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我抬手制止了他,”让他们再得意几天。
我交代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赵德顺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已经查实,崔景琰此次科举确实有舞弊之嫌。
他第三场策论的题目,提前三日就有人透露给他了。”
我眼中寒光一闪:”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赵德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崔景琰与泄题者的往来书信,老奴已派人控制住了那个泄题的礼部小吏。”
我接过信件细细查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崔景琰啊崔景琰,你以为攀上了兵部尚书就能高枕无忧了?殊不知这京城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继续收集证据,特别是他和薛家的往来。”
我将信件还给赵德顺,”对了,那日琼林宴上为我解围的程公子,是什么来路?程砚舟,江南程家的嫡长子。
其父程凛是两江总督,与王爷有些交情。”
赵德顺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似乎认出了小姐的身份。”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正说话间,青黛匆匆进来:”小姐,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崔景琰派来的。”
我和赵德顺对视一眼,他立刻会意,退到了屏风后面。
“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灰衣的小厮低头走了进来,递上一个包袱:”宋小姐,这是我家公子让小的送来的。”
我示意青黛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锭银子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夕颜,往事已矣。
这些银两足够你在江南安度余生。
勿再纠缠,好自为之。”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三百两银子,就想买断三年情谊?崔景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将信纸一点点撕碎,”就说我宋夕颜不缺这点银子,让他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
小厮脸色大变:”宋小姐,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公子现在可是翰林院的大人,薛尚书未来的乘龙快婿!滚。”
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小厮狼狈而逃后,赵德顺从屏风后转出:”小姐,要不要老奴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不必。”
我摇摇头,”你派人去查查,崔景琰为何突然派人来送银子。
以他的性子,既然已经撕破脸,不该多此一举才对。”