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提前三日调阅了试题...”我喃喃道,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合上册子,”程公子为何帮我?”程砚舟唇角微扬:”其一,科举舞弊关乎国本,任何有识之士都该出力;其二...”他顿了顿,”那日琼林宴上,薛小姐的做派实在令人不齿。”
我仔细打量着他,试图找出这番话背后的真实意图。
程砚舟的眼神清澈坦荡,看不出丝毫虚伪。
“这份记录,公子从何处得来?”我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家父与礼部尚书是同年进士。”
程砚舟笑道,”宋小姐放心,来源绝对可靠。”
我点点头,将册子收入袖中:”多谢公子相助。”
“还有一事。”
程砚舟突然压低声音,”薛崇阳已察觉有人在查科举案,昨日秘密召见了周闵。
小姐近日需多加小心。”
我心头一凛。
薛崇阳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时辰不早,砚舟先行告退。”
程砚舟起身拱手,”小姐若有需要,可派人到城东程府递话。”
离开醉仙楼后,我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道去了书肆。
若想坐实崔景琰舞弊,还需要更多证据。
薛府书房内,熏香袅袅。
薛崇阳背着手站在窗前,面色阴沉。
“爹,您找我?”薛玉瑶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今早她派去监视宋夕颜的人跟丢了目标,正大发雷霆。
“跪下!”薛崇阳突然转身,一声厉喝。
薛玉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跪倒在地:”爹...女儿做错什么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招惹那个宋夕颜?”薛崇阳声音压得极低,却更加骇人,”你昨日又派人去她住处做什么?女儿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薛玉瑶声音渐弱。
“愚蠢!”薛崇阳一掌拍在案几上,”你可知那宅院的侍卫是什么来路?那些腰牌上的安字代表什么?”薛玉瑶茫然摇头。
“那是安亲王府的标记!”薛崇阳咬牙切齿,”那个赵德顺,是安亲王的心腹管家!”薛玉瑶脸色刷地变白:”安...安亲王?可宋夕颜明明说自己是商贾之女...所以要么她在撒谎,要么...”薛崇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就是安亲王那个自幼离京养病的嫡女!”薛玉瑶浑身发抖:”那...那怎么办?景琰他...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