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着不肯。
傅莹莹瞬间恼火：“好你个卫卓，刚领证就不肯哄我了是吧，那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卫卓慌了神，犹豫半天才别过脸去结结巴巴地开口。
“就……她是个30岁的设计师，人老珠黄，看一眼我就倒胃口……”
他们似乎经常展开类似的对话，卫卓将我诋毁得越是不堪入耳，她就越开心。
“她，她不会打扮自己，整天灰头土脸的，内裤都发黄脱线了，看着很恶心，不像宝贝你这么精致迷人……”
我蹲在地上借着整理相机的动作，拼命忍耐即将决堤的泪水。
我不打扮自己，是因为赚的钱都给他的教授父亲拿去当封口费了。
而今年妈妈住院后，卫卓表示他们家再也拿不出多的钱来帮忙。
所以我更加努力地工作，甚至身兼多职，一边为妈妈攒手术费一边继续帮他爸爸还钱。
对自己，我省到极致。
却为了他的面子，咬牙为他买8888一条的皮带。
卫卓今天穿的这套深蓝色西服，我曾在那本被他翻烂了的杂志上看到过。
也是傅莹莹送他的结婚礼物，价值100万。
卫卓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小时，在他说到“她生不了孩子，根本不能算是个女人”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声音低吼了一句。
“够了！”
不能生育的其实是卫卓。
他患有无精症，但我为了顾及他的面子，谎称自己不孕不育。
没想到如今成了他讨好另一个女人的利刃。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胸口的剧烈起伏。
电话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病危通知。
可妈妈一向心宽气和，怎么会突然气到心脏病发？
我放下相机想立刻赶去医院。
傅莹莹说跟拍工作还没完成，如果我提前下班就必须赔付违约金。
我跪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响，苦苦哀求。
“求求你了，我得去医院看看我妈……”。
直到温热的液体染红视野。
卫卓有些不忍地说：“宝宝，今天你也累了，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