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瑾妤韩紫芊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重生世子妃韩瑾妤韩紫芊 番外》,由网络作家“妖妃夜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污蔑、挨打、滑胎、羞辱、血崩、惨死!韩瑾妤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喘息,却发现浑身燥热,口渴难耐,心跳更是不正常。然而入眼的一切,却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目光一转,旁边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韩瑾妤捏紧了拳头:韩紫芊,即便那样糟蹋过我,可你仍就不放过我吗?急忙穿衣下床,却不想镜子中映出的身影,让她为之一怔。两步跑过去捧起镜子:这……这张脸怎么会这般的年轻?遂转头看去,不是将军府!竟是她生活了十四年的永安侯府!细听一下,府里好像很是热闹。再回头看到床上那光溜溜的男人,韩瑾妤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记忆如潮水涌了出来。前儿个端午,龙舟赛上,韩紫芊一首诗吟的是应时应景,讨得京兆伊万分欢喜,顿时送了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给她。...
《盛宠,重生世子妃韩瑾妤韩紫芊 番外》精彩片段
污蔑、挨打、滑胎、羞辱、血崩、惨死!
韩瑾妤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喘息,却发现浑身燥热,口渴难耐,心跳更是不正常。
然而入眼的一切,却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目光一转,旁边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韩瑾妤捏紧了拳头:韩紫芊,即便那样糟蹋过我,可你仍就不放过我吗?
急忙穿衣下床,却不想镜子中映出的身影,让她为之一怔。
两步跑过去捧起镜子:这……这张脸怎么会这般的年轻?
遂转头看去,不是将军府!竟是她生活了十四年的永安侯府!
细听一下,府里好像很是热闹。再回头看到床上那光溜溜的男人,韩瑾妤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记忆如潮水涌了出来。
前儿个端午,龙舟赛上,韩紫芊一首诗吟的是应时应景,讨得京兆伊万分欢喜,顿时送了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给她。
于是祖母高兴,父侯欢喜,姨娘美的冒泡,又赶上今儿个是祖母的寿辰便宴请京中达贵,以示庆贺!
可也是在这一天,韩瑾妤莫名的被人捉奸在床,顿时闹的满城风语,那不堪的名声不径而走!
侯爷一气之下再懒理她,和蔼的祖母,摇头叹息离开了。一时茫然的韩瑾妤,遇上了唯一相信她清白的柳成义。而柳成义用他的“真诚”给韩瑾妤织了一张情网,糊涂中韩瑾妤竟把自己的清白送给了他,于一个月后嫁他为妻!
再看镜中的韩瑾妤,虽然不明白怎么又活了回来,可她却没有忘记临死前发上的誓言!很好,上天对自己还真是公平!既然重活一世,若再窝囊下去,岂不是瞎了上天的美意,枉世为人!
放下镜子,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即便现在身子发热,脚发软,可她也要逆天而行,改变自己的命运!抓起头上的发簪,毫不迟疑地向胸口刺去,痛,可以让她发软的身子,渐渐的有了支持下去的力气!随后来到床边,一簪扎向那男人的胳膊。
“啊——唔!”那男人受痛叫了一下,却被韩瑾妤捂住了嘴巴。
“司马流云,少说废话,赶紧把衣服穿上,不然一会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这男人正是当今六皇子司马流云,她的表哥。
外人道六皇子喜好淫乐,从不参加政事,可韩瑾妤却明白,那只是他为自保而做出的一种假象,其实他胸怀大志,心系天下万民!
一改往日柔软木纳不谙世事的样子,抓起刚套上衣服的司马流云就往外走。
司马流云怔愣,从来说话声柔,走路无力的表妹,竟然可以拉着自己跑?
韩瑾妤哪里还管那么多,只想快一点将他扔出院子,到时候,即便是有人来了,也不会惹上一身骚!
来到院子,却听到院门外响起了嬉笑与脚步声,想再将司马流云扔出去,却已然来不急了。
抬头看向那枝繁叶茂的大树,韩瑾妤咬紧牙关,抓着树枝,将司马流云送了下去。
随后倚在树上自嘲的笑笑,力气大了,身手快了,别说还真的要感谢在柳府生活的五年!
整理好衣物,韩瑾妤大步向院门走去,提前将院门拉开,迎向了门外举手要推门的韩紫芊!
看着面前的韩紫芊,韩瑾妤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你娘五年前就被我娘毒死了,正好,你可以带上你那一对孽种儿子,与她共享天伦了。
这嘲讽话带着回音在韩瑾妤的脑中盘旋,手指掐进了肉里,才生生的忍住,没将面前这张年轻的脸撕碎!
“芊儿……”韩瑾妤低唤了一下。
韩紫芊抿嘴笑着,只不过,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抹不解,“大姐姐,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起来了?”
“就是被风吹的有些头痛,回来躺一会就好了,怎么了?祖母与父侯怎么也过来了?”韩瑾妤抬头向后看去,却见侯爷扶着老夫人后面跟着二姨娘兰氏紧赶慢赶的走了过来。
“父侯,祖母,瑾儿只是吹了风,有些头痛,还劳两位亲自跑来一趟,实在是瑾儿的罪过!”
韩瑾妤一边说着,一边俯身礼了下去。
“大小姐,你没事吧?”一旁的二姨娘兰氏急要去拉韩瑾妤,却不想韩瑾妤转了身子挽上了老夫人的手臂,一切做的相当自然,竟然让人看不出丝毫躲闪之意!
“啧啧,说什么看到大小姐与男子私会,看来有人的计谋失策了……”都是高门大院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阴谋阳谋里走出来的。
“呵呵……你小点声,怎么说也是在人家里做客……”
“做客怎么了,敢做就别怕人说……”
这些人在背后议论着,韩瑾妤听的清楚,更何况是兰氏了!
“哎哟,哪里有什么野男人啊?吓死我了,不然我们御史府的脸可就丢尽了,那这婚事也就得退了!”
说这话的是,御史任文的夫人,也是韩瑾妤订了亲的婆婆。
看着她拍着胸口那怕怕的模样,韩瑾妤嘴角微微扬起,这位御史夫人,真可谓现实的可怕了。
还记得上辈子她大叫着丢人,退婚,没多久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永安候的嫡女是个淫娃荡妇!而她们御史府似乎吃了多大的亏一样,见谁都说自己委屈,最后不得以,父候同意退婚后,立马把自己嫁了,而嫁的人就是柳成义!
也是在同一天,母亲被气的一病不起,在自己出嫁没多久,府里传来母亲病逝的消息。
不过,现在她知道,母亲不是被自己气死的,是被眼前这对可恨的母女毒死的!
“祖母,既然到了门口,不若进来喝杯茶吧……”韩瑾妤柔和的嗓音说出了兰氏与韩紫芊最心底的话。
“好。对了,瑾儿啊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两个丫头呢?”老夫人一面往芙蓉阁里走,一面好像拉家长一样问道。
“借着祖母与二妹妹大喜的日子,难得的府里这般的热闹,丫头们也都是爱玩的性子,就让她们玩去了,张妈又是个戏迷,估计正听的有上隐呢。”韩瑾妤温柔的笑着扶着她进到了屋里。
借着倒茶之际,身子一转,偷着狠拧了一下胳膊里侧的软肉,用痛压下快袭上脸的红潮,这才端了茶杯递了过来,“祖母,父侯,天气热,喝一杯凉茶吧!”
韩紫芊自打进来,眼睛就不大够用,睃了这里,睃那里,可就是没有她想睃到的目标!
老夫人喝下一杯茶,站起了身子,“瑾儿啊,若你还是不舒服,那就留在屋里吧!”
“谢谢祖母的关心,瑾儿好多了,瑾儿陪您看戏去吧!”韩瑾妤心道,我还是离开这里吧,看把你们娘俩急的,脖子都快抻成长脖鹿了!
“哲儿,这样乱嚼舌头的奴才不能留,一定要好好惩罚,以示警戒!”老夫人重重的把拐杖往地上一捶,而后就被韩瑾妤扶着走了。
“是啊是啊,一定是那丫头看花眼了,不过这样的丫头真应该打杀了,留着也是个祸害,今天可以嚼大小姐的是非,明天就可以去嚼二小姐的是非了呢,不能留!”御史夫人很是亲近的走到韩瑾妤的身边。
韩瑾妤点头笑笑,死了一加活一回,很多事似乎都可以看的通透了,而今天就是她改变命运的开始。
二姨娘看着远走的人们,有说有笑的,眼中狠戾的目光过,“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可是姨娘,那人呢?”韩紫芊失望地在屋里左翻翻又翻翻,就差连耗子洞都钻进去找一找了,可就是一点踪迹也无!
待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司马流云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这个小表妹也不似表面上那么单纯好欺负哦!不过……到底是谁在他的茶里下了药呢?
伸手摸上胳膊上那个被发簪扎过的地方,眼中戾气闪过,足下一点,纵身飞出了院子。
韩瑾妤陪着老夫人看了会戏,就找了个借口从戏院子里退了出来,迎面看到冰月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冰月花眼中闪过不屑,随后跪了下去,“大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今天奴婢不知怎地,刚才竟然睡着了,奴婢该死……”
韩瑾妤嘴角微挑的笑笑,这冰月啊,就是嘴好,以前的她就是被她哄着,什么都听她的,死的时候还以为冰月只是后来才被收买,从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来,这冰月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人!
就从她这话里,虽然看似恭敬害怕,可是韩瑾妤却知道她根本不怕自己,并且心里还含着浓浓的鄙夷!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韩瑾妤上辈子善良的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最终却没有得到善报,惨死不说还被亲妹羞辱。
这一生,韩瑾妤就要活出韩瑾妤的样子,什么善人,什么恶人,谁欺负了她,她就要让她不得好死!
所以冰月话没说完,这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啪!”
冰月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就瞪向了韩瑾妤,而后看到韩瑾妤身后的影子,急忙委屈的说道,“小姐……呜呜……小姐奴婢知错,您绕了奴婢吧,奴婢该死,要不是奴婢贪睡又怎么会让无赖小子污了小姐的清白,小姐您打死奴婢吧……呜呜……”
韩瑾妤听到冰月的话心里就想笑,原来你还不知道我什么事的都有发生啊。而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一切都于你脱不开关系了,那么她身上的不适,现在就很好的找到了源头。
因为自己最相信她,所以她拿给自己的吃食,自己怎么会不中招!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情药!
不过,显然量不是很大,所以她还可以一直忍受得住,那么,这也就联系到,为什么上辈子自己会委身给柳成义了!
他的温柔和信任加上自己身体里的药性,所以一切很是水到渠成,自然就那么发生了……
“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狗腿,给我滚回去跪着!”韩瑾妤借着冰月的话,眼中涌现出了泪。
这模样,更让冰月肯定她们的计得逞了,看着韩瑾妤心里更加鄙夷,拽什么拽,烂人一个!而冰月想到以后可以当姨娘,所以捂着脸就跑回了韩瑾妤的芙蓉阁。
对于冰月刚刚那眼神,韩瑾妤知道自己的身后一定跟着什么人!
所以慢悠悠的离开这边的戏院子。
轰隆隆……
一阵雷声打过,韩瑾妤怔了一下。上辈子,好像也下雨了。
因为受不得众人的嘲笑,一口气跑到府中假山的凉亭上,竟被大雨拦在了里面,不想韩紫芊带着一众伙伴也到了这边,众人的嘲笑,让韩瑾妤觉得无地自容,正不知要怎么办好的时候,脚下一滑,竟从亭顶滚了下去,却不想掉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然后最后,再然后,自己就莫名的跟了他了。
听着雷声,顺着路,韩瑾妤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个小丫头匆匆跑过,韩瑾妤拉了她一把,将自己手里的一个镯子塞进她的手中,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小丫头点头跑了!
随后韩瑾妤走上了假山上了凉亭,站在这里可以将永安侯府整个看到眼里。
轰隆隆……
雷声一阵紧似一阵,不远处韩紫芊拉着一帮伙伴往这边快步走来。
韩瑾妤笑了,那时候自己站的稳稳的怎么就会脚滑,怎么就会滚落下去?
轰隆隆……倾盆大雨随之而下。
韩紫芊带着众人也跑了上来了。
“我跟你们说啊,在大雨里看着永安侯府,可美了……”
突然看到凉厅中的韩瑾妤,韩紫芊怔了一下,随后目光一闪笑道,“大姐姐,你也来这边看风景啊?”
“二妹妹,你的朋友……”
“是啊,都是世家千金,熟读四书五经的,怎么样,要不要与大家一起对着这大雨做几首诗啊?”韩紫芊嘴角微扬,整个京都有谁不知道,你韩瑾妤徒有个嫡女的头衔,却什么都不是!
四书五经,你会吗?
听到韩紫芊的话,韩瑾妤脸一红,低下了头,“我不会……”
“呵呵……”
“哈哈……还嫡女呢……”
“就是,真的是笨死了……”
“就看着这大雨,随口还不来上两句,竟然不会……”
听着众人的嘲笑,韩瑾妤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们,那样子,是如此的卑微。
而她站的地方,正好是凉亭的边缘。
韩紫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挑,蠢女人就是蠢女人,刚才让那男人跑,不过现在正好,直接摔死你了事!
所以众千金们嬉笑着,围成一团,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韩紫芊却伸出了脚……
转过身的韩瑾妤抿紧双唇,韩紫芊,想来上辈子也是你在背后搞鬼吧,所以我才会从山顶滚了下去,那好,今生我就让你也尝尝滚下山是什么滋味!
突然回身:“二妹妹,我想到了两句……”
“啊……”韩紫芊突然伸出去的脚,可韩瑾妤竟然转了身,再想收回来,已然是来不及了,可因为太快,惯性拉扯直接跌了出去,而下面就是斜坡。
轱辘轱辘……
“二妹妹……”韩瑾妤大声惊呼。
身后一众小姐妹,听到叫声转身看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韩紫芊像蹴鞠球一样滚了下去。
“天啊……”众人掩嘴。
“啊……”韩紫芊尖叫很快消失。
突然韩瑾妤发现,雨竟然停了!
“二妹妹……”韩瑾妤一边叫,一边往下跑,顺道还让自己摔两下。
而上面的小姐妹也跟着韩瑾妤的身后冲了下来,却看到,韩紫芊,竟被一个灰衣男子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个人,韩瑾妤的心狠狠的撞着自己的胸膛,双手死死的握到了一起,指甲陷入肉里,可是这种痛,韩瑾妤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她感觉到的只是那人正一脚又一脚的踢着自己的肚子,以及孩子离体那一瞬间的恨。
那恨,刻入骨髓,她永世难忘!
此时的韩瑾妤只想大声的质问他,为何那般的狠心,将自己一双未出世的孩子生生踢落下来!
可是韩瑾妤忍住了,生生的忍住了!
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柳成义,虽说你借着巡察之机可以行走于内院,可也不会真的这般巧合吧?
如此只能说明兰氏早就计划好了,为的只是让自己遇上他,再加上身体里药效的作用,和他的温柔多情让自己爱上他,而后情愿拿出所有的嫁妆,也要助他飞黄腾达做那人上人!
可到最后你们所有人的目的都达到了,自己也就没有用了,给自己按了个偷人的罪名,就算有人追问也好答复!
更何况还没有人去问!
呵呵,真是好计!
韩瑾妤渐渐的明了,自己,不过是一个被众人利用的傻子而以,妄她上辈子掏心掏肺侍候他那一大家子,到头来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柳成义伸手按上韩紫芊的人中,没一会,韩紫芊悠悠转醒,可一看到站在一边的韩瑾妤,就两眼冒火,“韩瑾妤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推我下山,你不得好死。”
看着一身破败,除了手上额角有些擦伤和青紫外,一脸干净的韩紫芊,韩瑾妤知道她摔下来的时候一双手只护着她的脸了。
唔,命还真大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摔死你!竟还有力气骂人!
于是满眼委屈,现出泪意,“二妹妹,你这是怎么说话啊,我怎么会推你下去,我只是想到两句诗,一回头你就滚了下去,呜呜……我怎么可能推你,为了追你,我也从上面滚了下来呢,呜呜,你,你就会欺负我……”
而柳成义则有些糊涂了,精明的芊儿,怎么会从上面滚下来,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救的是大小姐呢?
自己一路暗中跟着大小姐,一直到了假山下,看到芊儿带着一众小姐妹从远处走来,心下有着算计就想躲在一边,却不想大小姐身边的丫头冰月竟跑了过来,一脸羞涩的看着自己,又不说话突然就给自己塞了个荷包而后转身跑了,可是等到自己听到喊叫声冲出来的时候,抱起来的竟是韩紫芊?
因为众人的喧闹,顿时惹来府里的一众宾客,二姨娘兰氏带着众人赶到,却听到韩紫芊的漫骂与韩瑾妤的莺莺哭泣!
兰氏心中那个恨啊,这个女儿,真是一点深沉也没有,这么多的人,你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你也不能这么骂人啊,更何况骂的还是嫡女大小姐!
就算她的名声再不好,你也不能骂!
“呜呜……二妹妹,我真的没有推你,我连蚂蚁都怕的人,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啊,你看我这脸上,身上摔的,呜呜……好痛啊……呜呜,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有人来莫名其妙的说我私会男人,你又来污蔑我推你下山,我,我,我还不如一死百了得了……”韩瑾妤做势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一边的石头上撞去,而后柳成义眼尖的把她拦了下来。
突然发现,这大小姐长的眉清目秀,两眼清澈不含一丝杂物,满眼的委屈泪水,一瞬间,柳成义这心就好像被人捏了一把,有些疼!
而且这大小姐,也不像二小姐和二姨娘说的那般丑陋,看这性子也是柔和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推我的,你这个下贱的坯子,你娘下贱你也下贱,你这个站着毛坑的贱人,你既然想死,又何必带上我,你去死啊……”韩紫芊疯了一样站起来去推韩瑾妤,顺带大声的谩骂着。
兰氏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这不仅把嫡女骂了,还把夫人骂了,这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恨的牙嚷嚷,推开围着的人群,走过去,就给韩紫芊一个嘴巴!
“啪!”
韩紫芊冲出去的身子,定在那里,木然的伸手摸上脸,看像怒目瞪向自己的亲娘。
而韩瑾妤看到兰氏,一把扑到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姨娘我害怕,呜呜……我没推二妹妹,我真的没推二妹妹……”
前世,兰氏对韩瑾妤就比对韩紫芊好,因为兰氏最会哄人,所以韩瑾妤对她那真可谓是言听计从。
当然这种好,现在的韩瑾妤知道,那是一种假象,如果直的好,她又怎么会告诉自己说女人只要三从四德,只要会女红会侍候公婆就好呢!
却又一面给韩紫芊请这个老师,那个先生的,真的把韩紫芊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而自己真的很傻,听了她的话,就只看女戒只学女红,只知道说话要小声,走路要轻柔,至于其它韩瑾妤不会,也没有人教,她也从来没要求学过。
候夫人和顺公主因为生韩瑾妤的时候伤了身子,所以头几年就一直在养着,等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女儿的时候,这个女儿已经当她是陌路,一点都不亲近,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成效,最后弄到韩瑾妤在她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来奉承她,而这一切,都要拜兰氏所赐!
最后当韩瑾妤嫁入柳家,一点一点的柳成义的身份在变,而柳府也在变,韩瑾妤才知道自己有多蠢,所以费尽一切心思,学习这学习那,只为能跟上柳成义的脚步,只为能给他长脸,只为能帮到他!
五年的时间,她不但要侍候叨蛮的婆婆,难缠的小姑,还要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琴芊书画,马术骑射,包括那一点皮毛手脚功夫,可是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的只是一个惨死的教训!
所以当韩瑾妤趴在兰氏怀里哭泣的时候,她的手紧紧的捏着,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那一巴掌打在韩紫芊的脸上,兰氏痛在心里,可是面上,却抱着韩瑾妤在安慰着。
“嗯,姨娘相信大小姐,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乖……来人,送大小姐二小姐回房休息!”兰氏一边抹着韩瑾妤脸上的泪,一边叫人把韩紫芊扶了起来,就要排开众人送两位小姐离开。
“你打我?你打我?你竟为了这个废物打我?”韩紫芊气的身子直抖,她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贱人而打自己?
兰氏心里那个恨啊,这女儿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冠个第一才女的名号就自满了,看不清了?不但没了往日的机灵,还处处口出恶言,尤其现在人这么多,她怎么还如此不知收敛!
“二小姐,听话快回去换换衣服,浑身是泥又是雨水杂物的,别病着了……”兰氏放开韩瑾妤,苦口婆心的看着韩紫芊说道,一边说一边冲着韩紫芊直打眼色!
韩瑾妤看的心里好笑,想这么容易就走,那也太便宜你们了,眼睛一转就看柳成义正痴痴呆的望着自己,韩瑾妤脸上一红,低头不敢与他对视,身子一偏,就好像因为无力而要摔到地上了一样。
“大小姐……”兰氏急忙伸手去扶,可是却没有柳成义快。
柳成义一把将快要倒地的韩瑾妤扶住,随后退开一步,“对不起,失礼了!”
“……”韩瑾妤没在说话,只是借着柳成义的力站直了身子。
但是,韩瑾妤却恨,恨自己因为柳成义的触碰竟然还有心悸!
但这幕众人看明白的,大小姐哭的都快没力了,而这二小姐还在骂人,唔,原来这二小姐也不似传言那么温婉娴淑通情达理啊!
什么京都第一才女,第一泼妇才是!
韩紫芊自己一直知道韩瑾妤长的比自己美,可却一直在丑化她,不想柳成义竟然一个劲的盯着她看,心下一荒,哪里还管那些三七十一,一下子就窜了出去,把没什么准备的韩瑾妤推了个跟头!
“贱人,见一个勾一个,我让你发贱……”韩紫芊大声骂道!
韩紫芊喜欢高大又威武的柳成义,兰氏知道。
但是,柳成义只是长安候手下一个小小的武将,所以,想要一个小小的武将攀上高峰,就要有钱,还要有脑子,所以,韩瑾妤就是这娘俩打的主意。
用韩瑾妤的钱,用韩紫芊的脑子,所以兰若曦就设下计,想毁了韩瑾妤的清白,逼着御史府那边退婚,不想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柳成义现在又看到了韩瑾妤那柔弱的样子,怕是要激起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了。
所以此时的韩紫芊就没了章法,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只知道不能让柳成义真的喜欢上韩瑾妤,唉,这个脑袋发昏的丫头!
“啊……二妹妹……呜呜,好疼啊……”韩瑾妤倒在地上,低低的哭着,而后举起双手,两个手掌因为蹭在石子上竟然全是血丝。
“嘶……”众人齐齐的吸了一口气,这大小姐的手可是伤的不轻啊!
而远处的围墙上,趴着几个富家子,“我听说,这长安候府的大小姐是个草包,什么都不会,而且长的齐丑无比,可是看这小身段不错啊,就是不知道那模样如何?不过据说那二小姐冰雪聪明,美若天仙,但我怎么看,她都蠢笨如猪呢!”说话的这位是敬安候家的遮子,大禹国京城临州有名的花花公子——宇文麒!
他的花名与六皇子淳于子轩基本要看齐了。
“你又知道了?不过这女人啊,长的再美又如何,听说这长安候的候夫人和顺公主长的就非常的美,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妹,但是,长安候不喜欢她,听说是因为她飞扬跋扈,性情暴躁,所以啊,这女人呢,美不美蠢不蠢都无所谓,主要是听话!”兵部尚书之子曹子书看着池塘边那喧闹的人群回着宇文麒的话。
“齐飞,你怎么不说话,要知道那个挨骂的可是你的未婚妻哦。”宇文麒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问道。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任齐飞,御史大夫任文的嫡子,一转身离开众人,走了!
“他什么意思啊?”宇文麒伸手指着远走的人瞪着两眼问曹子书。
“他说你是小人!”曹子书也走了!
池塘边的喧闹很快引来了长安侯,还有老夫人。
韩瑾妤记得,上辈子的这一天,她娘是因为前一天夜里吃坏了东西,病的起不来床,所以跟本没有出来参加老夫的寿宴,更别说出来招待宾客了,只着人给老夫人送来了礼物以表心意。那时候自己还很庆幸那个讨厌的娘没出来惹人嫌呢,如今想也知道,她娘为什么会吃坏了肚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韩哲扶着老夫人,人还没到就听到了韩紫芊那一声高过一声的辱骂。
“爹爹……呜呜……韩瑾妤她将我从山顶上推了下来,姨娘还打了我……”韩紫芊一下子扑到长安候的怀里,结果那一身湿泥杂物就将永安候的一身整洁衣物给蹭脏了,让英气又成熟的长安候一下子显的有些狼狈!
而看到此的兰氏两手捏的死紧,这个不成气的丫头,真是发蠢了!
“父侯,我,我没有推二妹妹,呜呜……父侯,我的手好疼啊……”韩瑾妤还倒在地上,那柔弱的样子,让围观众人的心都揪到了起了,这大小姐也太好欺负了吧。
虽说这大小姐名声没有二小姐的好,但是怎么说,人家也是嫡出的小姐吧,你个庶出的再受宠也是遮,而且明显可以看出长安侯府有些宠妾灭妻了,这么大的场面你让一个妾出来主持,让这些宾客里的妻,情何以堪!所以有些人就颇有微词,但人家是长安侯,是驸马,所以只有小声的嘀咕着。
“瑾儿……”韩哲推开韩紫芊,将韩瑾妤扶起,看到那一双满是血丝的手,眼睛瞬间闪过了狠戾,“韩紫芊,你干的好事?你平时的温婉大方哪去了,竟然敢打嫡姐,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我托下去丈责二十,让她长长教训,什么是嫡什么是遮!”
“父亲,不要,这样会打死二妹妹的,二妹妹她不是有意的……”韩瑾妤急忙拉住长安侯,一双梨花带雨的眸子里清澈无比,任谁又能知道这么娇弱的一个女子会有那般恶毒的心肠!
不错,韩瑾妤这样一说,围观的众人只会觉得这嫡女大小姐有气量,而这庶出的二小姐根本就上不得台面,所以说传言永远未必是真!
而韩瑾妤心中暗道,丈责二十也太便宜她了吧,最起码也要再加十板子!
“爹爹,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韩紫芊一听要打二十板子急忙跑过去拉住长安侯,跪下了下去。
“是啊,父亲,你不要打二妹妹了,她真的不是有意将我推倒的,我没事的,上点药就好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我已经习惯了……”越说声音越小,韩瑾妤头一歪,倒在了长安侯的怀里晕了过去。
“你这个孽障,来人,把二小姐拖下去,杖责三十!——叫大夫!”韩哲抱起韩瑾妤推开众人就往韩瑾妤的芙蓉阁走去。
“真是让大家见笑了,家门不幸啊!”老夫人唉声叹气,反正这宴席也结束了,大家也就是陪着老人看看戏,听听热闹,所以一听到老夫人的话,众人都含蓄着找了借口离开了。
“候爷,大小姐是气血不足,又受到惊吓,以至于昏厥,老夫开个方子让小姐服下,慢慢调养就会好的。”胡子花白的大夫说完就去写药方了。
“冰月还不进来服侍你家小姐!”兰氏在门口对着还跪在院子里的冰月说道。
“可是,二夫人,小姐,小姐罚奴婢一直跪在院子里。”冰月委屈的说道,心中却想,她才不去侍候那个傻瓜一样的大小姐呢,就在这跪着,不过一想到柳成义收下她的那个荷包,她这心里就是一喜。
之前小姐让她回院子里跪着,后来跑来一个小丫头,说是柳小将请她去池塘凉亭一叙,之后就跑了,所以冰月这心就使劲的跳着,早就在二小姐处遇到柳成义多次了,她的心早就沦陷在他高长俊朗的外表下了,这突然得到的相约,她又怎么会不心动,所以才会有冰月出现在池塘亭的一幕!跑回来后,冰月虽然是跪在这里,但心却是甜的,在想着柳成义也在幻想着当姨娘的风光!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水心呢?”长安侯瞪了地上跪着的冰月一眼。
“回回候爷,奴婢不知水心在哪?”冰月吓了一哆嗦,虽然这候爷不大管后院的事,但是,候爷毕竟是一府之主。
“不要吵了,候爷,着人去抓药吧,大小姐这里需要静养。最起码,三天之内不可以被人吵到!”老大夫说完背着药箱起身离开了。
“堂堂侯府嫡亲的大小姐身边竟然只有两个奴婢,你是怎么当家的?”长安侯喝了一下兰氏。
兰氏那个恨啊,却急忙跪了下去,“候爷,候爷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想的不周到,马上就给大小姐把人配好。”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下作的一面。”一撩袖子,长安侯抬脚走了。
兰氏恨恨的瞪了眼床上躺着的韩瑾妤,回头把院子里打扫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招进来侍候着,就紧跟着长安侯离开了!
屋子里安静,韩瑾妤慢慢的睁开了眼,心道还真是多谢刚刚的那位大夫了,最起码可以还她三天的清静,也好让她绥绥思路!
“你叫什么名字?”韩瑾妤看着老实站在门边的十二三岁的丫头问道。
韩瑾妤的突然说话并没有吓了小丫头,小丫头回身跪了下去,声音清脆沉稳的说,“回大小姐,奴婢春儿。”
“嗯,想办法把院子里的那个给我弄昏了,扔一边去,然后你拿着水偷偷的去西偏院最里边的厢房,把水心和张妈泼醒,记住了,要偷偷地,别让人发现了。”韩瑾妤看着这丫头还算稳重,虽然年龄小点,却处事不惊!
“是!”没有多余的话,春儿退了出去。
没一会院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哼,韩瑾妤笑了,冰月,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样的!狠狠的揪住床单,抬头看向院中的大树,结果空无一人!
好,好,表哥你走了就更好!
兰氏,你真的好计谋!
韩瑾妤的身上,药效并没有过去,而韩瑾妤的之所以清醒着就要看看她的身子了。
所以当水心与张妈将她放进冰凉的浴桶的时候,看到的是那能顺手摸到的软肉处,大片大片的青紫,还有韩瑾妤咬破的嘴唇。
“小姐,这样子泡会把身子泡坏的,奴婢求求你,出来吧!”水心跪在浴桶前,咣咣使劲磕头,都是自己不好,早就看出二姨娘的伪善,却在今天与张妈两人一块着了道,害小姐受如此的罪。
“张妈,把她给我扔出去,太吵!”韩瑾妤冻的身子直抖,但是身体里的热度却一直没散,而且韩瑾妤发现,这药效越来越猛,现在想来,上辈子,怪不得她会委身给柳成义。
一想到那张英俊的脸,韩瑾妤这心就痛的揪在了一起,爱了这么多年,临死才发现知道原来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假的!
手,轻轻的扶上了小腹,这里曾经有两个孩儿,那是她盼了多年的宝贝,直到最后的一刻才明白,为何自己多年都不曾有孕,那要算上身边的一条蛇——冰月!
她还记得每次柳成义在府里的时候,第二天,冰月都会给她熬一碗补汤……呵呵,韩瑾妤笑了,笑的泪流满了浴桶,笑的肺都要炸了,而现在突然间特别的想自己的娘,死过一回才明白,只有亲娘才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张妈,给我穿衣服,送我去娘那里!”韩瑾妤从冰冷的浴桶里站了起来,发现原来心中的恨竟然可以压制那情药的药效,那么就让我的恨多一些吧!
“我的好小姐,你还是到床上躺一会吧,让张妈去叫大夫,这身子,这身子泡了冰水再出去吹风会落下病根的!”张妈也在摸泪,尤其韩瑾妤还是她奶大的,看到韩瑾妤这样折腾自己,她心疼的不知怎么形容。
而水心这会不敢大叫,只在一边哭着,一听到小姐要穿衣服,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抓过衣服就给韩瑾妤抱上,拥着她,就坐到了床上。
张妈看着这会的小姐和以往很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很欣慰,要是放在以往,小姐的身边从来都是冰月在侍候着,而她与水心两个,都是排在小姐心房外的人,但是为人奴婢的,就要做到衷于主子,就算主子再不待见自己,自己也要为主子着想!
韩瑾妤看着张妈和水心为自己忙着,想到前世她们惨死的一幕,心更是揪痛的厉害,上辈子自己就喜欢冰月,什么好的都给她,可是她却偏偏是一只白眼狼,而对自己真心的两个人,她从来没去过多的观注直到两个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谁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现在她发誓,这辈子换她来保护她们,让她们得到更多的幸福!
韩瑾妤带着张妈和水心来到候夫人的上房,撩开帘子韩瑾妤走了进去,却发现安静无比没个人影。
韩瑾妤皱眉,十几年,娘亲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尊贵的公主,在候府里竟然连一个妾都不如,不能说她做人失败只能说她有一个胳膊肘儿向外拐的女儿,而自己才是害了她的最大凶手!
“公主,大小姐她是你的亲儿,永远都是,你不用太难过。”
正屋门前,瑾妤停下了脚步,她听出来了,这是娘亲身边的安嬷嬷的声音。
韩瑾妤的心就开始疼了起来,一切都是自己这个最不孝的女儿的错,所以撩开帘子就走了进去,看到安嬷嬷在给娘喂药,而娘,却偏开了头,根本不想喝!
看到来人,屋里的二人愣了,安嬷嬷手里的药碗“啪”的掉到了地上,大小姐来了,难道二姨娘又挑唆了什么?
“安嬷嬷再去煎一碗药来。”韩瑾妤的声音清冷,外人也看不出她的情绪,也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是,张妈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大小姐似乎要亲近夫人了!
“你去吧。”床上的公主,司马澜,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儿,想亲近又不知道要怎么去亲近,唯有听她的话,所以这些年来,只要是韩瑾妤想要的,她都一一办到,就算再难,她也会为她办,因为这是她的亲儿!
安嬷嬷有点担心的退了出去,心很难受,大小姐来了,不知道又会给二房要去什么好东西?
张妈拉了水心与安嬷嬷一道退了出去。
“娘……”
这声娘叫的司马澜怔愣了半天,要知道韩瑾妤从来都不叫她的,她叫的娘,从来都是二姨娘兰氏,所以突然听到韩瑾妤的叫声,司马澜张嘴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到如此,韩瑾妤更恨自己,要不是她的傻怎么会让韩紫芊母女如此的猖狂!
一下子扑到了床上,伸手紧紧的抱着纤细的司马澜,韩瑾妤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司马澜这心跳的很快,很激动,她的女儿啊,十四年来,第一次抱到这个自己生下的女儿,她怎能不激动!
“瑾儿,瑾儿,乖,不哭,告诉娘,怎么了?”司马澜的心情可以用雀跃来形容,所以这会的声音听着都欢快无比。
“娘……”
“娘……”
“娘……”
韩瑾妤一声一声的叫着,似乎想把这十四年的欠缺,一次叫完。
司马澜捧起韩瑾妤的脸,看到那满脸的泪,这心啊,揪痛的不知怎么去形容了,眼睛里的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我的瑾儿,我的瑾儿……”
所以当安嬷嬷端着药碗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公主,大小姐……”安嬷嬷想上前拉开韩瑾妤,却被司马澜拦住。
哭够了的韩瑾妤,起身就接过了安嬷嬷手里的药碗,“我,我来喂娘吃药。”
安嬷嬷眼带研究的看着韩瑾妤,难道她就离开这一会,二房那边就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主意给大小姐?
看到安嬷嬷那双眼,韩瑾妤脸就红了,这么多年来,她每次来到这边,基本上就没好事,不从司马澜的身上扒下一层皮,那是从来不会离开了,所以也不怪安嬷嬷露出如此神情了!
韩瑾妤接过药碗,一口一口的喂司马澜喝下,司马澜就看着韩瑾妤,突然也不觉得这药苦了,倒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喝的最好喝的东西!
一碗药喝下去,韩瑾妤给她嘴角擦了擦,就看着她笑。
娘俩个像两个小傻子似的,笑的特开心,但随之韩瑾妤身上的药效就发作了,一阵一阵的燥热从小腹处向外袭来,似乎比之前更凶狠了。
“瑾儿,你,你怎么了?”司马澜两眼瞪的非常大,眼看着韩瑾妤那脸就跟个番茄似的,红了起了,还有她那急促的呼吸,吓的急忙抓住了韩瑾妤的两胳膊,生怕这难得的温馨就这么没了。
“没,没事,娘,我先回去了,改,改天再来看你,彩,水心……”韩瑾妤没想到这药效竟然如此之猛,现在的她身上如万只蚂蚁在啃食,而且越发的无力,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疼,反而被掐的地方痒的更加厉害!
水心听到韩瑾妤的呼声,急忙跑了进来就扶住了她。
“瑾儿,你不要吓娘,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娘,是不是二房那边又出了什么道,来欺负你啊,你告诉娘,娘饶不了她。”司马澜一边说一边就要下床。
“娘,你不要下床,我明天一定来看你,我,我真的没事,只是下午吹了风,感染了风寒,现在身子有些热,回去吃药。安嬷嬷,娘亲就劳你多多照顾,我,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娘。咳咳……”韩瑾妤废力的说完,又不想让司马澜过多的但心,随后又咳了两声,以示她真的感染风寒一样。
韩瑾妤紧紧的握着水心的手出了司马澜的院子,走到花园小树林,再也无力,倒在水心的肩上,“张妈,快点,拿我发上的簪子,往我胸口刺下……”
“小姐,这这可使不得……”张妈听到韩瑾妤的话吓的身子一哆嗦扑通跪地上去了。
“还罗嗦什么,快点!”韩瑾妤狠狠的瞪着她,虽然对自己衷心,但却不思变通,这样的奴才怎么给自己办事,还得再调教!
“小姐,你忍着点……”水心抓下发簪就扎到了韩瑾妤的胳膊上,她不敢往胸口扎,她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会伤了主子,所以就扎到了胳膊上。
韩瑾妤吃痛,脸唰的一下白了,“起来,还不快点回去。”
水心扶着她,张妈跟在身后,三人快速的赶回了芙蓉阁!
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林子里一双带着戏谑双眼。
“冥,你说她给你当主母如何?”声音平淡没有起伏,说的好无关痛痒。
“主子喜欢就好!”同样没有丝毫感情又冰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竟让人找不到来源,似乎这声音是从地狱而来!
“你可有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先前一个声音说道。
“嗯,是红樱桃的味道!”
听到此话,那双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是谁这么恶毒?
红樱桃,这种情药刚吃上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身子发热有些无力,与普通情药无异,但就是不能接触男子,一触而发,在不知不觉中与人苟合。但如果不与男子苟合,那会更加严重,身上如万千蚂蚁在啃食,渐渐会失去知觉,化成一滩血水!
总之这是幽冥宫最厉害的情药,从不外传,所以当男子闻到那有些熟悉的味道的时候,就问了身边的人,他的第一护法,冥!
“冥,跟着她,有任何情况告诉我。”男子眯着的眼露出狠戾的目光,他看中的人,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以欺负!
“是!”空气中又恢复平静,男子笑了笑,起身飞出了树林来到院外这才看到,他的身下,竟然还有一副轮椅!
韩瑾妤回了芙蓉阁退下了所有的人,躺在床上,心道,难道即使是重生,也改变不了今日失去清白的命运吗?
这时听到春儿的惊呼,“二小姐,大小姐已经休息了。”
“你谁啊,这正房的门是你一个低等丫头站的地方吗,给我滚。”韩紫芊嚣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韩瑾妤冷笑,看来这三十板子真没打痛你,那就再加几板子如何?
再次用簪子刺了自己,韩瑾妤起身,走向门口,“春儿,去找苏总管告诉他,从今天起,你是我身边的大丫头。”之后抬头看到被搀扶着的韩紫芊还有她身后跟着的柳成义,于是嫣然一笑,“二妹妹,这屁股是不是不痛了?”
“姐姐,今天是妹妹的错,你原谅妹妹好不好,妹妹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去骂姐姐,所以妹妹这打挨的也属活该,所以妹妹特意来给你赔礼的,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韩紫芊推开扶着她的芸蓠,两眼挂泪,一瘸一拐的来到韩瑾妤的身前,与刚前的嚣张完全判若两人。
按着以往,韩瑾妤一定会拉着她的手,说不气不气,你是妹妹我是姐姐这样的话,但是,今天韩紫芊想错了,只见韩瑾妤转身坐到椅子上,看着她撇嘴一笑,“妹妹要怎么给我赔礼呢?”
韩紫芊咬牙切齿,这个蠢女人,竟然还敢和自己拿娇,一会有你受的!
“姐姐,你看这个可好?”一摆手,柳成义走上来,递上一个盒子。
韩瑾妤伸手接过,但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成义的手就从韩瑾妤的柔夷上抚过,韩瑾妤被这样轻微碰触竟然突然感觉之前强自压下的燥热又升了起来,韩瑾妤咬牙,她就说这韩紫芊为何会来,还带着一个男人,果然不安好心,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出一点的端倪。
韩瑾妤打开盒子就笑了,呵呵,从自己这里拿走的东西,再送回来讨好自己,再下个绊子,二姨娘,韩紫芊你们好计谋哦!
转头冲春儿打了眼色,春儿起身离开,眼角的余光看到春儿跑出了院子,韩瑾妤会心一笑,刚还在怕这丫头不明白她的意思呢,看来这个丫头才是最为慧智兰心的,一个眼神就明白自己的用意。
春儿一出去,这屋子里顿时就剩下了韩瑾妤与韩紫芊三人。
“二妹妹,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就是送个赔礼嘛,你让芸蓠一个来就好,干嘛还要劳烦外人啊,而且还是个男人。”说完韩瑾妤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柳成义,一脸的娇羞,你不是喜欢这男人吗,那好,我就让这男人彻底的爱上我,气死你!
而柳成义自打进屋就一直看着韩瑾妤,越看越觉得这女人要比韩紫芊更好看,而且这性子还好拿捏,又被韩瑾妤这么一看,顿时心中就乐开了花了。
韩紫芊狠狠的盯着这两个“眉目传情”的人,手紧紧的搅着帕子,韩瑾妤你给我等着,拿到我想要的一切,我要让生不如死!
“只是,二妹妹,你这个簪子哪来的啊,怎么那么像我娘之前丢的那枝呢?”韩瑾妤问了话也没待韩紫芊回答就自己说了下句。
“姐姐,你别开玩笑了。”韩紫芊假笑,心想这明明就是她的东西,只不过是自己喜欢,让你去硬要的而已,今天竟然装傻。
“二妹妹,这个真的是我娘之前丢的,你快说哪来的?”韩瑾妤拿着簪子左看右看,也是算准了韩紫芊不敢说是从自己这里抢去的。
“你,韩瑾妤,你别装傻,这簪子的来历你最清楚不过……”
“二妹妹,你,你偷了我娘的簪子!”韩瑾妤惊呼。
因为她已经听到院子里有人走了进来。
“你胡说什么,这不是你拿给我的吗,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几句话,韩紫芊原形毕露。
“不要,二妹妹……”韩瑾妤似乎很害怕,所以就要往外跑,路过柳成义的身边,脚下一滑就要摔倒,柳成义伸手就把她抱住,韩瑾妤挣扎,“放手,放手,流氓……”
“住手!”韩哲在门外就听到了韩紫芊的嚣张,一进来又看到柳成义正抱着韩瑾妤,而韩瑾妤在挣扎,伴着一脸的泪意,那柔弱的样子,让韩哲心狠狠的一紧,这孩子……
“父亲!”韩瑾妤跑到他的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浑身都在抖着,以示她吓的不轻,其实是她有些压制不住身体里那叫嚣的欲望。
“候爷……”柳成义看着韩哲那张冷脸,心道要出事,赶忙跪下来想解释。
“啪!”长安侯韩哲火了,抬手就给了柳成义一个耳光!“是谁准你入内院的?”
“爹爹,你,你不要打人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是,是因为姐姐他要摔倒,柳,柳小将只是好心的扶一把。”韩紫芊看到柳成义被打心疼死了。
“你还说别人,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瑾儿需要静养吗,刚刚那三十板子打的轻了?”候爷说完一低头就看到了那盒子里的一对凤簪,眼睛一眯,转过头来盯着韩紫芊,声音平平没有起伏,“这是哪来的?”
“
这,这,这个是,是……”
“啪!”这是韩哲进屋后打的第二个耳光!
“这个东西是你可以拥有的吗?你知道不知道那是公主身份的象征?!前段时间公主还在叹气,原来是这么回事,韩紫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来人,将二小姐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将不懂规矩的柳小将拉下去,重大三十!”韩哲说完狠狠瞪了韩紫芊一眼,这个不省心的,你就是来赔礼你也要拿捏得好啊!
“不,不要啊,爹爹,不是这样的,不是……”韩哲也没有再听下去,挥手就让人将二人带了下去,没一会院子里就响起了韩紫芊那杀猪般的叫声……
韩哲看着韩瑾妤,“瑾儿啊,大夫说你身子弱,你一定要好好休养,按时吃药,知道吗?”
“嗯,父亲您放心,瑾儿一定会听话的,不会让您担心的。”韩瑾妤好乖巧的回道。
长安侯这才点头离去。
待屋子里没有人了,韩瑾妤一下子就瘫坐到地上,自嘲的笑了笑,韩紫芊,柳成义你们这对贱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也只是一个开始!
天渐渐的黑了,韩瑾妤越发的觉得难受了,她明显的能够感受到血液澎湃的流动。
既然注定了她在今天要失去清白,那么,这个人也要她自己选!
夜已经很黑了,韩瑾妤化了妆,偷偷的出了院子,悄悄的翻过了院墙就出了候府,往西大街走去,顺路在药房里又买了点东西。
西大街是是京城繁华胜地,这里面酒楼客栈不少,韩瑾妤的想法很简单,找个看对眼的男人,花钱买逍遥!这想法够惊人了!如果不是死了一回,打死她,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跟在她身后的冥,皱起了眉头,尤其知道她刚刚买的东西时,瞬间就明白了韩瑾妤的想法,于是向空中打了信号出去。
没一会看到回复的信号,冥闪身离开了。
韩瑾妤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聚福楼,她想这里的人,应该说男人一定是最多的,所以想找起来也形容些。
“小姐你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看着韩瑾妤走进来小二连忙上前打招呼。
“给我一间上房!”韩瑾妤说完就扔出了一张银票。
“好哩,请跟小的来!”
安排好住处,韩瑾妤就趴在楼梯上往下看着,她在寻找她的目标。
身上的血液似乎想要找到一个出口,韩瑾妤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下去了,转头却发现旁边的门开了一条逢好死不死的,正好看到一个男人在换衣服!
那男人有着精壮的后背,只这一眼就让韩瑾妤本就快速流动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就是他了!
韩瑾妤暗下决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先前准备好的迷香拿出来,心道,原来当个采花贼也不形容啊!
又等了一会,韩瑾妤悄悄的来到那人的房前,将迷香点燃顺着窗缝送了进去。
大经过了一刻钟,韩瑾妤悄悄的推开了他的门,看到床上那熟睡的身影,就扑了上去!
没办法,不是她想扑,而是身体的潜意识!
韩瑾妤不知道是不是迷香的作用,总之她只觉得这男人无比的配合,所以很快的,韩瑾妤就把他扒个精光,唔,身材果然一级棒,再去看脸,咦,这么好的身材,怎么这么普通的一张脸啊?
不管了,先解了火再说!
韩瑾妤几下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去,她却没有看到身上的男人竟然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韩瑾妤伸手扶上男人的身体,慢慢向下,就握住了他的……然后狠狠的撸了起来,瞬间手里的感觉就变了,它在长大!
“小姐,在下是第一次,请你温柔点可以吗?”男子低低的声音还含着笑意。
“啊!”韩瑾妤吓的立马就松开了手,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当采花贼,这事还真不熟练,一听到声,吓的立马就放手了。
“呃……不继续了吗,不继续,我可要睡了!”男子仍用那低低的含着浓浓笑意的声音说着。
韩瑾妤心想,来都来了,衣服也脱了,咱怎么也得把身上的火解了吧,虽然对方醒了,不过,醒了也好,“不许睡,都做完了再睡!”
“那好吧,你继续!”
韩瑾妤听着这话怎么这么不爽呢,但是目前来说,她已经管不了太多了,压到这男人便开始上下其手,可却一直不得要领。
忙了一身的大汗,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她身上那万千蚂蚁般的啃噬!她虽然成亲五年,但这房事,她还真的一窍不通!
第一次稀里糊涂地没了清白,还被二姨娘知道了,她更是对兰氏言听计从;第二次,洞房,不过,柳成义根本没陪她,第三次第四次……忘了。总之她与那渣男的一切都很模糊!
“想什么想的出神?不会吗?不会还来当采花贼,呵呵……你不会就让我来吧,别点了火就逃……”男人的话说的很流气,一个翻身就将韩瑾妤压在了身下。
本来韩瑾妤就因为红樱桃的原因碰不得男人,被这么一撩,整个身子顿时软成了一团!
男人低下了头,含上了韩瑾妤那红的快要滴血的唇,韩瑾妤的脑子嗡的一下,再也不知道什么了。
……
然而临睡前韩瑾妤的脑中却闪过一抹好奇?为什么他的双腿寒冷如冰?
——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照在了韩瑾妤的脸上,韩瑾妤一翻身急忙起来,“冰月,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快点,老夫人的燕窝炖好没有?”
“小姐,您在说什么啊?”水心,听到韩瑾妤的声音急忙从外走了进来,看到的是一脸焦急的主子。
韩瑾妤看着水心,再看到这个房间,一时怔愣的不知要说什么。对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她又重新活了回来,而且她身上的情药已解。
对啊,她昨天晚上找了个男人逍遥,但是,她没有什么印象了啊?她是怎么回来的,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人看到她离开,有没有人看到她回来?
一切不知道!
“小姐……”水心轻声的唤道。
“水心姐,是小姐醒了吗?”春儿在外轻声问道。
“嗯,醒了,药熬好了是吗?”
春儿端着药走了进来,水心接过她手里的药,只是心头觉得很怪,冰月哪去了,为可小姐一直都没有再提,只除了刚才叫的那一句。
韩瑾妤喝了药,春儿立马递来蜜饯,韩瑾妤摇了摇头,这药苦吗,和她死前的一切比起来,喝药她都觉得是幸福的。
“水心我饿了。”
“唔,马上摆饭。”水心乐呵呵的退了出去,春儿侍候着韩瑾妤下床来。
韩瑾妤两脚一碰地面,身子顿时软了下去,春儿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小姐?”
韩瑾妤摇了摇头,暗自咬牙,该死的,她的两条腿毫无力气,这时才觉得腰也酸疼的要死,看着春儿,“昨夜没有睡好,你让水心把饭端到这来吧,我再睡一会。”
“小姐,您躺好,春儿这就去。”
屋里没人了,韩瑾妤揭开里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身上挺干爽,只是,胸口被她用发簪扎过的地方,好像被上了药,不过这边上却有一个青紫色的痕迹……
韩瑾妤皱起了眉头,放下衣服,却从里面掉出一小块白布,韩瑾妤拾起来,顿时两个脸通红的把那布又塞回了里衣的兜里。
这这这,这是她的,落红!
上辈子这东西不知道丢在了何方,所以新婚那一夜没有巾帕交上去,以至于婆婆从此开始刁难于她,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韩瑾妤眼里有泪,偷偷的把那布又拿了出来,低头看去,却发现,这布只是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另一半在那男人的手里!往下细看,这布的下角还有几个小字:好好休养,一切有我!
韩瑾妤的脸唰的白了,难道她仍没有逃出二姨娘的计?仍被她设计了吗?
“小姐,吃饭了。”水心端着饭与张妈一同走进来,韩瑾妤立马把布放进怀里。
洗漱过后,韩瑾妤吃了早饭,突然间竟然发现有些无所事事了,五年的时间,她都是在忙碌又总是被训斥中渡过,一闲下来,真的很不适应!
习惯性的两手放在了小腹上,可是这里平平,一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袭遍全身!
“春儿,她在哪里?”韩瑾妤声音清冷,看着这个心思玲珑的小丫头问道。
“回小姐,她在才房,不过,并没有醒过来,呃,奴婢,喂她吃了点东西,所以还躺在地上睡着。”春儿说完有点羞赧,但是这话却让水心与张妈听的一头雾水,这说的是谁啊?
“嗯,先关她个三天,不用送水送饭,有一点记着,看着她,别让人救走了。”
“奴婢晓得!”
“张妈,冰月哪去了,怎么自打昨晚就没再见到呢?”转过了头,韩瑾妤看着张妈问道。
“小姐,奴婢寻思一定是那贪玩的性子发作了,所以又不知上哪玩去了?”张妈蹙眉,自打昨天从那边被春儿求回来就没看到冰月,但是,想着也是个孩子,就说了谎。
听了张妈的话,韩瑾妤却笑了,“玩就玩去吧,记得找到她,让她收敛点就行,别又惹了二妹妹,到时候又来找我哭。”
水心没吱声,却在看着自己的主子,不知为何,她就是从小姐那没有什么不同的脸上,看到了一些变化……
昨天的小姐还是柔弱可欺的,可是今天早上的小姐,却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看到了不一样的脸!
只是,小姐还是这个小姐,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休息休息。”韩瑾妤说完,挥挥手就让人下去了,春儿扶着她上床,后也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无意思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摸到了脖子处,停了下来,她就说一直觉得哪里不对,那枚伴随她多年的玉坠哪去了?
这玉坠是从出生就一直戴着的,就是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没离开过身子,可是这会儿却不见了,难道是被他拿走了?只是那男人,拿这个做什么?突然想到还有那半块落红,难道是为了——当证物!
这三个字闪过脑际,韩瑾妤再也躺不下了,急忙下床铺开宣纸勾画了起来。
画好了玉坠的样子,韩瑾妤叫来水心,“你拿着这个图,去东大街齐家胡同,找门口只挂一个灯笼,上面画着一只鹰的那家,敲三急两缓的门,进去后说是六爷的人,然后找鹰三,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玉坠给我做出来,这个是银票,你拿好了。”
“小姐请放心,奴婢一定办成。”
“你小心些,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想要千慧楼的胭脂,就这样。”韩瑾妤安排着。
水心一切记于心中,退了出去。
韩瑾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突然发现,额头竟然出了不少的汗,随后自嘲的笑了笑。
上辈子认识鹰三也纯属偶然,柳府里一直就是入不敷出,柳成义的银两从来是到了府里立马就被提走,只是这样还不够还要与她要银子,所以她的银子越来越少,她就开始动自己的嫁妆。
后来银子用光了,就当珠宝首饰,只是有些首饰是当不得的,巧就巧在她无意救下的鹰三竟然是一个造假高手,拿了她那些禁忌的东西,不久就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出来,再后来,韩瑾妤胆子大了,就自己去找他,把一件又一件御赐的物件,让他造出来了,再通过他,转手把真的卖出去,以维护柳府那旁大的支出!
后来知道这人是六皇子的人,但是,没多久,六哥被陷害与敌国私通被皇上赐死!
心紧了紧,表哥与她可以说是一起长大,表哥游戏人生,但胸怀大志。只因为生母的出身不高和不受宠,在那利益熏心的皇室里,为自保他不得不放掉一切光芒,当个闲散王爷,把自己最为恶劣的一面当众示人,可是就这样,仍没有逃开恶运!
韩瑾妤那几年用了很多的时间学习各方面的知识,看的最多的是兵法方面的书,柳成义只要是有困惑的时候都是会回来找她聊一聊,因为每次聊过之后,都会得到很多启发,也可以说每次聊天,不如说是韩瑾妤在给他出主意,只是韩瑾妤不知道司马流云会死,她也不知道柳成义一直用她教的法子,与八皇子接触。
那一年,皇宫死了很多人,最后太子被人发现与皇上的妃子睡在一张床上,而后皇上大怒,下旨把太子处死,而皇室只剩下了唯一的八皇子。不久皇上殁,八皇子继位,柳成义成为了功不可没的大臣,身份上又进了一步,而后边关告急,柳成义出征。
出征前,他回府住了一夜,那一夜他问了韩瑾妤很多很多,最后笑着抱着韩瑾妤睡了,也就是那一夜,韩瑾妤怀了身孕,但是,成功退敌的又位居权臣的柳成义,带着韩紫芊回来把“偷人”的韩瑾妤杀了!
春儿端着药进来就看到韩瑾妤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木木的什么表情也没有,就把药放到一边,而后拿披肩给她披上,虽说现在天不冷,可是小姐毕竟身子弱!
韩瑾妤抬头看着春儿,这个丫头也就十二三岁,可是却有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劲,但是非常机灵。
“春儿,你可是真心对我?”韩瑾妤声音平平,没什么起伏,但就是这种声音却最惨人!
春儿没什么也没说,只是跪下了下去,邦邦磕了三个响头,“小姐,奴婢嘴笨不会说,只求小姐您看着!”
韩瑾妤就笑了,伸出了手,春儿立马站了起来。
“那好,我就看着。去把她从柴房给我弄到院里的偏房,我一会有事问她。”
“是!”
过了一会春儿回来了,“小姐,你现在要过去吗,人已经到了偏房了,不过还在睡!”
韩瑾妤点头,就和春儿到了偏房。每个院子都有一个偏房,用来装杂物的,之前春儿怕院子里的人,去偏房找什么的看到她,就把她给弄到府里的柴房去了,那里说是柴房就是一闲置的房子而以,又离主屋远,基本没有人会去那里。
韩瑾妤看到冰月,尤其是看到冰月花睡的很熟,嘴边还挂着笑的时候,这心就揪成了一团:回将军,夫人偷人!
短短的一句话,却把韩瑾妤的心,瞬间撕成一片片!
姐姐不知道妹妹的近况,但是,妹妹却知道你的一切……
韩瑾妤怎么能不恨,为什么?
冰月是她最喜欢的婢女,有好的东西也都仅着她挑,挑剩了才会给水心与张妈,可是为什么她会背叛自己?只是为了爬上柳成义的床吗?
韩瑾妤摆了摆手,春儿就将边上盆里的水倒在了冰月的头上。
瞬间的凉意,惊醒了冰月,她睁着好大的一双眼睛,看到身前的韩瑾妤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小姐抽什么疯啊,人家睡的好好的,梦里正与柳郎一起游戏呢,结果一盆水就浇到了头上。
伸手想把头上的水抹掉,却发现自己被绑,“小姐……”冰月惊叫。
“呵呵……叫我做什么?”
“小姐,小姐,不知奴婢犯了什么罪,小姐要绑着奴婢!”冰月一直在韩瑾妤面前就是能装的人,这会立马露出了委屈的嘴脸,泪从眼里就流了出来。
“冰月,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说吧,为何要背叛我?”
韩瑾妤不想与她嚼舌根,把话直说出来。
恨她是一回事,但是,没有因哪来的果,所以她要知道她背叛自己的因!
冰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韩瑾妤,一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没什么说的吗?”韩瑾妤自打重生后,说话的语气一直平平,让人很难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喜怒!
冰月脑子在转着,要怎么说这个蠢女人才会相信自己,要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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