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陆琛的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石椁外壁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星星点点溅在冰冷的石面上。
他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死死地钉在冰冷的石椁上,动弹不得,如同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
矿灯在剧烈的撞击中从他的头顶滑落,摔在地上,“啪”地一声碎裂,最后的光源瞬间熄灭。
整个墓室彻底陷入一片令人绝望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只有陆琛胸前那枚血玉玦,依旧散发着那温润而诡异的暗红色光芒,像黑暗中唯一跳动的、不祥的心脏。
“教授!”
小陈凄厉的尖叫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哭腔和无边的恐惧。
紧接着是队员们惊恐的呼喊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器物碰撞的叮当声,显然他们在黑暗中试图冲过来救援。
“别过来!”
陆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沙哑破裂,带着血沫的腥甜。
他太清楚赫连灼的恐怖了!
那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存在!
过来只是送死!
黑暗中,他只能凭借胸前玉玦那微弱而诡异的光芒,勉强勾勒出赫连灼近在咫尺的轮廓。
那张千年不腐、俊美而煞气森然的脸,在暗红微光的映照下,如同地狱爬出的修罗。
冰冷的、毫无人类情感的血色瞳孔,如同两盏地狱的引魂灯,一瞬不瞬地锁定着他。
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杀意,而是一种可怕的、近乎解剖般的审视,仿佛要将他从皮肉到灵魂都彻底看穿。
一只冰冷的手,覆盖着残破坚硬的甲片,带着墓穴深处冻结千年的寒意,猛地按在了陆琛的胸膛上!
位置,正是那枚灼灼发光的血玉玦所在之处!
刺骨的冰冷透过衣物,瞬间侵入皮肉,直抵骨髓!
陆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的力量,冰冷而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生死的绝对意志。
“既是钥匙……”赫连灼那冰冷嘶哑的声音,如同贴着陆琛的耳廓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气,“便该在锁芯里。”
话音落下的瞬间,陆琛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那只按在他胸膛上的、冰冷坚硬的手,五指猛地并拢,指尖如同五把淬毒的冰锥,没有丝毫阻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