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沉淀下的是刀锋般的冷峻和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只是站在那里,无需言语,强大的气场便如同无形的磁石,吸引着周围所有或谄媚、或敬畏的目光。
人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堆着最热情的笑容,说着最恭维的话语,只为能在他面前多停留片刻,混个脸熟。
“江总,上次那个并购案,真是神来之笔!”
“江董年轻有为,林老在天之灵,想必也欣慰非常啊!”
“听说‘星海科技’的A轮估值又翻倍了?
江董的眼光,我们真是拍马难及!”
<江澈只是淡淡地颔首,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算是回应。
他的目光偶尔扫过会场,带着一种审视的漠然,仿佛在评估一件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当他的视线掠过不远处正与人交谈的我时,那目光会停顿极短暂的一瞬,复杂得难以捉摸——有审视,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日益膨胀的权势所滋养出来的、理所当然的占有。
仿佛我,林晚,他名义上的妻子,也如同这会场里任何一件闪闪发光的战利品,是他“成功”的一部分。
我站在一株巨大的热带绿植旁,手里同样端着一杯香槟,冰凉的杯壁贴着指尖。
一身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黑色丝绒长裙,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我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江澈和他周围那喧嚣的奉承圈,最终,精准地锁定了宴会厅边缘,靠近餐台自助区阴影里的两个身影。
张雅丽和林薇薇。
她们也来了,穿着过季的、明显不再合身的名牌礼服,脸上的妆容竭力精致,却掩不住那份强撑的憔悴和刻入骨髓的焦虑。
张雅丽的手紧紧攥着一个宴会手包,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死死地盯着江澈的方向,又怨毒地扫过我,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深入骨髓的嫉恨。
林薇薇则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小块甜点,却一口未动,肩膀微微垮着,曾经那种娇蛮跋扈的气焰早已被碾得粉碎,只剩下被现实反复捶打后的灰败和惊惶。
她们刻意缩在不起眼的角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同两只误闯入华丽盛宴的、羽毛凌乱的老鼠,与这衣香鬓影、意气风发的世界格格不入。
这三年来,林氏集团在江澈的“带领”下,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