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心虚地摸摸鼻子:“那个……我看你练得那么好,不去太可惜了……而且,林小满也……不要扯小满!”
宁语打断他,声音因为生气有点发抖,“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觉得这是‘为我好’?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站在台上?
你知不知道……”她说不下去了,眼圈微微泛红。
许晏慌了,他没见过这样的宁语。
“对不起!
宁语,真的对不起!”
他手忙脚乱,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要‘绑架’你……我就是……就是觉得你的声音,你的诗,应该被更多人听到。
它们像……像藏在贝壳里的珍珠,太美了,美得不该只埋在地下室……呃,我是说空教室。”
这个蹩脚的比喻让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宁语咬着嘴唇,瞪着他。
许晏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这样,我道歉,深刻检讨!
但报名已经生效,就像物理定律不可撤销。
作为补偿,我自愿成为你的‘专属陪练’加‘后勤部长’!
你练习,我站岗放哨;你口渴,我递水(自带保温杯);你紧张,我……我给你讲冷笑话缓解!
保证比‘函数CP’还冷!
直到比赛结束!
行不行?”
他看着宁语,眼神真诚又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恳求,像只做错了事等待发落的大型犬。
宁语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气莫名消了大半,甚至有点想笑。
她扭过头,小声嘀咕:“……谁要听你的冷笑话,肯定冷得能把人冻住。”
许晏眼睛一亮,捕捉到了她语气里的松动:“那就是同意我当陪练了?”
宁语没回头,但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给这场“绑架风波”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冷战,在许晏笨拙而真诚的道歉和承诺下,还没正式开始就宣告结束。
(五)接下来的日子,许晏完美履行了他的“陪练”职责。
放学后的空教室成了他们的排练场。
宁语选了那首在许晏门外练习过的短诗,关于成长的迷惘和星光的指引。
许晏搬了把椅子坐在第一排,唯一的观众。
“停!”
许晏忽然举手,像个严格的导演,“这里,‘跌跌撞撞寻找微光’,你的眼神太飘忽了,像在找地上掉的橡皮擦。
要坚定!
想象你真的在漆黑的森林里找路,那束光就在前面!”
宁语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