幸,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恢复记忆的。
“……”
我确实想让他死,但不是这种死法好吗?
而今朝堂分立两派。
一派是跟随我忠心护主的保皇党。
另一派则是妄图凌驾皇权之上的谢锦墨党。
谢锦墨常以帝师之名,行摄政之实,
在拔擢人才和推行政令上,几次三番与我和谨安作对。
我堂堂长公主,自然不会白白受他一个奸佞小人的窝囊气。
宁肯两败俱伤,也决不让他占了好处!
有时气得狠了,我还会宣谢锦墨进宫,寻衅骂他一顿出出气。
反正我是长公主,一人之下。
就算是谢锦墨,明面上他也只能受着。
当然我也有分寸,每次都确保既能让自己出了气,又不会让他觉得太过屈辱。
以防真把他逼得造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