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干燥。
警察带走了奶奶和“父母”，而夏金宝则趁乱跑了。
临走前，李秋芬突然回头看我，眼神复杂：“乔乔……妈妈其实……”女警打断她：“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再说。”
我看着警车远去，心里空落落的。
周白辞轻声问：“你希望找到亲生父母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多年的虐待让我早已不记得家的模样，但此刻，我至少知道了自己从何而来。
一周后，警方通知我DNA比对有了结果。
我被拐时不到一岁，亲生父母是郑州一对教师夫妇，他们寻找了我整整十八年。
“你原名叫江夏然，”女警递给我一张照片，“这是你满月时的全家福。”
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抱着婴儿，男人在一旁温柔注视。
他们眼里有光，与夏家死气沉沉的全家福截然不同。
“他们明天就到北京，”女警说，“想见见你……”我咬着嘴唇点头，眼泪砸在照片上。
周白辞默默递来纸巾，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北大录取通知书到了。”
他看了眼短信，却不见欣喜，“但我决定复读。”
16“什么？”
我震惊地抬头，“为什么？”
周白辞耳尖微红：“清华建筑系一直是我的梦想……”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你没必要……有必要。”
他打断我，眼神坚定，“还记得我说过轮到我了吗？”
最终，我们一起去了公安局。
见到亲生父母的那一刻，妈妈晕了过去，爸爸抱着我嚎啕大哭。
他们带来了十八年来每个生日给我写的信，每一封都以“亲爱的夏夏”开头。
案件审理持续了三个月。
奶奶作为直接买家被判七年，“父母”因虐待和包庇分别获刑。
夏金宝因为参与殴打周白辞被拘留，乔瑜家不得不公开道歉并赔偿。
最令人唏嘘的是，李秋芬在最后陈述时哭着说：“我后来是真的把乔乔当女儿……只是婆婆太强势……”我没有出庭指证她，但也无法原谅。
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
第二年夏天，我和周白辞并肩站在清华园门口，手里是同样鲜红的录取通知书。
我的亲生父母在一旁拍照，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
“后悔吗？”
我碰碰周白辞的肩膀，“为了清华放弃北大。”
周白辞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