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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发现老公是高冷顶流无删减全文

胖胖阿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导语我嫁给了一个不回家的男人。我们签了协议,结了婚,他给了我一把没有温度的钥匙。直到我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的脸,标题是——百亿顶流,顾屿深。而我,一个濒临破产的调香师,只是他用来治疗隐疾的工具。他不知道,我嫁给他,也是为了偷走他的一样东西。章节(一)我和顾屿深结婚的第一天,他就不见了。偌大的别墅,白得像一间没有病人的病房。空气里连一丝灰尘的味道都没有。我的丈夫,在签完那份冰冷的婚前协议后,只留给我一把钥匙和一句话。“住在这里,别碰我的东西。”协议上,他的签名是顾屿深。一个普通到甚至有些乏味的名字。我以为我嫁的是一个有点钱,但性格孤僻的普通男人。直到三天后,别墅的智能管家尽职尽责地在客厅巨幕上播放财经晨报。屏幕上那张冷峻到近乎漠然的脸,...

主角:苏念顾屿深   更新:2025-06-13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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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顾屿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后,发现老公是高冷顶流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胖胖阿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我嫁给了一个不回家的男人。我们签了协议,结了婚,他给了我一把没有温度的钥匙。直到我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的脸,标题是——百亿顶流,顾屿深。而我,一个濒临破产的调香师,只是他用来治疗隐疾的工具。他不知道,我嫁给他,也是为了偷走他的一样东西。章节(一)我和顾屿深结婚的第一天,他就不见了。偌大的别墅,白得像一间没有病人的病房。空气里连一丝灰尘的味道都没有。我的丈夫,在签完那份冰冷的婚前协议后,只留给我一把钥匙和一句话。“住在这里,别碰我的东西。”协议上,他的签名是顾屿深。一个普通到甚至有些乏味的名字。我以为我嫁的是一个有点钱,但性格孤僻的普通男人。直到三天后,别墅的智能管家尽职尽责地在客厅巨幕上播放财经晨报。屏幕上那张冷峻到近乎漠然的脸,...

《闪婚后,发现老公是高冷顶流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导语我嫁给了一个不回家的男人。

我们签了协议,结了婚,他给了我一把没有温度的钥匙。

直到我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的脸,标题是——百亿顶流,顾屿深。

而我,一个濒临破产的调香师,只是他用来治疗隐疾的工具。

他不知道,我嫁给他,也是为了偷走他的一样东西。

章节(一)我和顾屿深结婚的第一天,他就不见了。

偌大的别墅,白得像一间没有病人的病房。

空气里连一丝灰尘的味道都没有。

我的丈夫,在签完那份冰冷的婚前协议后,只留给我一把钥匙和一句话。

“住在这里,别碰我的东西。”

协议上,他的签名是顾屿深。

一个普通到甚至有些乏味的名字。

我以为我嫁的是一个有点钱,但性格孤僻的普通男人。

直到三天后,别墅的智能管家尽职尽责地在客厅巨幕上播放财经晨报。

屏幕上那张冷峻到近乎漠然的脸,和我结婚证上的男人,一模一样。

主持人用激动到发颤的声音介绍他。

“顾屿深,出道十年,零绯闻的绝对顶流,个人资产预估超百亿。”

我手里的玻璃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碎片溅开,像我此刻崩裂的认知。

我的丈夫,是个顶流明星?

那我算什么?

隐婚妻子?

不。

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

我是他的“嗅觉治疗师”,为期一年。

而他,需要为我提供一种名叫“月下尘”的绝版香料。

我需要“月下尘”,去复刻一款只存在于我记忆里的香水。

那是我找到失踪家人的唯一线索。

而他,一个坐拥百亿的顶流,为什么要找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工作室都快倒闭的调香师?

我开始在这个巨大的,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房子里游荡。

他的书房,上了锁。

他的卧室,上了锁。

唯一为我敞开的,是那间位于三楼,设备比我整个工作室还顶级的调香室。

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牢笼。

冰冷,昂贵,又充满了监视的意味。

我拨通了协议上留的那个号码。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什么事。”

他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带着金属质感的冷。

“顾先生,”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们的协议,什么时候开始?”

那边沉默了几秒。

“你叫我什么?”

“顾先生。”

“换个称呼。”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
置喙的命令。

我攥紧了手机。

“老公?”

这两个字我说得极其艰难,像是喉咙里卡了玻璃渣。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嘲弄。

“苏念,记住你的身份。

也别忘了,你的‘月下尘’还在我手里。”

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像一声声嘲笑。

我看着屏幕上他光芒万丈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因为调香而留下的浅浅疤痕。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

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我需要他的香料。

而他,需要我的嗅觉。

可是,一个顶流明星,他的嗅觉能出什么问题?

我带着这个疑问,走进了那间为我准备的调香室。

一尘不染的玻璃器皿,排列整齐的香料原液。

一切都完美得不像话。

除了……这里所有的香料,都被替换成了最基础的合成品。

没有灵魂,没有生命力。

就像这座房子,就像我的丈夫,顾屿深。

他根本没打算把“月下尘”给我。

他在耍我。

章节(二)一周后,顾屿深回来了。

带着深夜的寒气和镁光灯都无法驱散的疏离感。

他径直走上二楼,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我就像这个房子里的一件陈设,透明,且不被需要。

“顾屿深。”

我拦在他卧室门口。

他终于停下脚步,微微垂眸看我,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不耐。

“协议上说,你需要我的治疗。”

我说。

“所以?”

“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病’是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那双被粉丝称为“装着星辰大海”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

“我的病,就是讨厌一切有味道的东西。”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尤其是你身上这种,廉价的香水味。”

我浑身一僵。

我今天喷的,是我自己的作品,《寻》。

为了找到家人,我寻遍了所有关于过去的记忆碎片,才调出了这个味道。

那是属于我童年,独一无二的味道。

现在,被他称之为“廉价”。

“放手。”

我的声音在发抖。

他非但没放,反而俯身靠近。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

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到过分的皂角味,像刚刚出厂的白衬衫。

他说他讨厌味道。

可他自己,就是一种最极致的,禁欲的味道。

“苏念,”他缓缓开口,气息冰
冷,“别挑战我的底线。

做好你该做的,拿到你想要的,然后滚。”

说完,他松开我,开门,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我被关在门外,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

屈辱和愤怒在我胸口翻涌。

我冲回三楼的调香室,从储藏柜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棕色瓶子。

这是我带来的,唯一不属于这里的“味道”。

是我用自己最后的积蓄,买来的“黑醋栗原浆”。

它的味道,霸道,浓烈,充满了侵略性。

是所有“干净”的对立面。

顾屿深,你不是讨厌味道吗?

那我就让这个房子,充满你最讨厌的味道。

我要逼你出来。

逼你正视我,正视我们的协议。

我将原浆滴入香薰机,开到最大功率。

很快,酸涩又带着一丝野性的甜味,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像一只只黑色的蝴蝶,飞向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坐在调-香台前,静静地等待。

等待我的“丈夫”,来对我宣判。

不到十分钟,楼下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接着,是杯子摔碎的声音。

然后,是急促上楼的脚步声。

“砰!”

调香室的门被狠狠撞开。

顾屿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漠然,而是……恐惧。

一种被冒犯,被侵入领地的野兽,所露出的恐惧。

“关掉它!”

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没有动。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顾屿深,我们谈谈。”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空气里的黑醋栗味道越来越浓。

我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让你,关掉它!”

他低吼着,几乎失去了所有风度。

就在他快要走到我面前时,他的身体突然一软,直直地向我倒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他滚烫的身体砸进我怀里。

我闻到了。

在他那层干净的皂角味之下,隐藏着的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章节(-三)顾屿深病了。

私人医生来得很快,熟练地给他挂上点滴。

客厅里,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顾先生有严重的嗅觉过敏症,任何强烈的气味都会引发他的应激反应,导致休克。”

“你怎么会不知道?”

医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我哑口无言。

我只知道他讨厌味道,却不知道,味道会“杀
死”他。

“你是新来的生活助理?”

医生问。

“我……记住,顾先生的房子里,不允许出现任何香水,香薰,甚至是有香味的沐浴露。”

“他的世界,必须是无味的。”

医生留下一堆药和一连串禁令,匆匆离开。

我站在顾屿深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睡颜。

卸下了所有防备和冷漠的他,看起来竟然有些脆弱。

原来,高冷顶流的秘密,是如此不堪一击的病症。

他不是讨厌,是害怕。

害怕被味道侵入,害怕失控。

我的报复,像一个幼稚又残忍的笑话。

我回到调香室,关掉了香薰机,打开了所有窗户。

黑醋栗的味道被晚风吹散。

我看着那些昂贵的设备,第一次感到迷茫。

一个对味道如此恐惧的人,为什么要和一个调香师结婚?

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深夜,我被客厅的响动惊醒。

走下楼,看到顾屿深正扶着墙壁,试图去倒水。

他的步伐虚浮,显然还没恢复。

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水杯。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有厌恶,有戒备,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问,声音沙哑。

“我想让你正视我。”

我把温水递给他,“我们的协议,不是一纸空文。”

他没有接水杯,只是看着我。

“你想要的‘月下尘’,全球只有三公斤。

其中一公斤,在我手里。”

“治好我,它就是你的。”

“怎么治?”

我问出了关键。

“让我在你的味道里,能够正常呼吸。”

他的要求,简单又荒谬。

像是在说,让一个怕火的人,去拥抱火焰。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说,“你把所有真正的香料都换成了合成品,这不叫合作,叫戏弄。”

顾屿深沉默了。

许久,他才开口。

“书房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说完,他转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卧室。

我愣在原地。

我的生日?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我怀着疑虑,走到二楼的书房门口,输入了我的生日数字。

门,“咔哒”一声,开了。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我没有去寻找那传说中的“月下-尘”。

我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

那是一片开满了蓝色鸢尾花的原野。

黄昏,落日,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的背影。

那幅画
,和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一模一样。

而那个背影,就是我。

我走近那幅画,伸出手,想要触摸。

却在画的右下角,看到了一个签名。

——Gu.不是顾屿深的“顾”。

而是……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记忆深处,那个在我童年失散的邻家哥哥,他就姓顾。

所有人都叫他,阿故。

章节(四)我一夜没睡。

天亮时,我走出了书房。

顾屿深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一杯清水,一份没有任何酱料的白吐司。

这就是顶流的早餐。

寡淡,无味,像他的人生。

看到我,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想清楚了?”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那幅画,是你画的?”

我问。

他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是。”

“你认识我。”

我用的是肯定句。

顾屿深放下吐司,抬起眼。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投下细碎的光。

“苏念,我们只谈交易。”

他避开了我的问题。

“可以。”

我点头,“但交易需要诚意。

我要真正的香料,而不是那些化学合成品。”

“还有,我要知道你的病因。”

“一个医生,总要了解病人的病史,不是吗?”

<我看到他的手指,在桌下微微蜷缩了一下。

这是个抗拒的信号。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说。

“不,我有。”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因为现在,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

“而你,也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我们对视着,像两只对峙的困兽。

空气里充满了无声的博弈。

最终,他先移开了视线。

“下午,会有人把香料送过来。”

“至于病因……”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十年前,一场大火。”

十年前。

大火。

这两个词,像两把尖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我的父母,我的家,就是消失在十年前的一场大火里。

而我,因为被邻居带出去玩,逃过一劫。

等我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冲天的火光和一片废墟。

还有,那个无论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的,邻家哥哥模糊的脸。

“你在那场火里?”

我的声音在颤抖。

顾屿深没有回答。

他只是站起身,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我晚上有通告,不回来。”

他走了。

留给我一个巨大的谜团,和一个血淋淋的真相。


来我们的命运,在十年前,就早已纠缠在一起。

下午,助理果然送来了一整套顶级的香料原液。

我看着那些贴着珍稀标签的小瓶子,却没有一丝喜悦。

我打开了其中一瓶“鸢尾根原油”。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那是我记忆里,童年花园的味道。

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植物的清香。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顾屿深。

阿故。

是你吗?

那个当年拉着我的手,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孩子。

是你吗?

如果是你,为什么不认我?

为什么,要用这样一场冰冷的交易,把我们捆绑在一起?

当晚,我在网上搜索了所有关于顾屿深十年前的资料。

一无所获。

他的过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得干干净净。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匿名的娱乐论坛里,一条陈年旧帖,吸引了我的注意。

标题是:《八一八那个刚出道就爆红的新人G,是不是整过容?

感觉他鼻子怪怪的。

》主楼放了一张他刚出道时的旧照。

照片很模糊,是在一个下雨天。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侧脸对着镜头。

鼻梁上,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疤痕。

而帖子里的一条回复,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听说他家以前失过火,鼻子好像是被烧伤了,嗅觉都没了。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章节(五)真相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顾屿深,我的丈夫,我的邻家哥哥阿故,在那场大火里,失去了嗅觉。

所以他恨一切味道。

因为那些味道,都在提醒他,他失去了什么。

而我,一个调香师,我的存在,我的职业,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难怪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

厌恶,疏离,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挣脱的宿命感。

他把我绑在身边,不是为了治疗。

是为了折磨。

折磨我,也折磨他自己。

我关掉电脑,走上三楼。

调香室里,那些珍贵的香料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我拿起那瓶鸢尾根原油,滴了一滴在手腕上。

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了我。

也带来了熟悉的,锥心的痛。

顾屿深,你到底想做什么?

第二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窝在调香室。

我去了超市。

买了很多新鲜的食材。

回到别墅,我系上围裙,走进了那个同样冰冷干净的厨房。

我要为他做一顿饭。

一顿没有味道的饭。

用最原
始的蒸煮方式,保留食物最本真的形态,但不让它们散发出任何强烈的气味。

晚上,顾屿深回来了。

他似乎很疲惫,连眉眼都带着倦意。

当他看到餐桌上摆好的三菜一汤时,愣住了。

“你做的?”

“嗯。”

他走过来,没有坐下,只是看着那些菜。

清蒸的鱼,白灼的虾,水煮的青菜。

清淡到不像话。

“我没有胃口。”

他说。

“尝一口。”

我把筷子递给他,“这里面,没有任何调料,也没有任何味道。”

他看了我很久,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他夹起一块鱼肉,迟疑地放进嘴里。

我紧张地看着他。

他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反应。

只是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那块鱼肉。

然后是虾,是青菜。

最后,他喝了那碗汤。

全程,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安静的餐厅里,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

吃完饭,他站起身。

“以后,别做这些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为什么?”

“我不喜欢家里有油烟味。”

又是借口。

他在害怕。

害怕这种突如其-来的,带着温度的烟火气。

害怕这会打破他为自己构建的,那个无声无息的,安全的世界。

“顾屿深,”我叫住他,“你不是讨厌味道,你是讨厌回忆。”

他的身体僵住了。

“那场大-火,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追问。

“闭嘴!”

他猛地回头,眼眶是红的。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失控的情绪。

是愤怒,是痛苦,更是绝望。

“苏念,你再敢提那两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像一头绝望的,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的悲鸣。

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来,那不是他的伤疤。

那是他的禁区,是他用十年时间,才勉强封印起来的地狱。

而我,亲手把它撕开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是林薇。

一个最近风头正劲的小花。

也是我曾经的同学,和现在的死对头。

她怎么会给顾屿深打电话?

章节(六)顾屿深接了电话。

他没有避开我,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喂。”

电话那头,林薇娇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刻意的亲昵。

“屿深哥,你今晚有空吗?

我们上次谈的那个香水代言,我想再跟你聊聊细节。”


水代言?

我愣住了。

一个嗅觉失灵的顶流,要去代言香水?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顾屿深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没空。”

“别这样嘛,”林薇不依不饶,“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是那个苏念给你惹麻烦了吗?

她这个人,上学的时候就神神叨叨的,特别不靠谱。”

她竟然认识我。

还用这种方式,在顾屿深面前诋毁我。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顾屿深挂断了电话,神色更加阴沉。

“你和林薇,认识?”

他问我。

“大学同学。”

我言简意赅。

“她似乎对你敌意很-大。”

“因为我比她有才华。”

我抬起头,直视他,“也因为,我们都在争一个项目。”

一个能决定我们工作室生死的项目。

为国内最大的奢侈品集团“盛世”,设计一款代表东方意象的香水。

而“月下尘”,正是这款香水最核心的香料。

所以,林薇也想要“月下尘”。

她搭上顾屿深,是为了这个香水代言。

更是为了,从他这里,拿到“月下尘”。

顾屿深看着我,眼神探究。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把‘月下尘’给她。”

我笑了。

“你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她治不好你的病。”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而我,可以。”

这是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

而这份自信,来源于我昨晚的发现。

来源于我们之间,那被大火烧断的,十年牵绊。

顾屿深没有说话。

他只是转身,拿起玄关的钥匙。

“我去公司。”

他又一次逃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顾屿深,你逃不掉的。

我们之间的账,要一笔一笔,慢慢算。

第二天,我去了我的工作室。

已经半个月没来,这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合伙人兼闺蜜周晴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

“念念!

你跑哪去了!

盛世集团那边催疯了!”

“林薇那个贱人,不知道从哪搞到了一点‘月下尘’的样品,做出来的初稿惊艳了所有人!”

“我们再拿不出东西,项目就要被她抢走了!”

我看着周晴焦急的脸,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月下尘’,我也有。”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分装瓶。

周晴的眼睛瞬间亮了


“我的天!

念念你从哪搞到的!”

“秘密。”

我没有告诉她关于顾屿深的一切。

这是我的战争,我必须一个人打。

我和周晴立刻投入了工作。

有了真正的“月下尘”,我的灵感像火山一样爆发。

我脑海里,那款属于童年,属于鸢尾花田,属于阿故的香水,轮廓越来越清晰。

我要调制的,不只是一款香水。

更是一把,打开顾屿深记忆的钥匙。

连续三天,我吃住都在工作室。

直到初稿完成的那一刻,我累得几乎虚脱。

我把它命名为《重逢》。

周晴闻过之后,抱着我激动得又哭又笑。

“念念,我们赢定了!”

我带着《重逢》的样品,回到了那栋冰冷的别墅。

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薇。

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姿态亲密地和顾屿深说着什么。

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换上了一副挑衅的表情。

“哟,苏念,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还以为,你被屿深哥赶出去了呢?”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香水瓶上。

“这是什么?

你为盛世准备的新作品?”

她伸手就要来抢。

我侧身躲过。

“林薇,这是我和顾屿深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

林薇捂着嘴笑了起来,“屿深哥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能拿到盛世的项目,他手里的‘月下尘’,就全是我的。”

她看向顾屿深,眼神得意。

而顾屿深,只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章节(七)“顾屿深,”我的声音很冷,“她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看我,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谁能拿到盛世的项目,‘月下尘’就是谁的。”

他把我和林薇,放在了同一个天平上。

用一份绝版的香料,来衡量我们的价值。

何其残忍,又何其公平。

“好。”

我点头,转身就要上楼。

“站住。”

林薇叫住我,“苏念,别挣扎了,你赢不了我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我不仅有屿深哥的支持,还有王牌。”

“盛世集团的评香总监,是我舅舅。”

赤裸裸的威胁。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林薇,调香靠的是鼻子和心,不是靠关系。”


完,我不再理她,径直走上三楼。

关上门,隔绝了楼下所有的声音。

我将《重逢》放在调香台上。

月光下,浅琥珀色的液体,像一滴凝固的眼泪。

顾屿深,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连带着那片鸢尾花田,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和那个名叫阿故的少年,一起被你遗忘在了那场大火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我这场以爱为名的复仇,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晴发来的消息。

念念!

不好了!

盛世那边临时改了规则!

说最终评选,要请一位神秘嘉宾做最终裁决!

我打听到了,那个神秘嘉宾,是顾屿深!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顾屿深。

他不仅是裁判,还是最终的审判官。

他亲手设下了这个局。

让我们斗得你死我活,而他,高高在上地看着。

何其讽刺。

一个失去嗅觉的人,要去评判香水的优劣。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味道这种东西,有多么虚无和不可靠吗?

还是,他只是想看我输得一败涂地?

巨大的无力感和悲伤,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输了。

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我输给了他深不见底的城府,和他那颗被冰封起来的心。

我拿起桌上的《重逢》,拧开瓶盖。

那熟悉的,带着泥土和花香的味道,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我将它,尽数倒入了水池。

再见了,阿故。

再见了,我偏执的,可笑的爱情。

第二天,就是盛世集团最终评选的日子。

我没有去。

我给周晴发了消息,告诉她,我放弃。

周晴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苏念你疯了!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我对不起,晴晴。”

挂了电话,我关掉了手机。

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个冰冷的,不属于我的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待。

我拉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到门口。

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顾屿深站在门口,身后是刺眼的阳光。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脚边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

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去我该去的地方。”

我说。

“评选会还没开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反正,赢家早就内定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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