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把我锁进了家里的柴房。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柴房里,阴暗,潮湿。
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一点微光。
这和我前世死去的那个角落,何其相似。
我蜷缩在角落,无声地笑了。
他们都以为,我在自寻死路。
他们不知道,我正在奔向我唯一的生路。
夜里。
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是柴房的窗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外面伸了进来。
那只手里,拿着一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和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我愣住了。
我凑到窗边。
月光下,我看到了陆风那张清隽的脸。
他见我过来,把东西塞进我手里,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
“等等!”
我下意识地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为什么?”
我问。
为什么帮我?
我们已经十年没见。
现在的我,名声狼藉,是所有人眼里的疯子。
他沉默了片刻。
“小时候,你分过我半个窝窝头。”
他的声音很轻,像叹息。
“现在,我只是还给你。”
说完,他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捏着手里的馒头,温热的触感,烫得我心脏发疼。
还有那本小册子。
我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关于碱性水质的改良与应用》。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只有他,在我走向悬崖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递给了我一把梯子。
我靠着墙壁,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那个馒M头。
明明没有味道,我却尝到了一丝甜。
我爸把我关了三天。
三天后,他大概是觉得我没救了,把我放了出来。
他扔给我一套旧衣服和一床破被子。
“滚!
滚去你的鱼塘!
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我什么也没说。
抱着被子,走出了这个家。
没有一丝留恋。
走到村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陈阳。
他瘦了,也憔悴了。
看我的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
他拦住我。
“林舒,你非要这样吗?”
“只要你跟我认个错,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陈阳。”
我打断他。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膝盖上那道疤的来历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朝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