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集团,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的刑责。”
赵瑾然咬牙,眼里全是恨意,但也明白自己没得选。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说:“好,声明我来写,但股份转让的事——我们得谈谈价格。”
我语气冷漠:“你现在是来求谈判的,不是来开条件的。
赵家接下来怎么走,会不会被拉入共同责任调查组,都要看你接下来这四十八小时内的表现。”
他沉默几秒,最终低下头,转身离开。
沈霁川走到我身边,手指轻敲桌面:“赵瑾然不是最蠢的,但他确实是最贪的。
他不会轻易甘心。”
从窗外望去,魔都如一座冰冷锋利的钢铁迷宫,灰蓝色的天穹下,是密密麻麻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森然耸立。
玻璃幕墙映着厚重云层,像极了被层层资本欲望裹挟的面具,光怪陆离,却不露真心。
车流如血脉,在高架与隧道间蜿蜒穿梭,不眠不休;远处的东方之珠高耸入云,仿佛俯瞰着整座城市的权力更迭。
街头巷尾看似人潮汹涌,实则每个人都在这片巨兽体内按部就班地沉浮、生存、算计、隐忍——不容软弱,也不容迟疑。
这是魔都,不是童话之地,不是温床。
它华丽、繁盛、诱人,却也是绞肉机、竞技场、深渊。
我从未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我只是早就学会了穿着高跟鞋踩过刀锋,稳得像穿着云朵。
我望向窗外魔都高楼林立的天际线,语气轻缓:“他当然不会甘心。
赵家后头还牵着几条资本暗网的线,那才是真正该拔掉的毒根。”
我回头看向沈霁川,“赵氏背后的离岸公司结构查得怎么样了?”
他递来一份资料:“我们在维京群岛查到赵氏最近有一笔两千万美元的可疑转账,对方是一家与‘光策资本’有关的壳公司,而这个资本,最近也出现在江昊当年的私人理财清单上。”
我眯起眼睛,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个画面:江昊与赵瑾然并非各自为政,而是早就暗中结盟,意图通过两家企业之间的假象交易将资产抽离,最终拖垮江氏,转移到他们在海外秘密筹建的新集团中。
“联系我母亲留下的那份保险箱密钥,还有两年前被销毁但我恢复出的那张旧硬盘……我手里,或许已经握住了整条线。”
我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