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实概率。”
技术员飞快地在庞大的控制面板上拨动开关,输入指令。
计算机发出更响亮的嗡鸣,指示灯疯狂闪烁。
等待结果输出的短暂间隙,安德烈走到巨大的防爆窗边。
窗外,几公里外,那片永不熄灭的火焰之海依旧在翻滚、咆哮,将傍晚的天空染成一片病态的橘红。
那光芒映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眼中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左眼下那道在红光中显得格外清晰的疤痕。
他仿佛能听到那火焰在嘲笑,嘲笑人类用尽智慧,最终却要依靠终极的毁灭来寻求解脱。
“安德烈·伊里奇!”
一个激动的声音打破了他短暂的出神。
负责气象模型的女科学家叶莲娜快步走来,手里捏着刚收到的电报,“气象台最新急报!
西伯利亚强冷空气前锋移动速度加快!
预计四十八小时后,高空急流将稳定覆盖目标区,方向正东!
持续……至少三十六小时!”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这是我们预测过的最理想的风向!
能把沉降物主体直接吹向黑海方向!
窗口期……就在四十八小时后!”
四十八小时!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计算机中心内凝滞的空气。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安德烈。
那目光里,有狂喜,有难以置信,有更深的恐惧,还有被巨大压力逼迫到极限后看到一丝微光时产生的、近乎痉挛的期待。
安德烈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以更沉重的力量撞击着胸腔。
四十八小时。
钻孔能否在最后关头精确抵达预定坐标?
所有参数能否完成最终校验?
疏散命令能否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传达到每一个偏远村落并强制完成?
任何一个环节的微小延迟,都可能错过这转瞬即逝的“完美”气象窗口,或者更糟——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仓促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他猛地转身,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斩钉截铁地响起,盖过了计算机的嗡鸣:“通知巴甫洛夫少校:最终坐标深度误差容忍度,从±5米收紧至±2米!
角度偏差,从±0.1度收紧至±0.05度!
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钻头必须在三十六小时内抵达预定位置!
叶莲娜,气象组每隔一小时向我汇报一次高空急流动态!
伊万诺夫教授,目标区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