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厅。
又派了数十人打包贵重物品,把屋里扫荡一空。
一队队装满珠宝、古玩的卡车,在夜幕下浩浩汤汤开出别墅大门。
我只能狼狈地躺在地上,只剩身边一地狼藉。
恍惚之间我想起两年前的夜晚。
那时沈竹心在缅北矿区考察,在边境偶然遇见了奄奄一息的梁纪风和一个小孩,把他们带回了家里。
我心软动了恻隐之心,为他们父子置办衣食,辗转帮他们办好身份。
谁想这一时心软,却引狼入室。
每次他们哭泣难过,沈竹心就笃定是我对他们不好,虐待了他们。
这两年,我好像成了这个家的外人,而他们成了沈竹心的“家人”。
或许我错在当年不该坚持要嫁给沈竹心,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助理跌跌撞撞冲进来,嗓音颤抖:
“陆先生!所有珠宝都被夫人搬空了,她还带着那男人跑了。”
我咬着牙扶住桌脚,“我知道了,替我通知我爸,动用紧急条款冻结资产,全城通缉沈竹心和梁纪风。”
助理还没来得及点头,空调出风口却忽然传来焦糊的味道。
周围忽然开始浓烟滚滚,防火门自动落锁。
助理大喊着跑去推门,可门缝早被从外面反锁。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使劲推窗户,一扇,两扇,都打不开。
助理一把拉走我,喊道,“夫人这是要谋杀我们……”
他刚要高声求救,摇晃的吊灯从天花板轰然坠落,直接砸在了他的头顶。
我踉跄着冲过去,却被火浪烫伤手臂,脸颊上也火辣辣的疼。
沈竹心想彻底毁掉我的退路,然后争取叛逃的时间。
我快速捂住口鼻,咬紧牙关。
“沈竹心,你会不得好死!”我心里怒吼。
正想翻窗而逃,却见窗前不知何时放着一个诡异的黑匣子,上面闪烁着倒计时红灯,三分钟。
是炸弹!
恐惧瞬间裹住全身,我只觉头皮炸裂。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爆炸声彻底淹没了一切思考……
“轰!”
4
气浪将我推翻在地,我下意识捂住耳朵,剧烈的痛感从四肢百骸窜上来。
我努力睁开眼,只能凭着本能,手肘膝盖并用地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