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顺的老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不凡,绝非普通管事那么简单。
“景琰!”薛玉瑶不满地掐了他一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什么?我说,我已经派人去砸了宋夕颜那个贱人的住处!”薛玉瑶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明日过后,我就让人把她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崔景琰心头一颤:”玉瑶,这...这不太好吧?怎么?你还心疼她?”薛玉瑶声音拔高,”别忘了,你能有今天,全靠我爹!若没有我爹,你现在还是个穷酸书生!”崔景琰低下头,不再言语。
是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宋夕颜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就算有些背景,又能拿兵部尚书怎样?正想着,书房门突然被推开,薛崇阳面色惨白地走了进来。
“爹!您回来了!”薛玉瑶欢快地迎上去,”皇上怎么说?是不是要重赏您?”薛崇阳看了女儿一眼,突然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清脆的耳光声在书房内回荡。
薛玉瑶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爹...您打我?”崔景琰也惊呆了,从未见过薛崇阳如此失态。
“孽障!你们闯大祸了!”薛崇阳声音发抖,”那个宋夕颜...她是安亲王的嫡女!皇上的亲侄女!什么?!”崔景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薛玉瑶也傻了:”不...不可能...她明明说自己是商贾之女...蠢货!”薛崇阳怒不可遏,”安亲王常年在外,极少回京,但他的权势连当朝宰相都要礼让三分!你们...你们竟然敢如此羞辱他的女儿!”崔景琰面如死灰,脑海中闪过与宋夕颜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价值连城的礼物,那些轻易得来的名家典籍,那个神秘的老者...一切都有了解释。
“岳父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声音颤抖着问道。
薛崇阳颓然坐下:”皇上说...明日会派人来贺喜...”崔景琰和薛玉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安亲王府,正厅。
我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盛开的牡丹。
这座府邸是父亲在京城的宅院,平日里由赵德顺打理,极少使用。
今日为了迎接父亲回京,府中上下早已收拾得焕然一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